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靠在他怀里。
“帝君,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我了?”
他静默了。
她抬头,只能瞧见线条硬朗的下颌角,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半晌,喉结滚动。
“这百花宴,你需去。”
在这一个月里,上生星君时常送丹药至煊御宫里,倒叫他有几分疑惑,直至最近,他才明白。
因上生星君出远门之故,托他照看云苑一二,特意提及,这百花宴,她需到场,宴会过后再准备历练事宜去鬼界。
“帝君难道不知这宴会是干甚的吗?”
她气得将人推开,双腿发软的走到床边坐着,看他半天无反应,便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狗男人,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还要跟她玩虐恋情深吗?
至今也不说到底喜不喜欢她……
青煊眼眸低垂。
怀里的人一走,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吾……心悦你与百花宴并无冲突。”
“谁说没冲突,你心悦我与……你……心悦我?”
刚开始她还蒙在被子里声音发闷,这会儿最后几字声音明朗颤抖了起来,踢被子用力过猛,脚磕出嘭的巨大声响,她似未察觉到一般,自动忽略了疼痛,眼睛紧紧盯着他,要亲眼看到他吐出这几字。
他踱步至床边,缓缓坐下,视线扫过她的脚,最后与她目光相撞。
“嗯,吾心悦你。”除了这几个字本身所蕴含的含义让人激动以外,从他的淡然的面容与毫无异常波动的声音来看倒叫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句再平常再简单不过的话。
云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心脏仿佛都要从胸腔跳出,这好比一个人在孤岛上生活了数十年突然发现了另一个人存在的那样激动与雀跃,不,她想她比那还要有感触,从此不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我也心悦你。”
她郑重地说,像是许下一个虔诚的诺言。
双眼亮晶晶地将人抱着。
他伸手制止了她。
手移至她的脚踝处。
看见那一块红色痕迹,手掌拂过,恢复如初。
起身抚平身上的褶皱,道:“百花宴可去?”
“嗯嗯。”她被迷的天南不知海北,他说什么都要一口答应下来。
此时的他,眸中似有一层化不开的雾,里面掩藏着最深处的偏执与占有欲,嘴边扬着淡淡的弧度,被咬破的地方在淡红湿润的唇瓣中显得格外突出,不再是高岭之花不可攀登。
“只是参宴,无须与人过度交谈。”
“嗯嗯。”
她点头如捣蒜。
狗男人终于开窍了。
交代几句后,他便离去了。
云苑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咬着指头,身子滚来滚去的,最后在床上瘫着想了许久,她好像漏掉了什么……
对了,他还没说跟不跟她在一起呢,只有一句心悦也太模糊了吧。
不行!
下次看到他,得说清楚,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
煊御宫里的青煊将之前收起的玉盒拿了出来,打开盖子,里面的青丝仍在,他现在能确定了,这几缕发丝就是云苑的。
只是,她的发丝为何会黏在他的身上,那一天又发生了何事?
他的思绪飞远。
模糊至极的印象不足以让他想起全部。
也许他该去度厄星君那儿借溯回镜一用了。
“帝君,籽月公主求见。”
男人回过神来。
淡漠的唇轻启,“吾闭关,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