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的御史大夫那都是皇帝最不想得罪的人,参人是不管不顾,管你公主还是谁,天王老子照参不误。
更绝的是这人还是李水水的亲舅舅,经此一遭,李婉婉被无缘无故的关了禁闭,不得外出。
这下别说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李水水动的手,李雄头痛欲裂,把李水水召见宫里训斥了一顿。
结果李雄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水水反而直接躺在地上打起了滚,直接耍泼,一口一个李婉婉想要毒杀与她。
最终李水水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捧着一堆赏赐乐呵呵的回了将军府。
李婉婉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虽说是不痛不痒的惩罚,可也把她给气死了,被李水水这个死肥猪算计,可把她呕的不行,一恢复自由便打算给李水水一个好看。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水水一反从前的模样,越变越瘦,和李婉婉掰起手腕来丝毫不逊色,毕竟她背靠着夫家与外祖家,即便是李雄,也不敢再两人的事情上太过偏袒与李婉婉。
且随着李水水变瘦,与谣传中她是中毒的事倒是有些不谋而合,毕竟一个胖了这么多年的人,哪是说瘦就瘦的?肯定是找到了解药,所以才能够这么快瘦下来的。
李婉婉这口黑锅不背也得背了,只是说来母债女偿,她也不无辜。
这场闹剧君不瑶并不知晓,她足足昏迷了大半年,待她醒来时,应星中的历练也进行到了最后两个月。
庄园里,脸色依旧苍白的君不瑶转醒,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躺在冰冷的玉床上发了许久的呆。
话说自己的命真够硬的,就剩下一口气还能活到现在,
卧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她缓慢的坐起身呼出了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那一场战斗,当真是要了她的命。
半磕着眼眸,她愣了一会儿,只见她随手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件白色披风披在身上,然后出了卧室。
推开门,看着外头的好天气,君不瑶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无极宗的几位也大半年未见君不瑶了,除了半年前的那场鸿门宴,接下来的历练都算安全,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这人终于是醒了。”
洛辞远感慨道,这半年来,通过造化镜,倒是看了许多他们从前未见过的事物,甚至让他萌生了打算出宗门外出走上一趟的心思。
最让几人愤恨的是慕长锦与云想想撒狗粮的模样,这一场历练两人之间得感情那是突飞猛进啊,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甜蜜起来,他们几个老妖怪,都没眼看。
就连洛辞远这个脸皮厚的,未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正视慕长锦了。
也怪造化镜的恶趣味,每盯着那种画面就是不放,看的叶朝她们脸都红了。
……
在他们的注视中,君不瑶光着脚站在湖边,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
君不瑶微微转头,“你是何人?”
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只是脸上却不如身材那般,反倒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着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挠了挠头,“殿下,属下名叫风三,莫公子有事外出,特地嘱咐属下待殿下醒后贴身保护殿下。”
“你,保护我?”君不瑶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是笑非笑的笑容,此人不过半步金丹修为,怎么保护她。
“殿下!”见君不瑶不是很看的上自己,他连忙开口解释道:“殿下伤势太重,近期都不能再使用灵力,所以莫公子才让属下跟随着殿下。”
唔,君不瑶了然,“知道莫失去哪了吗?”
他摇头,“属下不知。”
君不瑶:“顾捻笑呢?”
他继续摇头,“属下不知”
咳咳咳,君不瑶咳嗽了几声,差点被背过气去,“她几时出去的你总会知道吧?”
风三的娃娃脸上出现了小小的疑惑,“殿下说的是捻笑殿下还是莫公子?”
君不瑶吸了口气,“顾捻笑。”
这么一个逗比莫失到底是哪找来的,特地用来气死她的吧?真是绝了。
风三:“捻笑殿下伤势不如殿下这般严重,恢复了两个月便离开了庄园。”
君不瑶抬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一点也没有想和这个傻子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也没了吹风的心思,君不瑶回到了卧室,换了身干净的衣裙。
她正换着衣裳,外头传来了风三的声音,“殿下,楼兰宗弟子来访。”
君不瑶系腰带的动作一顿,随即三两下穿好衣服,推门而出,步伐有些着急的来到了前厅。
“不瑶殿下!”
几人给君不瑶见礼。
君不瑶颔首,“听弦怎么样了?”
“殿下!”
君不瑶此话一出,领头的青衣男子连忙俯首,“自千坠殿下陨落,听弦殿下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疯魔了一般不愿出门,也不愿疗伤,我等前来便是希望不瑶殿下能够去劝劝我家殿下。”
君不瑶不知道的是,这群楼兰弟子时不时的便来庄园一遍,只是她久久没有苏醒的迹象,经常扑空。
今日见到君不瑶,他们是当真高兴,否则听弦殿下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君不瑶没有犹豫,“行,我同你们走一趟。”
本就是醒来以后最担忧的事情,左右她不去看一眼都不会安心的。
“殿下!”
风三挡住了君不瑶的去路,“莫公子离开之前说过,殿下只能在庄园里养伤不得外出。”
君不瑶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你别再啰嗦了,便是莫失在这也不会拦我的。”
“你不放心跟着就是。”
有些不耐烦的扔下这句话,君不瑶看了眼有些尴尬的楼兰弟子,“走吧。”
因为君不瑶不能使用灵力的缘故,一行人的速度慢上了许多。
楼兰宗几人在京城也有落脚的地方,是上几批历练的师兄师姐们留下的。
来到一处房屋门前,一众人止步没再跟着君不瑶。
在放门口停留了许久,君不瑶这才推开了房门。
刺眼的光芒袭来,屋里的苏听弦只是眨了眨眼,并未朝门口处看上一眼。
她狼狈的坐在地上,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满屋子的酒气,周围各地是数不清的空酒瓶,一片狼藉,她的身上还穿着当日的青衣,衣服脏乱不堪,上头血迹早已经干枯,发髻凌乱垂着脑袋,左手紧攥着一柄佩剑,右手抱着酒坛。
君不瑶心下大惊,这还是那个爱干净的苏听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