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二人穿着古代衣裳招摇过市,幸好路上偏僻无人看见,司马慧茹却是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惊讶,看着前方一排排高楼栉比鳞次,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似是爱比东晋京城建康还要繁华好几倍,已是嗔目结舌惊愕问道:“5721,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怪异,那房子又为何可以竖得那般高?亮如白昼!”
“司马慧茹我警告你一次,莫要再喊我5721,在我的家乡,只有犯人才喊编号!”蛋儿皱着眉道,若是让人听见他这样喊自己,还真以为两人是越狱出来的了。
“好的,谢公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司马慧茹娇笑道。
“这个,跟你一下子无法解释得清,反正你记住,这里不是大晋,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习惯包括衣服发饰生活起居都与大晋有很大的差异!这里没有王爷、没有郡主,更没有皇上。”
“你骗鬼去吧,没有王爷和郡主我倒是可以相信,若是没有皇上,这天下岂不是早就乱了!”司马慧茹不屑一顾,或许没有皇上的天下对她来说是太不可思议了。
蛋儿知道跟她无法解释这一切,带着她走出了荒郊进了城去,远远的驶来一辆汽车,风光直射马达轰鸣,司马慧茹吓得花颜失色,浑身哆嗦连连后退:“57……谢蛋儿,那是什么妖怪,两个眼睛如此突兀发着亮光,飞速游走!”
蛋儿呵呵一笑:“汽车,那是我们最普遍的交通工具,就像你们的马车一样!”
汽车?司马慧茹似乎还是无法理解,呆呆的看着,随后却是一连串的车辆行过,司空见惯之下,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妖怪就好。
进得城内,暖风习习,昏暗的路灯下,一对小情侣挽手行过,看得司马慧茹两眼发直,不住的摇头。
那一对情侣自然也是惊讶的望着他们二人嬉笑道:“兄弟,玩穿越啊?半夜三更穿着这衣服,也不怕吓着别人!”
蛋儿慌忙解释道:“演戏,演戏呢!”
待到那二人走远,司马慧茹摇头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奸夫竟然敢如此招摇过市,礼崩乐坏,成何体统!”
“别人是一对情侣好不好?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只要两情相悦彼此喜欢,这样的亲密举动只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并不算什么逾礼违规?”
爱的表达?司马慧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动人心弦的词语,柳叶眉轻轻的颦着,谦逊之后,睁大眼睛问道:“真的么?在这里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相互挽着走路?”
“是!”
司马慧茹灵动的眼珠儿又是一转,突然伸出一对手臂,穿过蛋儿的手,将他紧紧的搂在胸前,脸色微微泛红。
“你干什么?”蛋儿有些惊愕。
“我们难道不是两情相悦么?”司马慧茹偏着脑袋,眨着眼睛问道。
这女子倒是一个情场高手,现学现卖了,蛋儿呵呵笑道:“别发花痴好不好?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我喜欢你,我也看得出你喜欢我,这难道还不是两情相悦?”
她喜欢我?蛋儿有些受宠若惊,如果在平日,他会奋不顾身的将她抱进怀里好好享受一番,但是如今他心里有了苏小小,感觉不可以这样背着她去偷情,何况司马慧茹马上就要嫁人了,惶恐不安道:“司马慧茹,你可是有夫之妇!”
“胡说,我与恒升只是婚约!并未成实,你这是嫌弃我了么?!”司马慧茹似是有些恼怒,撅起小嘴唇,鼻息重喘,酥胸起伏。
说实话,被这样一个俊俏秀美的女子挽着,蛋儿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愉悦,整个手臂被她抱在胸前,紧贴之下,是一种**荡魄之感,又觉浑身都被包裹在一种特殊的檀香之中,那似乎是司马慧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那种滋味与苏小小迥然不同。苏小小像是牡丹,国色天香大气富贵,那司马慧茹就是水仙,高傲灵动淡然优雅。
这让蛋儿的意志迅速瓦解,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反正是恒升的女人,这里谁都不认识她,又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也不能怪我了,于是心中便也坦然,让她紧紧的挽着,并肩往前行去。
二人心态各异,却都是感觉甜蜜无比,司马慧茹自小长在东晋礼教之下,何曾想过会如此公开大胆的挽着自己心爱的人招摇过市?而谢蛋儿完全是一种男人最龌鹾的占便宜行径,沉浸在司马慧茹香酥的胸脯之上和迷醉的气息之中。
走到公园附近,又是那一排熟悉的平房,还是那一群熟悉的失足妇女站在问口,见到蛋儿过来,似乎已是老朋友了,那些女子见他挽着一个容貌俊俏无比的女子,没有一点职业道德的高喊:“帅哥,好久不见了,交了女朋友了,不来玩玩了么?”
司马慧茹见她们言语轻佻,举止放荡,知道不是什么好女子,当即杏眼怒瞪,咬牙切齿,提起他的耳朵就质问道:“5721,那些打扮怪异的妖冶女子是什么人?”
“啊,痛,老子再警告你一次,莫要再喊我5721了!”蛋儿想不到这司马慧茹竟敢当着失足妇女的面扯自己的耳朵,大叫一声。
孰知司马慧茹醋意甚浓,哪管他的警告,继续扯了他的耳朵道:“你不说是不是?今夜我就将你的耳朵扯下来!”
“怡红院,杏花楼,妙玉坊……”蛋儿无奈,只得招供。
司马慧茹不屑一笑,松开他的耳朵道:“我说你这无耻的奴隶,走到哪里都跟青楼女子有瓜葛呢!?!”
蛋儿捂着火辣辣的耳朵,正色道:“司马慧茹,老子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没有权利这样管我!我逛青楼,逛窑子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好好的管管你的恒公子吧!”
“今生我管定你了!莫要忘记了,你还有卖身契在我手中呢!”司马慧茹得意忘形,又对着那众失足妇女叫道:“我警告你们,谢蛋儿现在是我司马慧茹的人了,你们若是敢勾引他,我就拆了你们的楼馆,”
“哟,这小**还挺厉害的啊!”失足妇女大笑。
“莫在这里丢人现眼!”蛋儿觉得很没面子,抓起她的手就往前行去。
到了公园正门口,突然发现刘瞎子经常蹲点的那个位置上换了一个年轻人,心中讶异,上前问道:“师傅,刘瞎子呢!”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蛋儿和司马慧茹,摇头道:“那刘瞎子发财了,不知道是哪个傻逼给了他一大把东晋铜钱,刘瞎子卖出得了近百万,早就不再算命了!”
听了这话,蛋儿差点噎死,自己辛辛苦苦赢回来的铜钱竟然被他卖了一百万!
那年轻人打量了他和司马慧茹一番,又道:“你想必就是谢蛋儿了?!”
“是啊,你认识我?”
那人呵呵笑道:“你脸带桃花,却又前庭暗淡,刘师傅早就吩咐过我,要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好给你改改命!”
去你的,又是这一套!蛋儿早就听厌了这样的话,拉着司马慧茹就跑,二人到了天桥下面,躲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要了两碗炒粉一扫而光。
蛋儿实在经受不起众人惊愕的目光,吃过炒粉,带着司马慧茹匆匆回家。
已是深夜,父母早已安睡,蛋儿轻轻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一阵漆黑,便抬手开了灯。
瞬间的一阵光亮,却让司马慧茹尖叫一声“妖怪”,不由自主的就往蛋儿身上扑去,双手想条小蛇一样环着他的脖子,双脚跳起,夹在他的腰上,紧紧的抱着他。
却听房门吱呀一响,两双惊愕的眼睛盯着她们:“蛋儿,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