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寒风呼啸
小雨
陈实这一次没有戴上鬼脸面具。
《席方平的故事并不吓人,相反还特别的感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带上鬼脸面具。
故事的主题很简单“孝”,内容大概就是讲述了席方平的父亲蒙受冤屈,席方平来到阴间伸冤,结果却遭受各种酷刑,接着席方平找到机会向天上的二郎神伸冤。
最后席方平的老父亲沉冤得雪。一家也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故事很简单,但是看一个故事是不是好故事,还得看故事想要给读者表现了什么。
“席方平,东安人。其父名廉,性戆拙。因与里中富室羊姓有隙,羊先死;数年,廉病垂危,谓人曰:“羊某今贿嘱冥使搒我矣。”俄而身赤肿,号呼遂死,席惨怛不食,曰:“我父朴讷,今见凌于强鬼;我将赴冥,代伸冤气矣。”自此不复言,时坐时立,状类痴,盖魂已离舍。”
《聊斋志异这本书呢,最有故事性的应该还是第二卷,讲述的基本都是“情”,第二卷往后,就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了。比如说《狐联。
“焦生,章丘石虹先生之叔弟也。读书园中。宵分,有二美人来,颜色双绝。一可十七,一约十四五,抚几展笑。焦知其狐,正色拒之。
长者曰:“君髯如戟,何无丈夫气?“焦曰:“仆生平不敢二色。“女笑……”
故事内容很简单就是两个狐狸精“tiaodou”焦书生,焦书生就说我是正人君子,狐狸精就觉得焦书生很没有意思,就出了副对联,焦书生答不上来,狐狸精对出下联,离去。
故事中的对联挺有意思的,就是嘛emmm。
时间过得很快,陈实录制完毕后。稍微修剪一下就将视频上传了。
这年头修仙党可不少,凌晨一两点都是常事。
蒋梦菲和刘静怡就是其中的一员。
“静怡,该睡觉,不来个睡前鬼故事?”
窗外,星星几点。
刘静怡躺在床上,数着窗外的星星。
“我也想有,可是我肚子里也得有啊!”
“哎!最近的恐怖故事越来越不恐怖!”
“不是不恐怖了,是咱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加强了,天天听鬼故事,承受能力不强大才有鬼了。”
“也是啊!”蒋梦菲嘻嘻笑道。
“嗡嗡嗡!”
“梦菲,又是哪位男友发消息了?”
“别瞎说,我都没有男友!”
“那该找一个了!再不找都成老阿姨了!”
“还说我,说说你吧,换男友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
“别说我了,看手机!看手机!”
蒋梦菲打开手机。
“诶,谁发来的!”刘静怡好奇问道。
“应用消息。”蒋梦菲没好气道。
“胡说!”刘静怡直接凑过身子。“你关注的陈实发布新视频。哦!我说,为什么不找男友,原来是有暗恋对象了!”
“去去去!陈实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没意思,没意思!”刘静怡笑道:“快打开来看看!是不是了聊斋新一期!”
“猴急的你!”
蒋梦菲打开手机,然后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接着和刘静怡一起蜷缩在被窝中。
手机中故事在继续。
“席觉初出门,莫知所往,但见路有行人,便问城邑。少选,入城。其父已收狱中。至狱门,遥见父卧檐下,似甚狼狈。举目见子,潸然流涕,曰:“狱吏悉受赇嘱,日夜搒掠,胫股摧残甚矣!”席怒,大骂狱吏:“父如有罪,自有王章,岂汝等死魅所能操耶!”遂出,写状。趁城隍早衙,喊冤投之。羊惧,内外贿通,始出质理。城隍以所告无据,颇不直席。席愤气无伸,冥行百余里至郡,以官役私状,告诸郡司。迟至半月始得质理。郡司扑席,仍批城隍赴案。席至邑,备受械梏,惨冤不能自舒。城隍恐其再讼,遣役押送归家。投至门辞去。”
“也不恐怖嘛!”刘静怡嘀咕道,然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是啊!”蒋梦菲有点失望,“这不像陈实的风格啊,前两篇故事还是很恐怖的啊!”
“水准下降了呗,听说陈实不仅在连载聊斋,还有小说要连载,然后最近网上不是又说他在唱歌吗?一心多用,水准下降很正常!”
“也就说今晚又得听着《shibian和《喷水入眠了,完蛋,两篇都听了那么多遍了,感觉没有第一次听的那么恐怖了。”
“继续往下听吧,故事才开始发展,后面说不定会有惊喜。”
故事还在继续,刘静怡和蒋梦菲渐渐沉浸在故事中。
“惊定自视,身已生为婴儿。愤啼不乳,三日遂殇。魂摇摇不忘灌口,约奔数十里,忽见羽葆来,幡戟横路。越道避之,因犯卤簿,为前马所执,絷送车前。仰见车中一少年,丰仪瑰玮。问席:“何人?”席冤愤正无所出,且意是必巨官,或当能作威福,因缅诉毒痛。车中人命释其缚,使随车行。俄至一处,官府十余员,迎谒道左,车中人各有问讯。已而指席谓一官曰:“此下方人,正欲往诉,宜即为之剖决。”席询之从者,始知车中即上帝殿下九王,所嘱即二郎也。席视二郎,修躯多髯,不类世间所传。九王既去,席从二郎至一官廨,则其父与羊姓并衙隶俱在。少顷,槛车中有囚人出,则冥王及郡司、城堕也。当堂对勘,席所言皆不妄。三官战栗,状若伏鼠。二郎援笔立判;顷刻,传下判语,令案中人共视之。”
“好!”蒋梦菲突然大叫一声。
“啊!”刘静怡猛地身子向后靠,“蒋梦菲!你想吓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实在大快人心啊!”
“是啊!”刘静怡点头道:“二郎真君真的是英明神武啊!”
故事很快到了结尾
“自此,家道日丰,三年良沃遍野;而羊氏子孙微矣;楼阁田产尽为席有。即有置其田者,必梦神人叱之曰:“此席家物,汝乌得有之!”初未深信;既而种作,则终年升斗无所获,于是复鬻于席。席父九十余岁而卒。”
“结束了!”蒋梦菲看看刘静怡,“故事虽然不恐怖了,但是故事本身还是不错的,不如我们再听一遍?”
刘静怡打打哈欠,道:“故事是不错,但是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先睡觉,反正故事就在那里,也不会消失。明早起来再听!”
“好吧!”蒋梦菲点点头,舍友既然想睡觉,她自然也得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