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许多人都暗地里窃窃私语,开始讨论魔界的现状。
宴礼后的歌舞环节,大多数人兴趣缺缺。
一场喜宴,氛围骤然沉闷。
籽月坐在一旁,一脸的愤懑。
那个君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哪有人会故意扫喜宴的兴。
虽然她之前也抱有这个想法。
但最近不知怎么了,反而消停下去了。
不过消停下去,可不代表她就看云苑顺眼了,几百年都看她不顺眼,这么一时半刻的,她也还改不了。
待到所有环节结束后,云苑才终于能离开天宫。
出了宫门,她步伐一顿。
往侧后边看去,那里只有一个柱子。
“怎么了?”
青煊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没事。”
她继续向前走,走到轿子旁。
撑着青煊的手上去了。
这种软轿子,也是一种灵器,外观精致美丽,只不过它更多用在大婚上。
里面铺了好几条白色的毛毯,脚一踏上去便能感受到那种柔软。
她弯着腰坐在软榻上,透过窗口向外看去。
她刚才似乎看到宁月笙了。
可能就在那个柱子后面。
跟着,青煊也进来了。
淡淡开口,“你方才看到谁了?”
她转头看他。
“宁月笙。”
这次大婚,他们虽然给水德真君发了请柬,但他们却并没有来。
其实也不奇怪,来不来都是别人的选择。
他们也只是出于客套,给几乎所有人都发了请柬。
但一出门就被人用那种眼神盯着,这种感觉可真不美妙。
她撇了撇嘴。
“与帝君大婚,着实给我拉了一大把仇恨,一出门就被人用恶毒的目光盯着。”
她顿了顿。
挑着眉继续道:“不过,谁让帝君魅力这么大呢,也便只有我能跟帝君相配了,毕竟我的魅力也大。”
语气里带着调侃与自恋。
“重吗?”
“嗯!?”
话题突然转得有些快,她没反应过来。
忽然,一阵摇动,整个轿子摇了起来,她一个不稳要磕在木板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他的手接住了她。
凤冠斜了下来,遮挡住她的视线。
她正准备调整一下,凤冠便被人取下来了。
他掂了掂。
“有些重,戴了这么久,应是不舒服,下了轿子后,吾直接带你回寝殿。”
他淡漠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
她重新坐好,不时转头偷瞟他。
小声嘀咕着,“好想扑一扑”
慢慢挪动屁股,一点点往他那边移。
却被一只手阻止了她的靠近。
“好好坐好,不要乱动。”
她眨了眨眼。
乖乖不动。
他似是有些累,闭着双眸,开始休憩一会儿。
周身的清冷也仿佛在提醒着人,不要轻举妄动。
轿子外本应跟着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
祁涧垮着脸,委屈巴巴地摸着肚子。
手里抱剑。
九昀大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他一个。
可是,他现在好饿啊。
根本就走不开,去吃东西,因为只有他一个。
精神也像萎靡了一样,焉了吧唧的。
甚至都不能维持他淡漠冷酷的人设了。
当然了,在轿子里的青煊也并不知道他正饿着肚子,还在闭眸养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