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女王，可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那就请跟我们去见柩古眠母吧。”

“好。”

寒姬没有想过设伏的问题，雪女族没那么肮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事实上，就算她们变了本质，寒姬也不惧怕，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

如果寒姬面对的，是别的种族的3阶精英和4阶强者，那寒姬绝不可能冒这种险。

可雪女族嘛，寒姬对她们的克制实在太大，这要是还能输，寒姬觉得自己还是在这里拔剑自刎算了，也没脸回去见秦轩了。

“请止步！”

雪葬和醒世挡住了梦心蝶：“你是外族，不能进去，请你留在这里。”

“这样啊，那行，我就。。。”

“放她过来！”

寒姬的声音很冷：“她是我的同伴。”

“这。。。”暗黎月妃难为的说道：“她是外族，如果出事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还是怀疑我们？”

梦心蝶会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寒姬了解自己这位很合得来的好闺蜜，她性子平淡，几乎无欲无求，所图不过是成为秦轩身边的女仆长，服侍好秦轩的起居，管理好只属于秦轩的小家的秩序。

至于外面的打打杀杀以及种族大义，梦心蝶并不在乎。

“我们自然不会怀疑公主殿下，不过。。。”

“放她过来吧，”冰纪元君打断了暗黎月妃的话，说：“连公主都是别人家的了，再放个进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别人家的，现在也不知道后续如何，”清心净姬说：“如今结界被破，族地彻底暴露在外，我们之后也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要么继续迁徙，要么，就是跟寒姬一起，归顺于秦轩的庇护，而后者，也意味着她们的立场转换，将来也是秦轩的人了。

雪葬和醒世也想到了这一可能性，于是对梦心蝶放了行。

“寒姬你就是太小心啦，你只是去跟人说说话罢了，就算不带上我也没关系吧？”

为什么要带上心蝶？

第一，寒姬不喜欢这些雪女们的态度，第二，寒姬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污点。

试想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把梦心蝶留在这里，寒姬自己进去，然后谁也不知道寒姬知道了什么，回去后，梦心蝶把整个经过一转述，这问题可就大了。

梦心蝶和寒姬的关系好是没错，但身为眷属，有一点是绝对不被容许的。

如果寒姬有反叛之心，梦心蝶也会忍痛将其诛杀。

“如果我不带你，”寒姬：“你会把这事告诉主公吗？”

“会。”

梦心蝶不愿意骗寒姬，寒姬的归顺，是秦轩家最不安分的一个，所以梦心蝶的跟随，不仅有保护寒姬的意思，还有监视。

这不是秦轩想出来的，而是，嬴姐姐的主意。

统御下属，嬴姐姐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梦心蝶诞生自秦轩的自我概念，她的存在本身，可以说都是秦轩赋予的，所以梦心蝶就像是秦轩的影子，最为死忠。

“那你，”寒姬：“会怀疑我吗？”

“不会。”

是的，不会。

梦心蝶不会怀疑寒姬有不臣之心，因为眷族二字，那满值的好感度，骗不了人，寒姬就是死，也不会做出伤害秦轩的事情来。

“谢谢。”

寒姬知道，梦心蝶不会对自己撒谎，她们本就是荣辱与共，同生共死的伙伴。

眷属之间，永远没有怀疑，有的，只是互相监督。

“不过她们说秦无涯很早之前就与雪女族相识了，”梦心蝶利用妖术，同寒姬进行着对话：“可我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他看《谱记族书》时，我就侍立在侧，里面并没有这样的记录啊。”

不仅是没有，秦家人在这本书里，几乎就没记录过什么雪女族。

现在想来，的确匪夷所思。

“秦无涯是秦无涯，主公是主公，”寒姬：“这我还是分的清的。”

秦家的布局实在是太大，又是传世计划，又是百族灭绝，还有山海市场、学派体系，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究竟为了什么，寒姬与梦心蝶猜不透。

可有一点，她们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们之后一定可以从这洞窟之中，从那位柩古眠母口中，得到一些对秦轩有用的信息。

“这里就是国师姥姥休息的地方了，两人，请进吧。”

前方是个雪白的帐篷，看着不大，可等众人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就像被施展了空间妖术一样，里面别有洞天。

一眼望去，寒姬还看到了好多楚楚可怜的雪宝宝，在角落里抱团取暖。

这一幕让寒姬有些不忍，同为一族，寒姬嘴上说要抛弃不听话的，可能不抛弃，她自然会竭尽全力的挽留，毕竟，谁也不想伤害无辜的孩子们。

“你来了，孩子。”

突然，寒姬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女音，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披着雪白头纱，面色苍老，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正坐在前方。

“你是，”寒姬皱着眉头：“柩古眠母？”

“嗯，我是，好久不见了，孩子。”

“你认识我？”寒姬诧异的问道：“可为何我从没见过你？”

“你不记得，是对的。”

老婆婆跟一般的雪女不同，她满脸的皱纹，让人看了，根本不敢想象，她竟然也是雪女一族。

雪女，不应该是从生到死，都维持着青春的绝色美人吗？

可为什么。。。

“当年，是我从寒荒丫头制造的生命冰髓中，将你唤醒的。”生命冰髓，是寒荒之源的后续衍化，二者的关系就像是受.精.卵和成体婴儿一样的关系，每一个雪女族都是从寒荒之源开始，慢慢在生命冰髓里孕育，最后成长为0阶雪宝宝等婴孩，才正式诞生到这世上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寒姬：“为何，为何你会这么苍老。”

“因为我活的太久了，本应该早就死去的我，却多活了那么久。”

雪女族，也是有寿命的，哪怕是柩古眠母这样的6阶雪女，也只有百万年左右的寿命，雪女族的确是从生到死都维持着青春，可当其大限将至，一样要面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