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辰能感觉到贺云龙身的气,那是一种充满压迫感的气。
不是只有习武之人才有气,普通人身一样有气,我们常说的气质,气场,甚至眼神,都属于这气的一种表现形式,他的感知不同于眼耳口手鼻,而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习武之人可以修炼气来控制气,使用气,同时通过气的共鸣来提升对气的感知能力也就是第六感。
久居位的人自然有一种带有威势的气,气较弱的人在面对比自己气强的人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产生焦虑,不安,甚至恐惧的情绪。
赵宗辰能感受到何云龙身的气,那是一种相当扎实的气,是经过时间和阅历的洗刷的气,不过赵宗辰是修炼的先天之气,这种气需要在一出生就有高人为胎儿施展大神通封存在体内,在胎儿长大后掌握一定方法就可以自行修炼,沟通天地,便可生生不息。这种气一般不受普通的气也就是后天之气的影响,甚至还要高级一些。
所以赵宗辰对他的气势的抵抗力要比普通人强的多。
“那就拉倒呗,多大点事儿,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赵宗辰的随意令贺云龙感到意外,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傻子,还是故意表现的像个傻子,他觉得应该是后者,不然就是在侮辱他贺云龙的智商。
“看来你们对你们朋友的个人安全不怎么在乎嘛。”贺云龙淡淡的语气中就像是在说“今天菜市场的蛋便宜了两毛钱”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为威胁人的意思。
“贺总!真的没有一点余地吗?”杨蜜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她甚至想,哪怕降到十个亿自己也能接受,但是五个亿,自己就是把所有资产贱卖了也填不这个窟窿。
“不是我不给你余地,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啊......”贺云龙一副非常痛心惋惜的样子,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你们不会杀了小迪吧!”杨蜜紧张地从沙发站了起来,如果真的那样,那自己不是成了帮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当然不会!你再说什么傻话呢,”贺云龙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党的天下,我们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做出杀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杨蜜的心刚刚放下,贺云龙的话又像毒蛇吐信一般爬了她的心尖儿。
“但是嘛,这天灾人祸的你也控制不了,对不对?”
杨蜜的心里满是惶恐,这是个畜生,不!他们是一群畜生!
她的浑身都开始颤抖,她想起了当初刚认识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的时候,她跟自己说她想演戏,她想赚钱,她想给家里人安稳富足的生活!像极了当初一个人孤身北漂的自己。她喜欢小迪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那单纯的黑色里,仿佛装着一整个星空。
她努力一直像保护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瓷器一样保护着小迪,就是想守护她眼里那片星空,那是自己的梦开始的地方,是所有拼命努力在生活中苦苦挣扎,又不愿放弃底线的人的梦开始的地方。
今天,这片星空就要破碎了吗?
眼泪慢慢濡湿了眼眶,不,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我......”
“老头子,我觉得你可能有病。”杨蜜正要做出万不得已地妥协,但是赵宗辰的话让她瞬间出戏,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贺云龙也是一脸蒙蔽,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可能有病。”赵宗辰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什么不妥,再次确认。
“什么意思?”贺云龙眯起了眼睛,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嘴边的空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结冰。
“你是不是晚总是失眠,睡着了也睡不久,还老是盗汗,吃口味重的东西会反胃?”
贺云龙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缺皱了起来。
“吃了很多药,当时有效果,但是最后还是会复发?”
“......你怎么知道?”贺云龙有些疑惑,这些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身边手下清楚并不奇怪,但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你有病,得治。”赵宗辰一脸认真,像是一个行医多年的老中医。
杨蜜默默地看着他表演,她已经被这云谲波诡的剧情震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什么病?”贺云龙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具体什么病还不好说,还要作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之前的症状都是我观察你的表征能确定的,其他还有没有不知道。”赵宗辰不套。只要他信口雌黄妄下断言,后面两个壮汉腰里的铁疙瘩能立刻要了自己的命。
“你就带个大夫来谈判?”贺云龙望向一边愣怔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杨蜜,有些搞不清这个年轻人的路数。
“大夫只是我的副业,但是也是祖传的本事,要是能为您的健康尽点绵薄之力,那我不胜荣幸,如果您能在谈判条件再给点空间,那就再好不过来了。”赵宗辰说的诚恳,贺云龙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我能给您把把脉吗?”赵宗辰一脸真诚。
贺云龙略一思索,咧嘴一笑,轻轻挥了挥手,后面两个壮汉立刻前。
杨蜜以为要动手,吓得立刻沙发后面往后躲,赵宗辰倒是一脸淡然,他没感觉到哪怕一点点的杀气,所以他丝毫不慌,就算真的动手,他也未必就怕了谁。
“年纪大了,胆儿小,别介意。”搜出了的银针被摊开摆在了茶几,贺云龙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根根泛着漂亮银光的针,嘴说着胆小,却是一点看不出害怕的意思。
“你还会针灸?”胡云龙年起一根银针在阳光下细细端详,好像颇感兴趣的样子。
“会一点,混口饭吃。”赵宗辰颇为谦虚。
“来吧。”贺云龙伸出右手,解开衬衫的袖扣,撩起袖子,漏出半只强壮的小臂,面一道十几公分长的缝合刀疤像是一条蜈蚣纹身静静伏在其。
赵宗成也提了一下袖子,让手腕好活动一点,慢慢把手搭了去,中指按在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部位,接着用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应呈弓形,指头平齐。
贺云龙暗暗点头,应该是真的,心中的戒备也在慢慢地卸下。
赵宗辰眉头微蹙,暗运真气,表面看起来却像是遇到了什么荒怪奇诡的脉象。
他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自己的小命还两说,但是迪丽热娜跟杨老板估计就交代在这了。
又过了一会儿,赵宗辰像是切脉切得差不多了,收回手,一脸轻松。
“不是望闻问切吗,你还没问呢?”贺云龙有些奇怪。
“不用了。”赵宗辰发下袖子,端起茶杯,美美地嘬了一口,唇齿生香。
“确诊了?”贺云龙眉头一皱。
“对。”赵宗辰放下茶杯,好整以暇。
“什么病?”
“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赵宗辰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