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在阳台上看着慕容芬芳坐进车里,许瞻回头看着她的方向笑的狡黠,夏卿挥挥手,心中怅然若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一个机会再去一起吃饭了。
“小姐,准备好饭菜了,您来吃饭吧。”
夏卿打量着叫自己来吃饭的人,是一个眼生的姑娘,不过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她坐到饭桌旁,那个姑娘也跟着来了,站在她旁边啊,伸手给她夹菜。
夏卿不适应别人这样伺候她,“不用了,你放在哪里,我自己来。”
姑娘好似犯了什么错,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低着头站在后面。
夏卿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新来的?怎么这样胆小。
她喝了一口汤,味道怪怪的,007警铃大作,“快吐出来!里面放东西了。”
霎时间,夏卿把汤吐出来,身子一侧躲过从身后来的桎梏,夏卿撑着桌子跳到对面,看着怯懦的姑娘露出了恶念。
她面露凶光,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想要捂住夏卿的口鼻,上面是喷洒了迷药。一计不成,她从口袋里摸出口罩,一边往耳朵上套,一边伸手够放在花盆旁的小喷壶。
夏卿自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抄起一个空盘子砸向水壶,盘子在空中旋转着,在那人的手即将触碰到它的一刹那,将它撞到了地上。
外面早已有四五个壮汉等候,听见里面的响动,知道没能迷晕夏卿,相互一点头,冲了进来。
敌众我寡,夏卿用胳膊勒住她,拿起叉子逼在她喉咙上一跳一跳的血管上。
即使这样千钧一发之际,夏卿也没有四号慌乱,威胁道:“都别过来,扎进去鲜血四溢的样子可不好收拾。”
不知是不相信夏卿不敢下手,还是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不顾及他人性命,连自己的也不在乎。
怀中人不顾威胁,厉声命令:“不用管我,拿下她才是正事。”壮汉闻言,步步逼近。
夏卿慢慢后退,心里一清二楚住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没有胜算,只能等待援军,“007,家里没人了么!”
“其他人都被迷晕了,在厨房地上躺着呢。”
夏卿简直想爆粗,“007,这么多人被迷晕,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天天都在干什么!”
007委委屈屈,“我我我,我一直在勘察化工厂的地形,相距太远,我只有专注到哪里时,才可以细细了解,忽略了这里。”
听闻此言,愧疚感袭来,007费心思去帮自己,自己却说了那样一番话。
夏卿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知道现在无路可退了,“对不起,我刚刚太过分了。”
“不不,也是我不对,没关系的,卿姐,这个世界的完成度也差不多了,脱出世界没有惩罚的,我可以屏蔽脱出时的痛苦。”
“不行,不管怎样,我得陪他过了那一天。只能屏蔽脱出时候的痛苦么,平时呢?”
“平时是根据宿主的等级来定的,卿姐你现在才进行了一个世界,只有一级,屏蔽……百分之一。”007也觉得这个数值难以说出口,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们是凌峰的人,约好的十月八日,怎么这么早就来请我过去了。”
见她镇定自若,遇到这样的场面依旧不改于色,相比于许多人看见他们都害怕的要死,这时候竟然起了一点尊敬。
“事情有变,请许小姐先去一趟,凌先生在约定的时间自然会来。”
还挺有礼貌,像是一个头上套着黑丝袜,满身腱子肉的劫匪,拿着枪指着你的头,彬彬有礼的说:“可以把你身上的钱全部给我么?”
“好,我和你们走。”
“卿姐!”007失声喊道,震得夏卿耳朵疼。
“没事儿,我还有你呢。”夏卿安抚道007,“你给凌琛发消息,记得匿名,把行程发给他。”
“好吧。”007有点儿不情愿。
夏卿松开叉子,把怀里的人用力推向对面,双手一摊,“我们现在走吧。”
“保险起见,我们得把你的手捆住,眼也得蒙着。”刚刚被挟持的人,脖子上被勒的红恨还明显的很,语气却不带一丝个人仇怨,秉公办事的样子,让夏卿啧啧称奇,不知道凌峰是怎么培养这样一批人的。
这么多人,面包车着实有点儿挤,夏卿靠着窗户坐,旁边挨着唯一一个女人,胳膊紧紧的贴着,到也比坐在男人旁边好很多。
车厢里有些闷,被蒙住眼睛,只能感受车子左绕右拐,属实煎熬。
“007,怎么样了。”
“已经发过去了,实时跟踪,就看凌琛什么时候看见了。”
希望他别太着急。夏卿动了动僵硬的难受的胳膊。
车子停下了,夏卿被带下车,蒙着眼睛,双脚接触地面,有些许不真实感。
那个女人掐着夏卿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牵着走,蒙着眼睛被掌控,不能看到自己要走的路,这样的感觉很不爽。
“已经到地方了,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吧。”
“不行,还没到时间。”像机器人一样,一句废话都没。
不过她有金手指呀,007把映像投入夏卿脑海,比双目视物更加全面。磕磕绊绊走的很是平稳,让引着她的人很是惊诧。
到了化工厂的最高层,空气中布满生锈的味道,夹杂着经年累积的灰尘。
接着金手指,夏卿也看见了站在凌峰身后,恨不得冲上来把她扒皮抽筋的苏瑶和李晓微。
苏瑶在凌峰身边待久了,也算是沉得住气,李晓微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夏卿也得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李晓微用尽了全力,把自己受过的冷眼排挤都发泄在了上面。
夏卿差点儿站不稳,脸被扇的侧了过去,火辣辣的疼,几个巴掌印不一会儿就浮现起来。
夏卿直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嘴角磕破了,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大爷的!”夏卿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她可不像那个被挟持的女人,脖子上都快出血了对夏卿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心胸没那么宽阔,只知道,旁人只要惹了她,加倍还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