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腊喝了口茶,听到教主二字,便问道:“不知道周某人此生是否有幸能够见教主他老人家一面?”
王世乾说道:“教主最近去了外地,应该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等过些时日他老人家回来了,我帮你引荐。”
这时候,有人前来汇报,说胡飞白露二人到了,王世乾示意让二人前来说话。
胡飞白露走上堂前,行了一礼。胡飞问道:“不知王舵主将我二人召回有何安排?”
王世乾面露不满,问道:“让你们去刺杀张鹤龄那狗贼,怎的到了今日还不见动静?”
胡飞低头说道:“是属下的失职,请舵主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属下定会将张鹤龄那狗贼的人头奉上。”
王世乾喝了口茶,然后招招手,说道:“你们两个,先来见过庆云侯。”
胡飞和白露对视一眼,白莲教中确实不乏一些达官贵人,但是像侯爵这么尊贵的,还是非常罕见的。
两人上前行礼,周腊看傻了,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白露,只是一个瞬间,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便笑着问道:“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啊?”
“胡飞!”
“白露!”
“原来是胡兄弟和白姑娘,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王世乾说道:“庆云侯可以帮助你们刺杀张鹤龄,你二人跟随庆云侯回京,一切听从庆云侯的安排,听明白了吗?”
胡飞有些迟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和白露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王世乾对周腊说道:“此二人武功超群,有了庆云侯的帮助,定能成就大事。”
周腊看得很明白,这王世乾定是不放心自己,将这两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同时,自己要配合他们刺杀张鹤龄,这也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如果拒绝的话,就说明自己别有用心,这不是阴谋,是阳谋,你明明知道,却无可奈何。
“放心,刺杀张鹤龄的事情就交给本侯好了!”
王世乾听罢,露出笑容,说道:“听闻张鹤龄这个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且此人生性狡猾多疑,庆云侯可要费些心思。”
周腊听着这话很开心,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八个字通常都是形容自己的,现在被别人抢走了,这感觉真好!
“王舵主放心,就等周某人的消息吧!”
回到京城后,周腊将胡白二人叫到身前,说道:“王舵主命你们刺杀张鹤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这段时间都有什么成果?”
胡飞和白露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回侯爷,我二人共对张鹤龄那狗贼动手三次,但是都被他身边的人化解了。”
“哦?”周腊问道,“难道他身边有高手保护?”
“这……”胡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有一次我师妹单独刺杀他的时候,确实有一名高手。但是其余两次,并非有什么高手,只是他身边的人拼死保护,我们不愿伤及无辜,没下的了手。”
周腊暗道,这二人跟那个王世乾不同,王世乾做事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是这二人却恃强而不凌弱,颇有侠义之风。可惜了,他们终究是白莲教乱党,是自己的死敌,对敌人不可有怜悯之心。
“这样吧,我与那张鹤龄还有些交情,我现在便去他府上拜访一下,你们两个换身衣服,跟我过去探一探虚实。”周腊看了看他们二人,不放心地说道,“我先说好,这次过去只是试探,不能动手,一切等我们回来再做打算。”
“可是……”胡飞说道,“张鹤龄那狗贼识得我们。”
周腊说道:“无妨,你们江湖中人不都是会易容吗,易容之后,再换上我府上家丁的衣服,到时候跟在我后面,别抬头别说话就是了。”
一众人来到寿宁侯府,张鹤龄一听周腊来了,赶忙让人迎到客厅吗,周腊上前一抱拳:“寿宁侯有礼了!”
张鹤龄脸色变了变,不经意地向周腊身后看了一眼,抱拳说道:“庆云侯有礼!”
只扫了一眼,张鹤龄便发现了低着头的胡飞和白露,这两人粘了一脸的胡子,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但是自己早有准备,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因为,周腊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个暗号。
两人事先有过约定,如果正常见面,周腊会说:“驸马都尉别来无恙啊?”
如果周腊身边有白莲教的人,则会说:“寿宁侯有礼了!”
周腊见张鹤龄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装模作样地说道:“听说寿宁侯遭遇刺客,是否真有此事啊?”
张鹤龄很配合地叹了口气是,说道:“唉,还不是那些白莲教逆党,整日阴魂不散。”
“寿宁侯一定要注意安全,侯府的守卫也需要加强啊。”
张鹤龄回道:“已经加强了,可是那些刺客飞檐走壁,防不胜防,真是烦恼!”
这时候,周腊故作神秘地说道:“寿宁侯有没有听说杨柳巷的丽春院新来了个美人,唇如樱桃,眼似秋波,保准你一见之下,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张鹤龄假装思索了一会,说道:“还是不去了吧,怕是不安全。”
周腊说道:“我教你个法子,明日你让你轿夫抬着轿子,带着护卫先出去,如果有白莲教人跟踪,一定会追过去,你只要等上半个时辰,再另寻一顶轿子出门,便可无忧。”
张鹤龄眼前一亮,拍手称赞道:“好主意,那明日丽春院见!”
两人约好时间,周腊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府中,对胡白二人说道:“本侯已将道路帮你等铺好,明日能否刺杀成功,就看你们的了。”
胡飞激动地说道:“多谢侯爷相助,我这便去通知京中弟兄们。”
周腊又说道:“你们行动的地点一定不能选在丽春院,否则本侯难逃干系,最好选在路上,明白了吗?”
胡飞和白露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第二日,胡飞白露带着十几名教中弟兄埋伏在东城杨柳巷,方才已经有一名弟兄来报信,说假轿子向着城南方向去了,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又一名兄弟来报,说张鹤龄的轿子已经向这边过来了,估计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