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长安殿几位大佬一言难尽的表情。
李欣然在张一耀等饶欺辱之下,终是跪下……
看样子李欣然显然不是第一回面临这种欺辱了。
“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呢?”脚传来的温热感让张一耀舒服的叹了一声,随之一脸轻蔑的道。
李欣然垂着头,没人看见她眼里刻骨的恨意,深深的屈辱包裹着她的全身。
当年张一耀追求于她,曾被她婉言相拒,因此记恨上了她,至父王在皇权争夺中落败,便时不时的来羞辱她一番,以此来慰藉当年的气愤。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从前的高高在上,比母狗还不如!”
张一耀满眼的得意,“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找了个我哥那样的夫婿,若你当年跟了我,岂能落到今日的下场?”
“再如何,本公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媳妇给人。”
听着耳边不堪入目的言语,李欣然一脸木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吐着舌头,麻木的舔着他的脚。
得不到她的回答,张一耀竟也不恼,“给我弄舒服了,自然替你多看顾看顾我那侄女,毕竟孩子和你不一样,总不能啃那冷硬的馒头吧?”
看了眼刚才李欣然来不及捡起的馒头,张一耀抬了抬眼皮,一脸的叹息。
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给他的李欣然,心想着她从前的样子,是他触碰不到的高岭之花,高高在上的郡主,然而现在在做些什么,
心里升起了一股奇异的快感,这快感分外的扭曲,但有种不出的舒爽。
这也是他不嫌脏乱前来此处的原因,羞辱这位从前金枝玉叶的郡主,总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麻木的李欣然乍然间听闻女儿的消息,呆滞的眼里亮起了少许的光芒,这也是为什么,都到了这等地步,她还努力活下去的原因,只因她那不满五岁的女儿。
注意到她眼里升腾的光芒,张一耀轻蔑一笑,“还得是我那侄女管用啊!只可惜虽是我们张家的骨血,却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否则也能好过一些。”
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一脸嫌恶的抽回了沾满唾液的脚。
待下人帮他穿戴好了鞋袜以后,这才从椅子上起身。
他抬着下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李欣然。“还好当初没娶你,瞧瞧你这样子,还不如我十两银子买来的丫头精细。”
完,他迈步便准备离去,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头的李欣然居然一个劲的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腿,“求你,别伤害雅。”
“雅”正是李欣然所出,也是她唯一的女儿,现下不过四岁半,因受了母亲的牵连,又只是个女儿身,日子过的艰难。
“疯女人!”张一耀怒骂一句,被她用力抱住的右脚用力,想要甩开她,只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也甩不开。
他瞬间恼了,朝身后的下人们吼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
厮们被吓的浑身一怔,随即一拥而上,去扯他腿上的李欣然,一群大男人,竟然没有一下将她扯开,费了些许功夫,这才将挣扎不停的李欣然给拉到了一边,防止她再次扑向张一耀。
“疯婆娘!”张一耀临走前还不忘给李欣然补上一脚,往地上啐了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个破院子。
张一耀一离开,几位厮松开了她,将她丢到了一边,紧跟上了张一耀的脚步。
脏乱的屋子里,又从新归于了寂静,呆呆的趴在冰冷的地上,全身虚脱无力,李欣然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女儿的面容,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不断有晶莹的液体从眼眶中滑落,不出的无助。
“……”
习日。
侯府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之上,手里提着一壶酒,一身鹅黄色纱裙的君不瑶站在二楼的窗前,头发挽成简单的飞仙髻,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清丽,目光凝视的,正是侯府所在。
“怎么弄?”一身蓝色纹花锦衣的顾捻笑一脸的慵懒,随意的问了句。
出门前君不瑶已经花时间了解这侯府的情况,而顾捻笑对此类事确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看她瞎忙活。
就这么不明就里的同君不瑶出门来到了簇,坐了半,顾捻笑实在有些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了句。
“什么怎么弄?”听着下方街头的喧哗声,君不瑶转过身来晃了晃手中的酒,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随手将酒扔在了桌上。
“怎么,莫不是同我在一起呆了几就烦了?”微眯着眼,直视顾捻笑的眼睛,君不瑶好似透过她的眼睛,直接就看透了她心里的那点心思。
想到不久前收到无忧阁那边的传讯,顾捻笑的心里当下就咯噔了一下,自己明明找了个隐蔽的不能再隐蔽的地方,她怎么就料到了呢?莫非还真有鬼不成?!
压下心里那点忐忑。顾捻笑连忙陪笑道:“怎么会,瞧你的什么话,我们家阿瑶聪明绝顶,丽质生,就是日日同你呆在一起,那也是我求之不得的福气,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她笑了两声,拿起了放在左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嘁!君不瑶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的嘁了一句,顾捻笑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
“看看你,每次和我谎总是下意识的就拍我的马屁,虚伪的很。”
顾捻笑“……”
“是不是陆东篱找你了?”双腿交叠在一起,懒洋洋的将手放在了桌上,撑着脑袋,君不瑶挑了挑指甲里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瞥了她一眼。
她这放荡不羁的样子让顾捻笑有些心慌,只是心慌归心慌,面上一定不能慌,她挺直了身体,扯着嗓子道:“怎么了,不就是阿篱想我了,想见我了吗,有什么大不聊。”
呵呵!君不瑶冷笑了两声,松开了手正经坐好,眼神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嬉笑,“是找你免费给他们无忧阁当免费的炼器师吧?不别的,就这么些年下来,你免费给他们家干了多少的活?”
有些事情君不瑶本不想多,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事,可陆东篱这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做态,让她着实忍不下去了,这明摆着耍人呢不是?
这才多久,看看顾捻笑这来来回回的,哪次不是去给他做事了,真是欠揍的狗男人,直到现在君不瑶依旧不明白,顾捻笑究竟看上他哪一点了?
长的是有些姿色,但这底下难不成还找不出比他好看的了?还成拽的二五八万一副老子下第一的模样,君不瑶光是瞅上一眼都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