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瑶的表情似有些无奈,同样喝了口酒,“你真是……先前月夜楼一事你就这么忘了?”
顾捻笑:“没忘,月夜楼不是无忧
阁门下,我去找陆东篱麻烦去了。”
她这话一处,君不瑶喝酒的动作就是一顿,端详着她,直到看的她有些不自在了,这才眉头一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确定是去找麻烦,而不是去热脸贴冷屁股?”
刚才那场面她可是记忆犹新,打死她也不能让她相信是顾捻笑去找麻烦的。
那两侍女和陆东篱就和一家人似的,顾捻笑就像外人一般,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那,在耍小脾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可笑。
君不瑶甚至不难想到那对姐妹花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有那陆东篱臭着张脸,和谁欠他钱一样,看的她就来气。
被她揭了短,顾捻笑很是郁闷,有些忿忿开口道:“好了,我就是喜欢他,想他,去见他,怎么了?”
君不瑶表情一愣,随即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怎么去接她的话才好。
顾捻笑:“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咳!君不瑶咳嗽了两声,顾捻笑顿时眼神一凛,心生防备,一脸不善的看着她,“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先走了。”
作势想到离开,手腕却被君不瑶给拽住,顾捻笑转头扬了扬眉,“到底什么事?”
果不其然,只见君不瑶讪讪一笑,“那啥,把你那玉清菩提液借我一用呗?”
顾捻笑眯眼,一脸审视,“你要玉清菩提液做什么。”
君不瑶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撇在脑后,神色自若,将李婉婉的事同她说了。
顾捻笑越听脸色越难看,“君不瑶,你有没搞错,那可是我留着保命的东西。”
君不瑶:“哎呦,你怕什么,你看以我的天赋,炼丹这一道迟早都是会突破五阶,到时等同于玉清菩提液这玩意的丹药,也不是没有炼出来的可能,大不了到时还你两枚就是了。”
顾捻笑皱眉,整颗心在滴血,光是想想就觉得肉疼,“空手套白狼,君不瑶,你把我当傻子忽悠呢?就以那作死程度,谁知道你会不会在突破五阶前就没了,到时我找谁哭……”
顾捻笑漫不经心的讲着,说道后面自己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就停住了话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君不瑶。
哇!君不瑶摆出了一脸神伤的表情,悲痛欲绝的指着顾捻笑,伸手掐了把大腿,眼冒水光,“原来你都是一直盼着我不得好死的!顾捻笑!你太过分了!”
随即她将脑袋埋在了软塌上的软枕之中,直接打滚,“我这一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顾捻笑脑门直抽抽,明明知道她在耍无赖,但苦于自己之前的言行确实不妥,不占一点道理,实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王八蛋!顾捻笑心里恨急。
久久没有反应,君不瑶偷偷的掀开了一只眼睛,瞥了她一眼,不想被她抓了个正着。
君不瑶脸不红心不跳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耍无赖,反正就是摆出了不得玉清菩提液誓不罢休的架势。
“笑笑……笑笑……玉清……玉清!我要玉清!”
吵的顾捻笑脑袋嗡嗡的,她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君不瑶,“好了,你别叨叨了,我答应你还不成!”
君不瑶刷的抬头,扔开了怀里的软枕,蹲坐了起来,双眼笑弯成了月牙,毫不客气的朝她伸手。
啪!顾捻笑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手里,“滚蛋!”
君不瑶收手,皱起了眉头,神色不满的看着她。
顾捻笑勾了勾唇,“你还真想空手套白狼?先说好了,将来你突破五阶练丹大宗师,给我练制十枚的五阶丹药,种类由我来定!”
她抬了抬下巴,“如何,你答应我就给你。”
猪扒皮!明摆着的亏本买卖,君不瑶眼皮一掀,“你想的美,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十枚,你以为是大白菜呢吧?”
“那玉清菩提液虽然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对于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以你现在的实力,真的命悬一线的机会都少有,真的要是重伤,早被人杀人灭口了,哪还有用它的机会。”
先是贬低了一番那玉清菩提液,君不瑶这才开口压价,“这样吧,看在你我的关系,两枚,两枚怎么样?”
君不瑶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副我大方的不得了的模样,那表情在顾捻子看来别提有多欠了。
“你想的挺美的啊君不瑶?空手套白狼也就算了,但凡你大方一点也就给你了,直接从十枚压到两枚,你当我傻啊?”
顾捻笑一脸愤愤,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在意丹药,但是特别介意君不瑶将她当傻子。
顾捻笑有恃无恐,“反正承诺随便你给不给,我也不是特别需要!”
说完她作势就要走,君不瑶嘴角一抽,连忙跳了下来拉住了她,“笑笑,瞧你这话说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真到了我突破五阶丹师的时刻,你有需要,我能不帮忙吗?”
她笑的很是好看,还抬了抬下巴,“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
顾捻笑表情没有变化,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是的。”
君不瑶:我特么!
实在有求于人,君不瑶硬着头皮应下,豪气冲天的说道:“行,十枚就十枚。”
她从新回到了软塌上,嘴里念念有词,“不就是十枚五阶丹药嘛!有啥的!”
顾捻笑心里偷乐,君不瑶什么样她启能不了解,别看她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滴血的,一想到这,先前郁闷的心情便一扫而空。
随即在君不瑶震惊的目光中从纳戒里掏出了纸和笔。
君不瑶面色一变,一脸防备,“你想干嘛?”
顾捻笑:“你不是答应了吗?怕你耍赖,签个字画个押,当证据!”
君不瑶咬牙切齿,眼睛一斜,对她小家子气的样子别提有多痛恨了,“行!顾捻笑,看透你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连我都信不过。”
顾捻笑站在一边,对她的言语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让她怎么做也不是,尴尬了一下,她光着脚从塌上跳下,心下一横,撩起衣袖,抓起桌上的笔,沾了沾墨,一阵龙飞凤舞。
随即一扔,半死不活的靠在了软塌上,表情别提有多委屈,“可以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