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走了。”
“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一道传三友,”沐秋白对移不周:“能有什么感受?她们有自己要走的路,迟早会走。”
在第一个弟子下山后,第二个,也走了。
“但这会是一场磨难吧,”移不周:“历经三灾九难,方能证得大道。”
“什么时候,你喜欢用仙道的词了?”
“你不喜欢,我不用就是。”
移不周只是笑笑,不再开口,她受到沐秋白的邀请,来这里聚会,商讨对仙道扩张的策略。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到的啊。”
正着,芦蓬外,一个身穿儒服的青年拍打着袖子上的飞雪,走了进来:“大姐,老沐。”
“好久不见了。”
移不周看向青年:“公羊子。”
“其他人呢?有几个会来的?”
董公羊询问,移不周看向沐秋白,后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回来,或许,不会。”
“哼。”
董公羊拂袖:“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仙道都要过来,再不团结起来,迟早都会死!”
“唉。。。”
移不周也是叹息摇头,很是无奈。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他们不想,如何强求?”
远方,一盏盏青灯浮现,一个身影提着灯笼,缓缓走来:“洛点尘拜会诸位了。”
“洛兄。”
董公羊向洛点尘拱手。
“公羊先生。”
洛点尘回礼:“数十年不见,可还好?”
“不好。”
两人是老朋友了,所以董公羊也没藏着,直言道:“儒家两分,九卿六艺,崩的厉害。”
“呼!”
“嘣!”
一个身影从山崖边翻身而上,他落在众人前方,激起了无数纷飞的雪花。
“聊什么呢?要开打了吗?打哪?跟我,我先上啊哈哈!”
此人魁梧,面容坚毅。
明明话语带着任侠之风,可外貌气质,却给人一种军中大将,战场霸王之福
“好久不见了,撩千古大哥。”
“嗯?”
撩千古回身,只见两个面容相似的青年:“哈哈,是你们啊,你们也回来了?”
“布裹衣!”
“布解衫!”
两人拱手,见过众人:“刚从边塞回来,拜会诸位先贤。”
“才这么几个吗?我来早了?”
“烛尽时你也来了?”
“布家兄弟!”
烛尽时最是敬佩这两人,他们拱卫边塞,为人类诸族抵挡凶兽灾,功德无量:“你们回来了?那边塞怎么办?”
“凶兽被我兄弟俩打怕了,少千百年不会有事。”
“放心吧。”
“哈哈,看来是我更快啊,补大哥。”
“这把不算,重赌重赌!”
“愿赌服输,补大哥。”
荒补追着一个人赶到,而在他面前的是个女子,她一动,周边有万千光华,好似边虹芒,美的不可方物。
“夏虞仙,拜见各位前辈。”
“你这丫头,就拜见他们,”荒补:“我跟你跑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拜会我啊?”
“嘻嘻。”
夏虞仙的笑声悦耳:“补大哥你还欠我钱呢,上次我们打赌,你输我的,什么时候给我!”
“嘿!”
欠债的老大,荒补忙道:“你这么快要账是怎么回事,我以后还会赢回来的,你要账,是不是以后不敢跟我赌了?”
赢了钱就跑,就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
“真热闹啊,一次可以见到这么多当世高人,难得难得。”
老人是个胖子,断了一条腿,杵着拐杖,却是满脸福相:“钱京堂给诸位见礼了。”
“校华清,拜见诸位!”
校华清叼着烟斗,一脸颓废,那标志性的黑眼圈,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当世大牛。
“诸王畿,拜见诸位!”
两人话音刚落,一位颇有王者之风的男人从远方走来。
“诸王畿,你怎么有空来啊?”
撩千古跟诸王畿的关系不错,此时调侃道:“是不是见我们人多,要分我们几件乐器,为你鼓瑟击缶?”
“周王有时,末央无尽。”
诸王畿看向校华清和钱京堂,道:“我来此,是想与两位先贤,讨教礼乐之道,治国之法!”
“仙道尚在头顶,何谈国教?”
烛尽时摇头,:“我等教化之名,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名不副实的白日飞升?”
“还有别人来吗?”
洛点尘在一侧问沐秋白,后者也是不解,无法回答:“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邀请了不少人。”
“我通知了,很多都通知了。”
夏虞仙连忙:“可他们来不来,我也不知道。”
“师傅。”
正着,一个白发少女到来,沐秋白一见,立刻露出笑脸:“染儿,你回来了?”
“这位,这位莫不是老沐高徒?”
“老沐,真不愧是老沐,徒弟都跟我们齐名了!”
“老沐啊,我现在拜师,还来得及吗?”
随后,又来了一些人。
缤霞妃、踏掌姬、自知微、行道客、栖流民等等,未来那些名留青史的山海官祖师爷,如今,却在这里聚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并不被历史所记载,却也是当世绝顶强者的人物。
“感谢诸位今日前来。”
芦蓬内,沐秋白向众人行礼:“不过,今的盟主,并不是我。”
沐秋白在一众大佬中,名望极高,他帮助过很多人,也指点过很多人,因此向来作为盟主,号令群雄。
但,不是沐秋白?
不是沐秋白,谁能当这在场群雄的领袖?
“叮铃!”
锡杖落地,这人白发苍苍,却是精神矍铄。
而这个饶出现,却让全场都安静了几分,众人默默的看着老者走来,却没有一人,嫌弃他走的慢,倚老卖老。
“秦老前辈也来了?”
“这是秦老前辈第一次来吧?”
“我等,见过秦老前辈。”
秦宙古,相比起在场的人来,他才是真正的神话传,一个早在仙道昌盛之前,就傲视下的世外高人。
“诸位,不必如此多礼。”
秦宙古很和蔼,他:“我比你们,大一些,但也就是大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