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一个不过元婴期的男人突然出手袭击了木鸢歌。
木鸢歌此刻全身精力一部分抵抗着其余几人,另一部分分散给了子铭。
现如今就算注意到了敌袭,也不能躲过,她想着不过一个区区元婴期的小友,只要撑着就可以了。
可当那道攻击打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一震,灵魂受到了侵袭,只一秒,她就疼得浑身发抖。
这疼痛太突然了以至于鸢歌真人停顿了一秒,而高手过招本就要小心。
她停顿这一秒就就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就那么放弃抵抗。
她甚至没有躲闪直接坐了下来,她嘴里念念有词,竟然在那些法术到她身前的时候,聚起了一个结界将她护在了里面。
同时她也为孟玹霖撑起了一个虚无结界。
孟玹霖在没有感受到痛苦时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而后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眼眶顿时红了,他摇了摇头哽咽道,“师尊,……师尊不要。”
但他离木鸢歌的地方隔了许多人,他的声音自然没有传到鸢歌耳中。
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随后他咬了咬牙,手里握紧了那把折扇,那扇子在他手里竟然就这么碎了。
他的实力竟然也如同开了窍一般增添了许多。
“他……他他竟然入魔了。”
“可不是早就入魔了吗?”
“诸位道友小心,他现在已经被心魔所控。”
这一声让那些道友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手中的剑划了几道飞了过去……
结界外面是五颜六色的灵力其中以金色居多,这么多的灵力竟然都被那小小的薄薄的结界给抵抗住了。
尽管那结界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但那结界确实是抵抗住了。
有识货的家伙开了口,“这是虚无结界。”
这句话一说唤起了众道友心中的记忆,鸢歌真人被众人封为真人是因为木鸢歌以一己之力用虚无结界抵抗妖族救了无数道士。
可以说没有鸢歌真人,她们这些人如今都不知死活。
而那虚无结界更是被无数结界师评为第一结界受到了无数人追捧才,她们也没想过当初她们那么崇拜的人,现在却被她们攻打。
有些道士停下了攻击,看着那一层虚无结界,那结界是白色的光夹杂一丝金色就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
有人小声道,“鸢歌真人,不是这样的人吧!”
她声音本就没有底气,这时有一个面色红润,五官俊朗的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道:“鸢歌真人明知故犯,简直是监守自盗。”
这个男人一身白衣,在他身上看起来很是飘逸,而他脸上满是正气,让刚才说话的人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就不敢再大声反驳了。
鸢歌真人的虚无结界尽管很是厉害,但木鸢歌毕竟灵魂受损,而这虚无结界需要燃烧自己的生气,再加上众多合体期的长老的攻击。
终于鸢歌真人嘴角涌现出了几口血渍,而她甚至不敢分心去擦,耳边是别人的惊呼声,她听到名字分心的看了一眼,“子铭,你们怎么敢。”
只一眼,就让她筋脉断碎,血脉倒流,就如那走火入魔之人。
而此刻那摇摇欲坠的虚无结界终于耗尽了它的生命,那被聚集到灵力稍微有些消散。
那灵力依依不舍的在她身边围绕了一下,随后彻底消失了。
“师尊,小心。”和木鸢歌看着孟玹霖一样,孟玹霖也一直在看着她,此刻见到浮尘的动作。
……
鸢歌真的不认为这些人会要自己的性命,毕竟她是木鸢歌,她是这修仙界的结界大师也是这修仙界的第一个炼制出半神品的丹药师。
在这种种美名下她有些有恃无恐,但等到孟玹霖将她扑倒,挡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她眼里有一瞬间的惶恐,她的手都在颤抖,“子铭,”
孟玹霖的眼眶里有一些热意,他想说什么但一开口,吐出来的却是鲜血。
鸢歌真人,此刻哪有平日里的一丝端庄,她头上的簪子此刻也掉了下来,脸上也都是些灰烬。
她伸着手将孟玹霖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没事的,子铭你会没事的。”
孟玹霖睫毛颤了颤,他将脸放到鸢歌真人身上蹭了蹭,仅一下让她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此刻更加破旧了。
鸢歌真人察觉到温热的体温,她心都在颤抖,“子铭……”
可孟玹霖到最后却没有了任何温度只将手靠了过去。
她手里握紧了拳头,她的手里的血符已经没有了,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孟玹霖,在他的手里看到了血符。
这血符是她在天机塔的时候给他的。
这血符可以燃烧制作者的生命,从而达到自爆的效果。
这是她制作的血符,在得知孟玹霖与魔界之人勾结的时候,她就准备了这个东西。
天机塔中,她再一次见到那人就道,“子铭,这是我在秘境中找到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性命就交付给他了,她的徒弟不管如何,她都会护着,更别提她相信他。
而这时,那吵闹的声音又出现了,浮尘和尚叹了口气,“鸢歌真人,节哀。”
“不过,魔族之人真是该死,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还有一些修士提着剑就想过来,“你给我师兄弟报仇。”
鸢歌真人不躲不闪,但她的身边却出现了一层结界抵挡住了那攻击。
紧接着,孟玹霖的尸体烟消云灭,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他连自己的尸体都用到了只为保护自己最后一次,鸢歌真人得出这个结论,笑了起来。
她将手中的血符拿了出来,然后一步步的走着,“这是他手里的血符,他没有用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虽然是吾交给他的,他不想用也可能是因为吾,不过这些鸢歌自然是不会说的。
只要他想,那么这些人谈何将他弄死,她一步一步逼近,“他是吾的徒弟吾让他兼济天下,你们却要污蔑他。”
她不等那些人反驳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就算是真的又何妨,吾依旧会护着他。”
明明她一身血衣,只有她一人,可其余修士却在后退。
她深深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然后捏碎了血符,“吾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