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沈繁年负气,走到了慕长锦的身旁不满的看着他。
云想想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在来剑峰之前就有听说这位师妹的传闻,娇蛮,天赋极差,如今看来这传闻不差。
她不蠢,从沈繁年进殿的那一眼,便看出这位师妹不喜她,她归结于小女孩的占有欲,怕自己分了师尊和师兄的宠爱。
有些想法很正常,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已,云想想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成为沈真人的弟子已经能够让她兴奋很久了。
但是直到到现在她依旧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那个传言中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师尊。
这应该是穿越以来碰上最好的运气了,在任务途中偶遇沈真人的嫡传大弟子,帮了他大忙,从而被引见至沈真人的面前,然后就顺利成为无极宗的嫡传弟子了,简直和做梦一样。
慕长锦如同变戏法一般手里出现一串冰糖葫芦,“你看!师兄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冰糖葫芦。”
云想想有些好笑,一串几文钱的糖葫芦,沈繁年再怎么也是沈真人门下的弟子,怎么可能会被一串糖葫芦给收买。
在云想想有些错愕的表情下,沈繁年在冰糖葫芦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睛刷的一下闪闪发光,抢一样把慕长锦手里的冰糖葫芦拿到了手里。
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眼睛幸福的眯起,但当察觉到云想想不可思议的目光时,笑容敛去了几分。
“师兄你下山半年就只带一串糖葫芦吗!”
慕长锦失笑,“当然不止一根。”
说着手里又出现了一根,“是两根啊!”
云想想:……
这还是她认识的师叔,不,师兄吗?
心里不禁涌上一股羡慕还有一点嫉妒,真是同人不同命,她费了好些心力辛苦得来的东西沈繁年确唾手可得。
随后一怔,露出了一抹苦笑差点入了魔障,云想想清丽的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不过也没有什么,这沈繁年如今才练气三层修炼艰难,自己在上月已突破筑基。
虽说两人相差十多岁但自己修炼的时间实则才满十年,沈繁年怕是拍马也赶不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道,没有谁能一直顺心。
想着云想想松了口气,微笑的看着沈繁年。
“我去无极城钱庄找夜留了,你们好好参观吧!”
没有去看云想想,朝自家师兄说了声沈繁年快步走开。
慕长锦微笑的看着沈繁年的背影,眉眼间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肃,“小年被我惯的有些娇蛮了,让师妹见笑了。”
云想想摆手,随后想到了什么神情狭促的看着慕长锦:“师兄这般可是偏心了,叫繁年一口一个小年到我这就师妹了。”
云想想的性格很是通透,此话一出立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其实面对慕长锦云想想是有些紧张的,在穿越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十年,这具身体底子极差,若是不出意外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出头。
同沈繁年一般是个五行变异灵根,被许多人称为废灵根,是以她穿来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办法改变灵根上。
和慕长锦的任务巧遇那也是她的第一次任务,这个世界的很多事物她都未曾见过。
之前在外门做杂役,慕长锦在她的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做到现在的从容不迫已经很不凡了。
闻言慕长锦微笑,心下有些赞赏,若是师妹也是这般模样,他就可以放心了。
“无极宗开宗近一万年,现掌门公孙杨,内门有五峰,现在我们所在的剑峰是师尊主事,除此之外师尊还掌管执法堂,这些想必不用我多说师妹也是知晓的。”
云想想摇头,“是知晓,不过还有许多事不知晓。”
看着她的模样慕长锦失笑,“再有就是掌门师伯的弥仙峰与叶真人的太阿峰,洛真人的法阵峰和夏真人的五行峰。”
“细的日后你自己就知晓了,师尊平日都在执法堂,你若是有事尽管来这里寻他便是。”
外门弟子无事是不允许进内门的,云想想又刚进内门,所以才想着嘱咐一番,云想想是自己引进师尊门下的,所以慕长锦对她比较关照,叮嘱了一番才带着她前往住所。
……
至云想想拜入沈清昀的门下,无极宗的人免不拿着沈繁年与之对比,出入无极城常常能听到别人对云想想的夸赞,又怎么诋毁的自己。
这让本就隐隐有些自卑的沈繁年很是痛苦,话也变少了许多,若不是有夜留这个狐朋狗友的存在,沈繁年可能都要抹脖子自刎了。
三个月以后,之前一直让沈繁年耿耿于怀的外门宗门大比到来。
外门广场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不仅仅只有外门弟子,许多内门老弟子也出来看热闹,但是秩序确是极好的,整体可以看出无极的素质,五峰的长老们坐在上首,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会在这些人中挑选一到两名弟子。
与夜留站在最外头,远远的看着师尊身边的云想想心里头五味杂陈。
虽然沈清昀已经收徒这种场合大可不必来参加,只是他刚收云想想为徒,到底要在这种场合带着云想想示众一番。
大致意思就是这以后就是我的弟子了,以后外出历练什么的也顾及着点,也就是混个脸熟。
基本长老们收徒以后都会有这么一番。
想必若是没有师兄的举荐,在这场外门大比云想想也会夺冠也不一定,这般想来她成为师尊的弟子是必然了。
夜留意兴阑珊的碰了碰沈繁年的胳膊肘,“小年年,趁宗门大部分人都在广场,咱们去弥仙峰抓鱼去?”
掌门最大的兴趣就是养些小动物,身为大宗掌门,养的东西那可是不一般的鸡鸭鱼,样样都是珍品,对修士来说的大补之物。
看着远处的云想想沈繁年眯眼,都怪掌门,自己偷蛋打也好骂也罢,搞出这么一件缺德事,有一就有二,反正最严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惧的。
说就做,两人对视了一眼,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广场,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