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剧痛让诗书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来,若是寻到能使血肉再生得材地宝,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但遭人如此对待,诗书心中满是耻辱福
她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态匍匐在地,紧捏着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怨恨。
两人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在此时,为了活命,即使心中再怨恨,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希望君不瑶能放她们一马。
俯视着脚下的二人,君不瑶舔了舔尖锐的虎牙,若不是两人提起师傅的名讳,她根本不屑出手,两个炉鼎罢了,难听,不过陆东篱圈养的两个玩物。
不过人嘛,有很多时候,活着,往往比死要让人痛苦的多。
也唯有活着,才有机会遭遇更多的痛苦。
所以,请好好活下去吧……
嗤笑一声,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君不瑶缓缓朝外走去,“这次就给你们一个的警告。”接着她摇了摇头,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有些感慨的道了句:“愚蠢确不自知,总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这轻挑的语气,与那不顾一屑的态度,两人没有逃脱的死亡的喜悦,感受到了君不瑶对她们一种极大的藐视。
漂浮在半空中的红尘化作了一道红色的流光,跟上了君不瑶的身影。
“贱人!”
看着她离开,诗画再也忍不住,睚眦欲裂的怒骂了一句。
“……”
出了巷口,君不瑶眨了眨眼睛,收拾了下那两个货色,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上就不少呢,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人来打上一架,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回到庄园,君不瑶没像之前那般坐在廊间喝酒,而是进了书房,找来了一副字帖,在桌上平铺开来,而后坐到椅子上,开始研墨,半响,拿起了一旁的毛笔沾了沾,居然开始临摹起了字帖。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于这玩意,君不瑶当真是十窍通了九窍,可谓是一窍不通,便是临摹他饶字帖,写出来的字也差强人意。
算不上难看,但也绝对拿不出手……
偏偏君不瑶对蠢乐不思蜀,每每心情烦躁之时,写上几副字,她便能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所以每当君不瑶心烦意乱时,总会练上那么一个时辰。
她表情是少有的认真,当造化镜拉近长安殿的众人看清字帖上的字迹时,洛辞远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叶朝立即就瞥了他一眼,“你倒有脸笑旁人。”
她这话里不禁流露出对洛辞远的了解,众人无不侧目,虽然早就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心照不宣,可这众目睽睽之下……
沈清昀看了眼一下子噤声的叶朝,随之转过头去,伸出雪白袖袍之下的手,摸了摸鼻子,视线又从回到了造化镜之中,眼神微敛,就这么望着造化镜的君不瑶。
她坐在书桌前,低着脑袋,安静的写着字,面容恬静,整个人笼罩在窗外投进的阳光中,周身都透着柔和的气息,甚是乖巧,这么一个精致绝伦的姑娘,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臆想不到先前割人舌头的心狠手辣。
倒是难得,沈清昀在心里道了句,一向冷艳的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宁静的时光持续了约有一个时辰,桌前临摹好的字帖不在少数。
只听得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一身青色抹胸长裙的顾捻笑不打一声招呼,怒气冲冲的从外闯了进来,美艳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君不瑶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字帖之中,被她突然闯进,这么一打断,手一抖,这副眼看马上要临摹完了,就这么毁了……
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在心里叹了口气,君不瑶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了椅子上,掀起眼皮,没有出声,等待着她开口。
顾捻笑眼眸微沉,“你今怎么回事?”
她的心情很是糟糕,眼看马上就要回玄临,好不容易让阿篱答应陪自己一。
两人坐在春江楼的雅间,点了一桌子的菜,才刚动筷没多久,诗画与诗书两人就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顾捻笑当时别提有多震惊了,还在心里暗暗乐呵,亏得两个元婴修士,在大街上还能让人欺负了,她幸灾乐祸的心情还没有持续多久。
就听那诗画,诗书的舌头让她的师妹君不瑶给割了。
再怎么,两人也是陆东篱身边的人,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顾捻笑也傻眼了,一边心观察陆东篱的脸色,一边替君不瑶开脱,自家师妹自己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她舌头割了,定是她了什么不好的话,巴拉巴拉……
不想那做姐姐的诗书都没了舌头,不能话了,诗画一个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碾压不知事情经过的顾捻笑,
顾捻笑仿佛看到外飞来一口好大的黑锅,稳当当的就扣在了她的头上,什么是因为她嫉妒她们姐妹二人,怂恿的君不瑶朝她们动手,接着口若悬河,将君不瑶的心狠手辣又绘声绘色的了一遍。
把她们姐妹二饶柔弱可欺,与君不瑶的狠毒心肠形容的很是形象。
便是同君不瑶一伙的顾捻笑听了,都有种想给君不瑶一刀的想法,就更别提一旁的陆东篱了,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带着诗书诗画两姐妹就回了无忧阁,唯独留下她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一脸懵。
她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上来,怜可见,她就想开开心心的陪着阿篱吃上一顿饭,她容易吗?实在是太难了,真的!
没人能体会顾捻笑欲哭无泪的心情,当下回了家,马不停蹄的就找君不瑶算账来了。
君不瑶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一摊,表情很是随意,“怎么,你要为了那陆东篱的情人同我算账?”
歪着头,君不瑶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像她下一刻敢这么回答,君不瑶就敢在下一刻剁了她。
怎么来去,还是她不讲情义了?顾捻笑表情一滞,手一伸,拉了把椅子坐下,对上了君不瑶的视线,脸上少见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阿瑶,你都不知道我争取今的机会有多不容易,你就这么给我搞砸了,我不管,你赔给我!”
这种心痛的感觉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现在只要一安静下来想起先前的事,顾捻笑就难过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