炼羽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武罗这人除了手无缚鸡之力不像魔门中人外,看起来确实对滕滨之事甚为了解,如果想要尽快找到元桓有他相助绝对事半功倍。
她答应与武罗、齐容二人一起去追查曲梓音一事。
如果柳晚真的就是曲梓音,那她当日出现在寒食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还与莫家失踪一事有关。
“我们先离开瑶仙阁!”
齐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催促着炼羽裳与他一起。
炼羽裳心里想着萧影会不会来寻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四下看了看:“我们去哪啊?”
武罗想了会,“你不是说在滕滨某处见到一座寺庙吗?我们先去那看看”
“你觉得柳晚……我是说曲梓音,她会在万佛寺”
炼羽裳突然严肃起来。
“很有可能”
武罗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倾靠在齐容肩侧,瞬间觉得浑身上下也并不是那么难受了。
普归山的和尚静斋是被曲梓音抓到天坑石围关起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普归山的主持帮她守着佛像,炼羽裳猜想如果没错的话,鬼乐仙姬确实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齐容扶着武罗,他们三人并排走出了瑶仙阁,武罗一瘸一拐的嘴里还是没闲着,问了炼羽裳一句,“你来滕滨只是为了找人?”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
“那我可看不出你到底要找谁啊?”
武罗甩了甩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炼羽裳半天没有接话,好像在思考该不该告诉他一样。
沉默了半晌齐容突然开口道:“你要找的是仙门中人?”
“不是”
她回答的十分迅速,下意识的反应过于真实。
齐容不知怎的眼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说道。
“能让你亲自来魔域之地,我想肯定与你有莫大关系”
被他这样一问,炼羽裳想起小灵儿无辜惨死,心里顿时涌上一阵痛楚,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到元桓替小灵儿报仇。
武罗见她又不再说话,脸上却是一阵痛苦表情,以为她在担心找人一事,于是自我推介起来。
他拍着胸脯道:“放心魔域之事,除了那早已失踪的人称莫有不知的沈严以外,就属我最清楚了”
“沈严?他也是魔门弟子”
炼羽裳停下脚步,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武罗想了一会点头道:“当年他在魔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魔君银琰很是信任他,听说整个王城几乎都交给他在管束”
炼羽裳突然想起焕无给她讲的那个故事,连忙追问道:“那叶寻安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武罗没想到她接二连三问的都是跟魔域王城有关的人和事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告知了她。
“焕无公子叶寻安,他的身份来历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跟沈严两人曾是魔君银琰的左膀右臂”
“哦,还与我们滕滨第一美人时悦儿有过婚约,也曾是修炼罗刹鬼身的第一人,不过后来听说他好像对琰君不敬,就被沈严给关了起来”
他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算诚意十足的与炼羽裳同行。
炼羽裳发觉她跟着武罗他们的决定果然没有错,从他这里确实可以知道不少魔域的事情,她接着又问道:“那他父亲跟他那位未过门的夫人呢?”
武罗挠头又回想了一下,“他父亲在他被关起来后就被沈严派去的魔门弟子追杀,死在了出丰宁地界的大道上,听说时悦儿也没有再回过滕滨,应该也是死在王城之中了”
听他说完炼羽裳总算是松了口气,嘴角没忍住得上扬起来,叶寻安说的那个故事好在不是指的萧影,说起来这件事一直挂在心里害她担心了好久。
齐容看她一副万幸的模样,奇怪道:“你怎么倒像有些高兴啊!”
“胡扯!我又不是嗜血狂魔,听到这样令人发指的恶事,我为什么要高兴?”
不想被他看出什么,炼羽裳急忙辩解道。
“也对,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齐容也想不通,炼羽裳不像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又怎么会为这样的惨事高兴呢?
故意扯开话题,炼羽裳用探究的眼神瞥了一眼武罗。
“你呢?又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了解魔域王城里的这些事”
武罗到没回避,大方承认:“不止魔域各属地,就连仙门各派秘事我都略知一二”
“仙门你也知道,岂不是沈严第二?”
“哈哈哈,这个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很希望成为第二个莫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天”
他说这话时忍不住偷看了齐容一眼。
齐容脸色阴沉,像是不喜他说这句话一样,扶着他走的越发慢了,让炼羽裳也如同踩蚂蚁似得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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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葭风陵关外。
“为何不杀了他们?”
谢寄生整理好衣衫,从树林中一脸从容的走了出来,看着不能动弹的妙心与嵬应如皱眉道。
曲梓音转身,两名赤裸着上身的壮汉从她身后走了过去,把妙心二人扛在肩上带去了万佛寺的方向。
谢寄生瞧他们离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小重山就知道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你想用他们引帝赜出来,没用的就算让你抓住他,你也杀不死他”
谢寄生好心的提醒她,帝赜是罗刹鬼身的事实。
曲梓音却不以为意只是紧握着玉笛,朝着壮汉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谢寄生望着曲梓音离去的背影,似有欣赏之意的笑道。
“果然最毒女人心啊!”
就在他还望着曲梓音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时,一个浑身包裹着绷带只露出两个眼珠的男人弯腰曲背的慢慢靠向谢寄生。
“谢领主,焕无公子在等您了”
他沙哑的声音许是让人听着觉得刺耳,谢寄生微微皱眉,不怎么高兴的转身离开了。
那浑身缠着绷带的男人看向远处已经神志不清的魔门弟子,他们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微风吹过空气中渐浓的血腥气息叫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