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带着丫鬟直奔书房,走在回廊时月儿急急地道“小姐,你打了赵嬷嬷二夫人一定会找们算帐的,这可怎么办?”
“放心,会没事的。”清冷的嗓音响彻在走廊上。
“可是……”月儿急切的辨驳还未说完,因到书房门口戛然而止。
书房外侯着的侍从见大小姐到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阻拦。
“我找老爷有事”,说完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外。
侍从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进了书房,“老爷,大小姐找您”书案前正在练字的老爷放下了毛笔,“让她进来吧”。
苏晚跨进屋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两鬓已有少许白发,身子微微躹偻,额间,眼周都有皱纹还有着一双沉静的眼睛,不难看书年轻时也是一俊秀的少年,毕竟是当朝宰相有着一身威严的气势。
“你想通了吗?”一个沉沉的嗓音打断了苏晚的观察。
“女儿同意嫁给景王,只是女儿现在全身疼痛,一日三餐不沾荤腥导致手脚无力,也不知能不能活到出嫁那日”,说完还手抚额头身子站立不稳晃了晃。
丞相看了看大女儿,“想通就好,为父一会儿派府医来给你看看,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待嫁就行,膳食为父会吩咐厨房给你做些有营养的”。
“女儿这几日想好好养伤,妹妹们常来打忧恐对伤口恢复不利,到时如果不能还给父亲一个完好的女儿而导致父亲受圣上责骂,那就不好了。”
“为父知道了,不会让她们打忧你的。”丞相说罢挥了挥手,让苏晚退下,虽心里胡疑最后也没说什么。
苏晚随意的行了一礼后就回去了。
苏晚走后,丞相也出了书房,吩咐侍从去请府医给苏晚看诊后,便迈步前住荷香苑。
刚进入荷香苑的院子,就听见赵嬷嬷惊慌的声音“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丞相三步并两步进入房中,“怎么了?”坐进床边把二姨娘搂入怀中,手轻轻的拍着冷翠香的背。
“妾身没事,老爷不用担心,刚刚只是孩子踹了妾身一脚,有点喘不过气。”冷翠香柔弱地靠在丞相怀中,语气柔柔。
“真是个调皮的小子”丞相笑着调侃。
冷翠香羞涩地笑了:“妾身也希望是个儿子,他可以为老爷传承香火”。
赵嬷嬷端着一盘金丝糕:“夫人,您先就着糖羹吃点糕吧。
丞相皱了皱眉,赵嬷嬷见缝插针跪在了丞相身前,语速急快“老爷,求您为夫人做主啊,夫人的粥被大小姐抢了,大小姐也没喝把它倒在了老奴身上,这府里谁不知道红枣燕窝羹是老爷吩咐厨娘给夫人做的,这不是打老爷您的脸吗?”
冷翠香等嬷嬷说完才假意喝斥“嬷嬷闭嘴”,转头对着丞相柔声细语“老爷,您别怪大小姐,妾身没事的,”一边说着一边手抚着肚子,低头垂泪。
丞相看着温柔的二姨娘,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也放柔了声音“你别和她计较,这几日我们先顺着她,圣上已下旨,她如果出事就只能蕊儿顶替了,等她出嫁了,我们再给蕊儿挑一位好的夫婿,多备点嫁妆让蕊儿风光出嫁。”
“妾身听老爷的”二姨娘柔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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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真是太虚弱,才在府里走了一圈就累得直喘气,苏晚刚坐下喝了口茶,府医吴大夫就来了,拿出脉枕放在桌上“大小姐,请把手放在上面”。
苏晚依言把手放在脉枕上,让吴大夫看诊。
吴大夫细细地把完脉,躬手回复:“大小姐,身体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气血亏虚,待老夫开几副药给小姐补补。”
“谢谢,吴大夫”,“月儿你随吴大夫去抓药吧”,苏晚连声吩咐。
“老夫先回药舍把药配好,月儿姑娘一会儿来拿吧。”
“有劳吴大夫了,奴婢送您出去”月儿伏了伏身。
回来后苏晚叫住了月儿“月儿,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月儿尴尬地掏出一个又旧又扁的银袋,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子。
苏晚看着桌上的碎银,她记得原身的母亲应该给原身留有一批丰厚的嫁妆,可是从赐婚后,丞相是一句也没提起嫁妆的事,应是不想给原身,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月儿,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有单据吗?”
“有的,夫人在世的时侯把嫁妆单据给了小姐,奴婢一直帮您收着”。
苏晚眼睛转了转,看来要想想办法把嫁妆要回来,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