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知刘夫人为着女儿遭难一事,受尽了煎熬苦楚,理解刘夫人此时心情。
只见秦艽重重的点点头,再次肯定道:“那是自然,说不定仙君看过小莹就有救了呢?”
刘家夫妇二人听得此言,俱都是喜不自胜,忙请了君倚生进去瞧过。
也不管什么男女避讳了。
君倚生才进到屋内,脸色就是一冷。
这妖物好大的胆子,作怪不说,竟丝毫不遮掩气息,便是那作怪的狐狸灯都留着,这是当真不把他这个妖君放在眼里了!
刘家夫妻二人全都紧张的看着君倚生,却见他并不把脉,也不如何施法。
只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夫妇二人着急,又不敢问。
君倚生见了那狐狸灯,寻着那妖物气息也知发生了何事。
再看床上的这小莹姑娘,早已是魂魄不全,失了心智。
却是有些难办。
秦艽见君倚生脸色不好,还是轻声问了句,“仙君,如何?小莹姑娘可还有救?”
这问题也是刘家夫妇想问的。
听秦艽问了出来,一时三个人都望着君倚生。
君倚生不是会考虑别人心情的人,是什么情况便都如实说了。
“狐妖作乱!那妖物已有近百年修为,小莹如何敌得过他的摄魂之术,看小莹如今这般模样,已经是与那狐妖行了两回夫妻之事了,再来一回,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君倚生这话一说,刘夫人一下便萎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中秀心内大乱,又忙着安慰刘夫人,女儿出事,又生怕刘夫人也哭出个好歹,那他也就别活了。
还是秦艽问道:“那现下该如何?不是说做三回夫妻才无救,小莹不是还没三回吗,可还能救一救?”
君倚生恼的瞪了秦艽一眼,素怀那家伙到底把这丫头丢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去了。
那等羞耻之事就这样毫不避讳的问了出来,竟然丝毫不知道脸红的吗?
秦艽被君倚生瞪的莫名其妙。
怎的?
她没说错什么啊?
不禁疑惑道:“你瞪我做什么,小莹到底有没有救?”
君倚生眸光一转,意有所指的看了秦艽一眼,“救是有的救,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那般事情竟然张口就来,你羞也不羞?”
秦艽一时没想起来这茬,真是无语,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时刘夫妇在场却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羞不羞的你看不出来么,现在该如何,你快些决断吧!”
君倚生收起玩笑之色,双手做法凝出一颗碧色药丸,交与秦艽。
嘱咐道:“置于舌下,可保那狐妖不能再犯。”
刘中秀安慰了刘夫人好一会,刘夫人才从悲戚中转醒过来。
秦艽将那碧色药丸置于桌上,朝刘夫人低声安慰道:“请夫人将这药丸置于小莹姑娘舌下,可保那狐妖不敢再犯。”
刘夫人听见此话,眼中一下就有了光,“我家小莹还有希望是不是!”
秦艽却不能保证有没有救。
好在刘夫人并未等秦艽回答,就转身朝君倚生拜了下去。
“多谢仙君活命之恩,刘家必为仙君塑金身,终身供奉香火!”
君倚生受她一拜,不喜应付这些,不耐烦的朝秦艽看了一眼。
秦艽虽与君倚生只认识了这半日,却像是认识了多年一般,君倚生一眼看过来,秦艽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艽上前扶起刘夫人,“夫人不必如此,仙君向来不在意这些的!”
刘夫人这才心安。
依言将药丸置于女儿舌下后,小莹面上潮红果然立时就退了下去,神色也安稳不少,不再呓语不断。
“这灯我需要一用。”君倚生淡道。
他并未问可不可以用,只说要用就提了那狐狸灯走了出去。
这人!
秦艽忙向刘夫人告辞,“仙君借灯,想来是找那妖怪去了,夫人且等着吧。”
说完,秦艽就急追着君倚生出门去了。
才堪堪出门,就遇上在外面久等不到君倚生急的团团转的绮莫霞二人。
见君倚生出来,二人急奔上前,“君上,我等听君上吩咐,守候在此,果真发现有可疑的妖物出现!”
“讲。”君倚生淡道。
绮莫霞说话向来比蒲心说的到重点。
“方才有一伙小妖挟持着几名壮汉往西南方向而去!”
“走,去看看。”
君倚生冷哼一声,这就开始了?
将他当猴耍呢?
一行人追着往西南方向而去,不过片刻,果然在一荒野破庙找寻到了踪迹。
这地方人迹罕至,周围杂草丛生,果然是行不轨之事的好地方。
“呵呵……”
“好痒……”
人还未至,就有女子的娇笑之声传来。
那声音柔媚入骨,魅人心魄,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闷哼声,不堪入耳。
绮莫霞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蒲心尴尬的挠挠头,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上前去。
君倚生铁青这一张脸,一把拉过秦艽,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要听。”
秦艽无语的很,这修仙之人这点定力也没有的吗,动不动就要羞一羞,气一气?
君倚生看秦艽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
“绮莫霞,你给我看好她。”又朝着蒲心说,“你随我前去!”
“是!”
绮莫霞果真就不在前去,抱臂倚在树干上不动了,专心守着秦艽。
秦艽知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些事秦艽也不稀罕看,她只是不在乎而已。
绮莫霞看着秦艽淡定的模样,不禁觉得这姑娘难怪能得妖君另眼相看。
不说别的,单就这份定力也叫让人望尘莫及啊!
秦艽见绮莫霞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莫霞姑娘生的真漂亮!”
呃……
绮莫霞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夸她好看,一时默了默。
又打量了秦艽一眼,“小姑娘也生的不差啊!”
秦艽‘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了一声,“承让承让!”
二人相视一眼,一下子倒是熟络了不少。
“秦姑娘倒是淡定,当真不在意?”绮莫霞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
秦艽笑笑,“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大抵人人都会经历的事,为别人的所作所为我有何可羞的?”
绮莫霞第一次听到这番言论,只觉得颇有道理,又觉得处处都不对。
是以,一时没有说话。
君倚生和蒲心二人进得庙去,内里场景不堪入目。
数十人缠绕交叠,人人脸上都是一副极乐痛苦的模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