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茜茜姐,这是你的一万块钱”
“滚,乔胖子,什么茜茜姐,这分明是咱们的茜茜公主好不好!
嘿嘿,茜茜公主殿下,这是你昨晚放在我们手上的一万块钱,如今我们要把它完璧归赵。”
一大早,安风带着助理刚刚来到无名之辈在山城东郊的拍摄现场一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笑嘻嘻的章默和乔山就拎着钱迎了上来。
见是他们,安风撇了撇嘴。
“不言哥,我记得你们昨晚开赌时的赔率,好像不是1赔1吧?”
“赌,谁赌了?”
章默眯着个小眼睛,瞧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
“茜茜公主殿下,你要知道,赌博在咱们国家可是犯法的,而你,也只不过是拿出一万块钱,让我们两人暂时替你保管保管而已!”
“对对对,就是让我们保管保管!”乔山拍着肥硕的胸脯,随声附和道。
“哼哼”
安风皱了皱好看的琼鼻。
“章默、乔山,你们两人不认帐没关系,我找你们导演说理去,反正无名之辈上映之后的奖金,也够你们两人还债的啦,哼!”
话说完,安风绕开两人就走,一脸的得意。
而乔山和章默则是一脸的苦逼,相顾无言,差点泪千行!
“不言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章默没好气的扬了扬手。
安风不太可怕,关键是她的男朋友胡言太有手段了,没看到在华夏影视圈里纵横几十年、谁都不鸟的江闻,现在也跑到无名之辈剧组来客串演戏了吗?
两人正在发愁,从片场另一边就走过来一位小美女,小美女的身后跟着一个铁塔似的壮汉,而那壮汉肩头上还扛着摄像机。
“各位亲爱的观众,这里呢,就是电影无名之辈的拍摄现场,接下来将要拍摄的这场戏名叫哭丧,是江闻导演与章国力老师演的对手戏。
现在电影还没开拍,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有人在布置灯光,有人在布置摄像机机位,还有的人,呃,天呐,我在这里竟然发现了剧组里的两位主演章默和乔山,那,让我现在过去问问他们两人此刻在做什么?
章默哥哥你好”
“别叫我哥,要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是把我们给坑惨了!”
“呃”
“对,你也别叫我哥。”
胖子乔山同样义愤填膺道:“我说,甜妹儿啊,你明明一看到摄像机镜头就紧张,现在怎么就没事了呢?”
“嘻嘻,昨天是挺紧张,可是导演告诉我说,我可以把摄像机镜头当成我的好朋友,想说什么话可以跟它聊,想做什么事可以用它记录下来
像是到楼下遛弯,到餐厅喝咖啡,到会议室听导演和江闻导演唇枪舌战,到酒店的练功房去做瑜伽,我都勇敢的在面对摄像机镜头。
所以呢,现在我就不紧张啦!”
井甜笑得灿烂,小手还用力的拍了拍那规模不太大的胸脯。
“不但不紧张,而且还能正常拍戏了呢!”
老子一早就知道你能正常拍戏了章默顿时就翻了个白眼,不过,白眼刚刚翻上去,章默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甜妹儿,你说昨夜胡言导演和江闻导演谈事情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对啊!”
“那你告诉我,胡言导演是怎么说动江闻导演来剧组免费客串演戏的,而且演的还是一个用尽各种下三滥手段要帐的混混头?”
“嗯”
井甜开动着小脑瓜,仔细的回忆一下,便道:“好像是导演答应投资一部名字叫做太阳照常升起的电影,但是没打算出演该片,然后,然后江闻导演就答应过来免费客串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章默心中突然起了一种心思,要不,过一会找胡言和江叔聊聊?
拍摄现场,胡言忙的厉害!
在指挥工作人员布置拍摄场景的同时,还要不断的解答来自于常丽、张紫衣、顾常卫等人的各种问题。
“胡言,华夏人哭丧一般都是用唢呐,你怎么连洋鬼子们的鼓乐队都给整出来了?”
“常教授,这是一部喜剧片,中西结合才更有喜剧效果。
而且江闻导演饰演的这个混混,是一个要债公司的头头,为了要债,他自然是把声势整的越大越好,而西洋乐队和流氓乐器唢呐的结合则更能达到这种效果。”
“胡言,我看章国力老师要自己进麻袋,难道你不准备使用替身演员吗?”
“紫衣姐,咱们是合作拍过戏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演员能自己完成的镜头就尽量自己完成!”
“可是用吊车把国力老师吊得那么高,是有危险的呀?”
“呵呵,替身演员就不是人吗?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有危险?”
“呃”
“胡总”
“顾指导,您说。”
“三号机位的位置,我有点看不明白,因为在我看来,马先勇倒地被殴打,用俯拍的方式拍摄,效果更佳!”
“顾指导,我原来的想法其实和您一样,但是仔细想了想,发现用摄像机拍摄十几条腿不停的踹在马先勇身上,效果似乎更好!”
“可是你能使用两个机位拍摄啊,俯拍和平行拍摄可以同时进行。”
“是可以同时拍摄,但是打人的戏若是经过剪辑,在气势上就会弱了很多,我认为完全比不上一镜到底来的震撼!”
顾常卫摸了摸鼻子,想要继续讨论,可这时,胡言手中的对讲机就传来了侯泳的声音。
“导演,摄影组!”
“导演,灯光组已准备就绪!”
“导演,道具组这边已经反复检查过,能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导演,群众演员这边已完全准备就绪!”
听到大家的汇报,胡言又扫视了一下整个拍摄现场,见确实没什么问题了,便先朝常丽、顾常卫等人点头示意一下,然后立刻向女场记徐彩虹抬起了手。
“电影无名之辈第156场,第1镜,第1次,预备,开始!”
未建成的大楼前正在举行葬礼。
这里有乐队,有人在哭丧,有一个身穿黑西服的司仪在唱送别。
一个老板模样的男子刘五拿着话筒走在队伍中间:“这个楼盘的老板高明,我借给他好大一笔钱,他卷钱跑了,我只有当他死了,我天天给他奔丧,你们说好不好?”
此时,一个挂在吊车上的麻袋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刘五,你放老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