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泽和糖果的到来对办公室里的其他教师来说就是一个意外,凌夜泽的身份全校皆知,史海英对于他的事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新来的转校生,听说似乎和凌家走的很近,初中都是在美国接受的教育,对于英语老师来说应该是喜爱的,史海英也有在办公室说过,新来转校生是个很听话求上进的学生,今天怎么?
但也有些老师有听到学生说凌夜泽和新生关系非同寻常,这应该是被他们的班主任知道了。
总之,什么样的目光看他们的都有,糖果被这些老师看的更加不好意思了,脸已经红成了苹果,眼睛一眨一眨地带有些许羞涩和不安。
凌夜泽似乎感到了糖果的不安,冷眼扫过各位老师,冷声说道:“各位老师都这么闲吗?”
竟然吓到他家小笨蛋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来办公室,直接翻墙逃课才是正确选择。
想即便做,本想拉着糖果出去,外面的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史海英沉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高跟鞋“噔噔”的声音,就像冷硬的石头发出的声响。
“糖果,你不应该像我解释一下你上课时的事情吗?”
史海英坐在办公椅上,手臂环胸,眉头紧锁,糖果更加不安了。
“老师,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您要是想罚就罚我吧!”
凌夜泽赶在糖果之前出生说道,态度还算恭敬,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史海英顿了一下,显然是被凌夜泽的态度惊到了,以前一直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分明是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今天怎么了?
“哦,那,那你说说你怎么错了?”显然底气不足。
“我父母把我生的太帅,今天转头的时候不小心把小,糖果帅到了。”
凌夜泽一副,我长得帅,我牛逼的样子,说完还不忘了给糖果一个妖孽的眨眼。
糖果:这,这样也行?
“哈哈”其他老师都被凌夜泽的话逗笑了,果然呢,魔王依旧是魔王。
“凌夜泽。”史海英被凌夜泽的话气的想要吐血,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才能在这辈子遇到他这样的学生。
“怎么了老师?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校医来看看?”凌夜泽大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
不等史海英说话,又继续说道:“不过啊老师,既然是因为我太帅,帅到了糖果,可我的相貌是我父母给的,而我父母的相貌又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的。
以此类推下去,恐怕要推到类人猿甚至无机物,亦或是宇宙大爆炸那一个时代,所以老师,您看,这应该不能怪我吧。”
史海英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凌夜泽说起来能把人气死,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去怪人类的起源?
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沉默寡言了,他如果话痨估计学校的老师能换八十轮了。
“老师,您怎么不说话?”成功转移话题。
说话?她敢说话吗?她再多说一句话是不是能把中国上下五千年给她说过来遍?
“行了,接下来你在旁边就好,我要问糖果几个问题。”
史海英是真的害怕她再问下去,他要把地球解说个遍。
其他老师听了之后,想笑却又不能笑,把脸憋个通红,没想到一想能言善辩的史海英老师竟然被自己的学生带沟里去了。
糖果还在沉溺于凌夜泽与老师的对话无法自拔,没想到突然就听到被点到自己的名字了,完了,心里咯噔一声。
“你告诉我,现在学校里的流言是不是真的?你现在正在上高一,学习才是第一位,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考一个好的大学完全不在话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就是因为每天想一些有的没的导致成绩下滑,白白葬送了自己的青春。
我知道,你的家境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严酷的社会下,学历才是硬武器,只有你有能力了众人才能服你。”
说了一大堆话,史海英才终于找到了自信,呼,还好,自己的口才其实挺不错的。
说完了之后还打开旁边的茶杯泯了一口茶,静静等待着糖果的回答。
可她说了这么多,糖果却只听到了流言二字,她爸说过,对于长句子要懂得哪句是重点。
“老师,外面的不是流言,是真的。”
史海英听了刚喝的茶差点没喷出来,what?真的?她见过遇到这事否认的,也讲过不吭声的就是没见过这么直白的。
“你说什么?”史海英又问了一遍。
“外面的不是流言,是事实。”今天凌夜泽说的对啊,他们的关系四舍五入确实不一般,不是误会,然后现在再四舍五入一下,误会等于流言,所以说外面那些不是误会就不是流言,那就是事实喽。
凌夜泽听了闷笑一声没有发表任何见解,不错丫头,很上道。
“明天把你家长叫来!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课你们不用上了,停课一天。”史海英觉得她现在心脏急剧跳动,需要速效救心丸。
求之不得。“好的,老师,明天我会把家长叫来。”凌夜泽邪眸一弯,满满都是阴险狡诈的味道。
“什么?老师,为什么?”难道她说错话了吗?要被叫家长,可是她父母都在美国啊,只好把求救的信号传给了凌夜泽。
凌夜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就拉着她出去了。
什么意思?她让她叫家长,没让他叫啊,要是他把家长叫来了,自己还能待下去吗?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一位老师拉住了。
“海英老师啊,你也别气,现在这小孩确实不太好管教,你别放在心上。”坐在她旁边的一位来事安慰道,因为姓史,所以大家一直叫她海英老师。
“但是,你看看这些小孩都成什么样了?要是我儿子这样我肯定把他腿给打断。”
“咳咳,老师,注意言辞,注意言辞。”旁边的老师提醒后便没了下文。
“走吧,我带你领完校服后,我们就回家。”凌夜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说道:“好了,别担心,我给妈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开心点儿。”
糖果出了办公室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到凌夜泽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只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糖果,你怎么这么可爱?”原来剪掉利爪的小野猫是这样的啊,凌夜泽暗暗想着。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年级组领校服吧。”
“哦。”
主任办公室就在他们前面的综合楼二楼,到了门口凌夜泽叫糖果在外面站着,他进去帮糖果领校服。
糖果不知道他和主任说了写什么,大约十分钟后才出来了,两只手分别提着三个袋子,夏季秋季冬季各两套。
领了校服,凌夜泽和糖果直接去了除了校门,原本糖果还想要拿书,但被凌夜泽直接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万一再碰到班主任了怎么办”?
糖果权衡了一下利弊,跟着凌夜泽出了校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命更重要。
凌夜泽一直知道,糖果对老师的恐惧,还是来源于小学的一次教师对学生施暴事件,糖果作为目击者被叫家长安抚情绪做调查。
从那以后,糖果就一直害怕被请家长,不过这几年好了很多,差不多已经从当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是被提到家长还是心有余悸。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再学校一直很听话,学习也上进,就是害怕突然有一天会再次被叫家长。
可做梦也没想到防天防地没防住凌夜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