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后院凉亭—
“何事?”伊暖开口道。
“你是慕星?”慕尘用肯定的语气道。
“你翻了命簿?”伊暖并未直接回答,反问道。
“不是我。”慕尘道。
“那为何会知道?”伊暖露出了怪异的眼神,问道。
“他们看的。”慕尘淡淡道。
伊暖思索了一下,便知,慕尘所说的他们,大概就是那几个了。
“我喜欢你。”慕尘又接着道。
伊暖听到这几个字之后,浑身一震,立刻抬眸对视着慕尘。
第二次,慕尘说了这句话,却又比第一次更加的认真、坚定。
伊暖有些慌乱了,不经意间,错过了慕尘的眼神。
而慕尘的这句话刚好被藏身于假山的幻沽听到了,顿时,轻挥着扇子,抬步向亭子这边走来,面露微笑,嘴角上扬,而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丝丝的杀气。
“沫儿,大哥正找你,你先过去,我找这位仁兄有点事情。”幻沽走近,对视着慕尘,开口道。
“二哥,怎会在这?刚刚不是和倾颜姐姐在一起?”伊暖颇有些惊讶的开口道。
“没呢,某些人想要缠住我,估计不太可能,你说是吧?长孙殿下。”幻沽再次开口道。
伊暖看着幻沽的表情,就已明白,这事情,已经激怒了他。
伊暖缓缓的叹了叹口气,吐了吐舌头,言道:“二哥,我们走吧!”
“沫儿,你先去大哥那里。”幻沽又再次开口,直接说明意思,不容拒绝道。
“那你小心点,别太累了。”伊暖无奈了,经过上次大哥的事情之后,就已知道,这两个哥哥秉性都是一样的,护她护的特别紧,也特别的防人觑视。
伊暖回头看了一眼慕尘,眼神里划过一丝同情,同时,自己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伊暖走后。
“你是不是故意让倾颜上神来凡间的?”幻沽开口道。
“她自己来的。”慕尘回答道。
“好,这事不算,你是不是故意搬到隔壁的?”幻沽暗了暗神色,又开口的问道。
“是。”慕尘回答道。
“难道?你真的喜欢小沫儿。”幻沽接着道。
“嗯。”慕尘道。
“笑话,如果这句话是妖族二皇子说的,本皇子到有可能会相信,但如果是神族长孙殿下的你,你觉得,我会信吗?”幻沽突然笑道,手中的扇子已经略微有些快速了。
“为何不信?”慕尘蹙眉追问道。
“为何?你是神族人,给不了沫儿想要的,千万年前,这早就已注定。”幻沽停下了扇子,收了起来,说道。
“注定,那可未必。”慕尘回道。
“赌?”幻沽吐出一个字道。
“赌什么。”慕尘不动声色地回道。
“就赌姻缘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而今日,就赌这命。”幻沽很认真的道。
“怎么赌?”慕尘道。
“赌有一天,这姻缘线,它会有劫。”幻沽说道。
“好。”慕尘回道。
……………………
—尘府,书房—
“这姻缘线,有劫?”慕尘背对着穆竹,问道。
“按理说,不曾有过,但传闻中,曾提到过姻缘劫的说法,毕竟,姻缘线只是神界的一个小玩意儿,被牵上的人,如果一方不愿意,大可去姻缘殿里解除。
而这姻缘劫,指在神仙的心里,仍然爱着对方的时候,就遭到对方的背叛,那么,就有可能会产生姻缘劫,断了一世的情缘。”穆竹解释道。
“倾颜呢?”慕尘听后,接着问道。
“在厢房里,主子,倾颜上神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什么。”穆竹试探性的问道。
“嗯。”慕尘回道。
“……”穆竹。
—尘府厢房—
倾颜随着红绸来到了此处,红绸早已准备好了此处厢房,用来接待客人,没想到主子一回来,倾颜上神这个大人物竟来了凡间,貌似心情有些微妙。
倾颜随意寻了一处,摘下面纱,直接坐了下来。
“红绸,听说你们四个上次回了一趟尘殿?”倾颜开口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红绸顿了顿僵直着身子,低声回答道。
“那神界怎么闹得沸沸扬扬?传言,慕尘师兄遭遇了不测?”倾颜皱皱眉问道。
“倾颜上神,主子一直都无事,恕臣不知,上神是从哪里听来的?”红绸急忙的解释道。
“无此事吗?那怎么不见白玉?”倾颜站了起来,双眸对视着红绸,问道。
“白玉有事出去了,上神,你有何事,可以直接吩咐在下。”红绸坚定的说道。
“你有事瞒我。”倾颜随后开口道。
“绝无此事。”红绸赶紧慌乱的说道。
“红绸,那你说说,在凡间,谁最会用“迷神术”?倾颜拍了拍红绸的肩,说道。
“这个,臣就不太清楚了。”红绸跟着倾颜拍打着肩膀的节奏,说道。
“是吗?本上神的确是受了一点小伤,但有些法术,还是能用的。”倾颜上神抬起了头,说道。
“上神,你就别为难在下了,尘府外的“迷神术”的却是有人下的,不过,不是在针对倾颜上神。”红绸叹了一口气,说道。
“最后问你一遍,白玉呢?”倾颜瞬间冷气四射的问道。
“在,在,在后房。”红绸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回道。
“退下吧!”倾颜摆了摆手,不明神色的说道。
“是。”红绸道。
红绸出了房门,连忙转身向后方跑去,一闪,就没有了人影。
“嘭”的一声。
后房的某处房屋,瞬间倒塌,而红绸刚好到了那座房屋门前,可惜,为时已晚。
“唉呀,压死本公子了,红绸,还不快过来帮忙,本公子,卡在这里出不来了。”白玉在一堆的房梁下,惨叫道。
“你怎么弄成这副惨相?”红绸吐了一口气,说道。
红绸又飞快的运起法术,迅速的把白玉拉了出来。
令红绸啼笑皆非的是,白玉现在俨然的就像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果然白皙“漂亮”,但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在太阳的照射下,光秃秃的脑袋,甚为光亮,滑稽。
“白玉,你这头,是怎么弄的。”红绸忍住笑意,问道。
白玉一听,顿时焉了,用手指了指天,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