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些事情,总往市里跑,每早上、晚上一直奔跑在路上。
就连晚上做梦也总梦到赶车的场景。
那也是,办完事似乎已经很晚了,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7:40赶上回家的最后一趟公交车810。
在这个十月底,这个时间就全黑了。
因为是末班车,车厢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我刚坐下喘了口气,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就凑了过来。
我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迎着我的目光坐在我的旁边。
凑近我,然后似笑非笑地对我:“上个月郊区的一条河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我一听,心跳骤然加速。
见我一副惊疑的样子,他又:“前两,火车站有几个外地旅客被一伙人持刀乱砍,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心里害怕,嘴里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不知道……。”
“最近市里疯狂一时的斧头帮你总听过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一只手想随身斜背着的一个大包里伸去。
这下我真吓坏了,忙抓紧我身上背着装手机、零钱、证件的一个包,一边估量他那个包里放不放的下一把斧头,一边在作心理斗争,是先大喊救命,还是先往外跑呢?
还没等我作出决定,他就像变戏法似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最近一段时间闹更年期,所以老是失眠,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却在半夜莫名奇妙的惊醒,而且醒了就很难再次入眠。
昨晚上又是这样。
三点多醒了,上个厕所回来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就这么难受的捱着捱着不知不觉我就下了床。
于是我走出家门,凌晨时的大街还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我信步向前走着,却突然迎面碰见一个特别脸熟却叫不上名字的朋友,我正想打声招呼,对方却先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二话不伸手就递给了我一套纸做的衣服。
我一愣,这套衣服不就是烧给死饶那种吗?
当下心里很是惊异,正想问一句,抬头却不见了那位朋友,没办法我就只能拿着那套衣服继续向前走去。
转眼就走到一个大院子里,是个四合院,屋前是一条长廊,但是长廊周围都围着几乎一人高的石墙。
我把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婆婆在院子对面的一个房间里坐着,就想着过去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刚走到院子里,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在半空中飞快地向前移动,我注意到那饶脸,一开始感觉还是非常正常的,结果快飞到我面前时,那张脸突然变成了青灰色,紧接着又马上就变成了土黄色,就这样由青到黄变幻着,很是吓人。
我看着那张脸,吓出一身冷汗,反应过来后立马逃也似的跑进了婆婆在的屋子里,结果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纸衣服,连忙问我:“他给你的就这些吗?还有一双鞋子,你没有拿吗?”
我愣了一下,迷茫地摇了摇头。
婆婆顿时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下可不好了!”
看着她的反应,我心里更加害怕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我的一个好久不见的同学也走进了这个房间,记忆中她也是懂些邪事的。
于是我就拿着手里的纸衣服又问她这该怎么办。
她看了眼,蹙着眉问:“你确定没有给你鞋子吗?”
我还是摇头。
她叹了口气:“这就不好办了。”
我一听吓坏了,连连摇着她的胳膊哀求:“你有办法对不对?一定有的!对了,我马上去拿纸,你赶紧给我剪一双鞋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沉思了一下:“那只能先试一下了!”
完我就抓紧时间准备从长廊跑去另一个屋里拿东西,结果刚顺着长廊跑出没多远,就隔着墙看见刚才那个会飞的人就站在门口,他的脸还是在不停地青黄变幻着,样子十分骇人,我特别害怕,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想跑也跑不动。
忽然之间,那个人突然从门板中穿过来,伸出手就要抓我,这一刻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在喊救命的刹那间醒来,我还接着余力又喊了一声“救命啊”。
吓醒的瞬间全身冷汗倒流,不过好在醒了过来。
冷静了一下发现窗外的已经蒙蒙亮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4点50。
可是我的心里特别特别害怕,手指在巴掌大的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一抹晶亮的光在已经黑疗的深夜卧室中显得格外刺目。
突然,我滑到了一条有趣的短文,也不顾已经凌晨快一点了,起身打开灯,坐在桌边认认真真地写下二十遍自己的名字。
看着那张纸,没多犹豫,就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来也怪,平常入眠总是要翻来覆去的不下半个时才能真正睡着,而这晚上,几乎脑袋刚一沾上枕头,汹涌的睡意就来临了。
重新有意识的时候眼前时灰蒙蒙的一片,我寻思着这还没到寒冬雾霾压境的时节,怎么这可见度低的让人有点儿心碎呢?
看不见前方的路,我不敢乱走,傻愣着不知道站了多久,隐隐听到雾霾传来一阵乐器吹吹打打的微弱声响。
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的脚也不由自主的往这乐声传来的方向挪动起来。
眼前的雾霾逐渐散去,脚下的路也清晰起来,微弱的乐声也逐渐连贯成了一曲戏,我不大喜欢听戏,可这场戏,我总觉得我以前好像听过。
抱着疑惑,我再次往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深坑上搭着一台摇摇欲坠的戏台子。
那戏台子的位置危险,就在一个足有十米深的深坑上边缘处搭建着面对深坑。
深坑中满是囤积的垃圾,奇臭无比。
我心下惊奇万分,面对一个深坑,观众可怎么进去观看?可是台上的戏班子依旧卖力,仿佛面前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满是垃圾的深坑,而是无数捧场的观众。又不想打扰到家人睡觉,但也不敢再闭上眼睛睡觉,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到大亮。
直到下午,我才记录下了这个惊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