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虚神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这样的存在，别说是他勿虚神，就是所有逃出来的山海族一起上，也毫无胜算吧。

“呵呵，天亡我山海族，”勿虚神苦笑道，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没了抗争的心思，越是了解兔姐，他就越觉得自己的渺小：“天，亡我山海族啊。。。”

人类画妖师本来就已经很强了，现在再出一个秦轩，还是秦家人。

山海族的末路，到了！

“亡了山海族的是秦无涯，不是天。”

“你什么意思？”

“我想先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到底是谁，与我秦家又有什么仇怨，”秦轩已经从兔姐那里知晓了勿虚神的情况，他说道：“你能解析世界，他们如果不蠢，肯定会听你的，换言之，找到你，就能找到他们所有人。”

就跟秦轩说的一样，勿虚神在每个山海族身上都做了标注，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找到所有人。

也许战斗力上，勿虚神并不是最强的，但感知方面，他论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他们都是山海族，其中比我强的，并不在少数。”

勿虚神怕兔姐，但这并不意味着勿虚神很弱，作为6阶山海族族长，如果真打起来，至少需要三四位部长级的画妖师强者，才能将其击败，而期间勿虚神若是想要跑的话，他们还不一定能拦得住。

按照勿虚神的意思，此时蓝星上的族长级，超过两手之数。

这样一股力量，几乎可以匹敌大半个画妖师高层了。

画妖师如果要同这批人交手，至少也得出动30个部门，才有希望将这批族长级战力拿下。

“他们都跟我秦家，有着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

勿虚神能当族长，自然更在乎种族延续，但现在，妄神族破灭，可能还有幸存者，但不知下落，如果说勿虚神还有什么信念的话，应该就是找到这些族人，然后用生命保护他们吧。

“秦无涯已经死了。”

是啊，秦无涯已经死了。

再大的深仇大恨，找谁报啊？

找秦轩？

里面肯定有想报仇的，但勿虚神觉得这毫无意义，他现在更想重建妄神族，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结怨秦轩，他这不仅是在给自己，还是在给幸存的妄神找麻烦啊。

“他们的想法太多，有些人是被秦道雪封印的，这群人得到了自由，要报复也是找秦道雪，跟秦家人的仇怨不大，但秦道雪死了很多年了，”勿虚神说：“还有一些，被秦无涯灭了族，这仇恨可大了，他们没准就想找你报仇，但里面也有一些人。。。”

勿虚神：“冤孽啊。”

“冤孽？”秦轩：“什么意思？”

“你知道寒荒女王吗？”

‘寒荒女王？！！’

隐藏在画中天里的寒姬惊呼出声：‘他也知道这件事？’

“寒荒？”秦轩眉头一皱：“你说这个是。。。”

“怪不得寒荒丫头下落不明，原来是被秦无涯封印了。”柩古眠母的身影从秦轩身后走出：“唉，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要灭我族，为何还要手下留情？”

秦无涯对寒荒女王，是彻底无情吗？

可要是彻底无情的话，他为何还要救下寒荒女王，秦无涯不可能不知道以秦道雪留下的残破符咒，根本封印不了她多久。

“寒荒在哪，她也在这个地方？”

‘母亲还活着，’寒姬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给打蒙了：‘而且就在蓝星？！’

柩古眠母的出现，让勿虚神一愣：“你是？”

“你是柩古眠母！雪域的那个老太婆？”勿虚神震惊的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会这么年轻？”

“这很重要吗？”

“你，”勿虚神看着柩古眠母对秦轩恭敬的模样，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你也是他的山海兽？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覆灭的你雪女族？”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雪女族都是软骨头。”

“勿虚神你太放肆了！”

柩古眠母怒喝道：“亏你还是妄神，那今日，为何有眼不识真神？”

不等勿虚神开口，柩古眠母看向兔姐，后者点了下头，只听柩古眠母介绍到：“我为何归顺，你也不是蠢材，难道不会自己想一想吗，普天之下，何人可让老身心甘情愿的追随，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得此等前辈相伴？”

“何人，何人可以。。。”

相比起柩古眠母这种活了三百万年，自身年纪就堪比人类种族历史的老怪物，勿虚神不过只是个活了几十万年的小辈，此时被异族前辈喝骂，当即清醒过来。

“山海族各自为政，但是其源头，相差无几，而在历史上，只有一人得到过全部山海族的效忠，始祖们都将能够侍奉其左右，当做毕生荣耀。”

“神州皇帝，”勿虚神附身的人类身躯不断颤抖着，然后难以置信的看向秦轩：“帝炁！”

柩古眠母没有多说，但她知道，勿虚神懂的，以他的智慧不可能不懂。

“这算是，讽刺吗？”

勿虚神：“皇帝带领山海族开辟的时代被人类亲手断绝，而现在，皇帝却以人类之身降世，人类就是新时代的主角了吗，这说明，连皇帝都认同秦无涯做的是对的吗？”

“这。。。”

柩古眠母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勿虚神的说法，似乎也没错。

“秦无涯是错的！”

秦轩的声音给勿虚神和柩古眠母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后世子孙可以质疑先辈，但从来没有人，敢公然批评，特别是在山海族里，始祖留在血脉里的记忆和恩情，哪怕过去了一百万年，也不会被忘记。

但是在这里，秦轩却完全没有给秦无涯留半点情面：“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认同他的做法，如果山海族没错，而他为了一己之私让你们承受如此的痛苦，我无法代表人类做什么。”

“但请让我以秦轩的身份，”秦轩：“代皇帝！向你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