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告别李凡,匆匆离去。
研究所资金不足,濒临崩溃。
李凡雪中送炭,注资一千万,他要赶回去稳定局势。
李凡没有挽留,心里默默为这个兄弟加油。
“王艳姐姐,能送我去临江市医院吗?”
王艳问:“谁生病了?”
“我妈,我去给她拿药。”李凡简短道。
王艳点点头,没有多问。
李凡对王雨涵道:“小雨,我要回去了。”
“我妈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照顾她。”
“山场里的鸡,也是一摊子事,不能老麻烦乡亲。”
“这些天谢谢你们。”
王雨涵紧紧抱着李凡的胳膊,把脸埋在李凡的衣服里。
不一会儿。
李凡感觉到胳膊的衣服,被泪水打湿。
李凡心里轻叹,这个可怜娃。
摸摸她的小脑袋。
“傻丫头别难过,我会来看你的。”
“嗯。”
这么多天,这是王雨涵发出的第一个音节。
十年没有开口说话,她已经忘记如何发音。
这一个音节,已经耗尽她全部的勇气。
莽山县。
李凡拎着塑料袋,离开火车站。
大公鸡缩在塑料袋里,探头探脑。
照例用障眼法,躲过车站安检。
转汽车。
三个小时后,到达青牛镇。
“凡哥,回来啦。”
“小凡,到婶家里坐坐,婶给你介绍个对象!”
李凡笑着摆手。
买了条几百块钱的烟,又买了瓶好酒。
来到熟人家里。
留下好酒,骑摩托。
嘟嘟嘟。
返回李家庄。
乡野间,草木葱茏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野寂静,虫鸣鸟叫。
水牛在水塘里泡澡,听见摩托车的声音,抬头望几眼。
老树枯藤,几处人家。
李凡深深吸口气,相比临江市,还是喜欢老家这一口。
大青山脚下。
李凡的老母亲,和李大伯坐在院子里聊天。
妖鸡们在山追逐打闹。
大公鸡夹着翅膀想往山里跑。
李凡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把它捉回来。
妖力交流。
“你翅膀下面藏了什么?”
大公鸡心虚道:“没、没什么。”
李凡瞪了它一眼:“待会儿收拾你!”
“妈!我回来了!”
李凡开开心心道。
“大伯,这条烟是孝敬您的。”
“哎哟,这么好的烟,小凡你出息了!”
“嘿嘿,在市里跑一趟,赚了点小钱。”
李凡从塑料袋拿出各种糕点,交给老母亲。
“嗐,你这孩子,又乱花钱;我跟你说,我不爱吃这些。”
李妈唠唠叨叨,转身回房,把糕点和药都收起来。
李大伯和李凡聊两句,望望天色,告辞离开。
李妈喊:“留下来吃饭啊!饭马就好了!”
“不了不了!”
“嗐,你这个人!”
老一辈的日常。
大公鸡偷偷摸摸想溜。
李凡把眼一瞪。
“妈,我去山里瞧瞧!”
“诶!马吃饭了,别跑太远!”
“知道了。”
大公鸡垂头丧气,跟在李凡身后。
山脚下,一块大青石。
李凡平时没事,喜欢在这里休息,躺着看书、听歌。
“把翅膀打开。”
李凡命令道。
从临江市回来,一路五六个小时。
大公鸡一直夹着翅膀。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猫腻。
“听见没有?”李凡严厉喝道。
反了天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识时务者为俊鸡。
大公鸡连忙把翅膀张开。
七八件小东西掉下来。
一个打火机,黄金打造,镶钻。
一块钻石手表,表链是白金。
一枚猫眼石戒指。
两张金卡。
一枚小圆球,非金非玉,不知道什么材质。
一块血色玉佩。
大公鸡李豪,是高级喽啰,即将进化成为妖兵。
体型是普通公鸡的两倍大。
翅膀下面藏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李凡看见掉下来的这些零碎,痛心疾首。
好像当父亲的,当场抓到儿子偷东西。
“在哪偷的?”
李凡捡根棍子,严厉道。
“我没偷,是捡来的。”大公鸡缩着脖子,小声道。
李凡痛心疾首,拿棍子敲石头。
“我怎么捡不到?嗯?”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偷东西!”
“还学会说谎了?嗯?”
大公鸡小声道:“在保险箱捡的。”
李凡好悬没气死,你家保险箱可以随便捡吗?
大公鸡分辩道:“主人,真的不怪我!”
“他们故意让我看见密码,诱惑我,陷害我!”
“我没忍住,就把里面的东西捡来了。”
李凡连连给自己顺气,怕把自己气死。
化妖才几天啊,就一肚子古灵精怪。
等它们长大还得了?
还不翻天?
“在谁家捡的?给人家送回去!”
李凡喝道。
大公鸡道:“不要主人,大老远的,我辛辛苦苦偷……”
“我辛辛苦苦捡回来……”
李凡道:“我记得有道菜叫做重庆鸡公煲,今晚要不要做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