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跪拜间,有人自高楼奔过来,另一头的街道赶过来一群素衣之人,中间护着容貌昳丽衣着华贵之人。
口中血腥萦绕不散,让我更多了几分真实之感。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你……不必担忧…会…好好的。”
我怔愣地侧头看着那青衣小童护着的小少年。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孩。
小少年似忍着极大的痛苦,勉励扯住我衣袖的边角憋出这句话后,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我看向他拉住我的手,才发现这小少年身上已是血迹斑斑,青衣小童手忙脚乱的往伤口上撒着药,却仍止不住那滚滚冒出的血液。
我本就不大清醒的脑中轰地一声响,慌乱和不安窜上心头。
看着情景,联系刚才青衣小童的话,我是……跳楼自杀不成,还砸在这无辜小少年的身上?!
这么说,这小少年若是今日因我而死,我身上,就真真正正背负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不管我到底是怎样来的这里,如今眼下的情形却是因我而起,我不能放任自流,得想办法救这小少年。
思及此,我忍着痛爬到小少年跟前,哑着嗓音道“你再忍忍,我一定不让你死!”
话一出口,我就忍不住想拍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说的叫什么话!说了不如不说!
少年不语,清澈明朗的眼睛点着亮光,看一个人的时候像似分外专注。
这句蠢话果然连个小少年都鄙夷得紧。
我面上一热,垂眼看着下方。
这一看,却在衣袖上方绣着一朵瑰丽鲜艳的凤尾花,鲜红得仿若是活得一般。
这花!
我揪起衣袖摩挲上方绣着的花瓣,果不然在花心处摸到一处米粒大小的凸起。
我心中震惊,恍若那日的惊雷劈过我。
此花我再熟悉不过,我每件衣裳上的袖口均由母亲亲自绣一朵凤尾花,花心里的凸起就是求来的药丸。
母亲怀我时曾中过毒,后虽解了,但仍有余毒未排净,我出生时,这余毒就落在我了身上。
余毒不好解,特别是从娘胎带出的毒。
早就与之前的毒有些出入,是以这毒在我入杜老头门下前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