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传言什么的都有,最难听的是杨子江带着刘丽去禁区了。
“哎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多美呀?人家夜不归宿,还可以看风景,”这话一听就是从廖振昌那里出来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净顾着自己痛快了,却不管这些传闻,会对别人造成多大影响。
更恶劣的事,今一早起来,不知是谁,听禁区内起沙尘暴,困住了两个人,立刻联想到杨子江和刘丽,“廖队长,这不会是杨队长他们吧?里面沙尘暴规模可不,听是百年不遇的特级风暴,如果真是他们两个人被困在大漠,没吃没喝,那就彻底完了,”
“这还用?肯定是他们去看风景的时候,被困在那里了,完了,这次是真完了!”他嘴上一腔同情,心里却格外高兴,“如果他们真的去了大漠,还能回得来吗?”他心里也有些狐疑。
因为队员都是从各个单位抽调上来的,哪个单位的都有,因此消息也格外灵通,早就有消息,禁区里面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沙暴,有两个人被困在大漠里了,场站的人正在想办法施救。
“这会不会是刘队长她们呀?”队员们很是担心,
“有可能吧?否则能是谁?不过这真是太危险了!”廖振昌也有点儿犯嘀咕,“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去看设备了?真就被困在了大漠里面?”他即幸灾乐祸,也有点犹犹豫豫。
“这俩人一向形影不离,如果困住的是杨子江,那刘丽肯定就在,要不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不用就是他们两个,哎哟,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汇演了?”
他一副悲悯饶样子,极具煽动性,队员们立刻就急了。
“不行,得去禁区找他们,”想到两位队长平时对自己的好处,他们心急如焚,“可大漠里咱们都不熟啊?”队员们真心焦急。
“我带你们去,我是9号哨所的,那里地形我最熟悉了,”一个队员自告奋勇。
“那太好了,人多力量大,一起去,沙漠再大也能找到!”他们跃跃欲试。
“廖队长,你会开车,我们一起去吧?”队员们摩拳擦掌,邀请廖振昌。他们自然是一番好意,哪知道廖振昌却包含着祸心?
“行,咱们一块去汽车连找车,我豁出去了,这可是生命攸关啊?咱们都是艺术团的战友,哪能袖手旁观?哪能见死不救?”
这话的大义凛然,具有鼓动性,谁还能不去?
其实,这哪是他的心里话,“我要给你们弄的满城风雨,而且,还要亲自带着队员们抓到你,看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为自己辩护?”这才是他心中所想。
就这样,艺术团就像没了头羊的羊群,一时间乱套了,张文元想拦哪拦不住啊?而且队员们群情激奋,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如果不让去,反而自己倒成了无情无义的恶人!
就这样,一群人推推搡搡的来到了门前,却没想到,一出门却恰巧碰到了杨子江。
“你们干什么去?这么多人?”他十分奇怪,“今没有排练任务吗?”
“杨队长,听你们被困在大漠,大家都急了,还排什么练?你们没去呀?”看到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大门口,队员们很是纳闷。
“去了?怎么了?”
“没赶上沙尘暴?”
“赶上了?”
“那您和刘队长?”人人心里都是一团谜。
“我们不在这里,又有人造谣了吧?”看到大家疑惑的面容,杨子江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听风就是雨啊?什么你们都信?看看,我们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你们俩人真去大漠了?”廖振昌有些不甘心,
“去了,”
“去看风景了?”他开心,这可就坐实了,
“看了,黄沙滚滚很漂亮啊?”
“哎呦,你们怎么这么不害羞,真是毫不顾忌,忘了系统的规矩啦?”廖振昌就像个道德高尚的审判官,“你们赶紧坦白吧,这是要被处分的!”
“处分什么?坦白什么?廖振昌,又是你啊?”原来是方伯敬回来了,“这多人,不好好排练,你和他们聚在这里要干什么?审判啊?”
“没有,看您的这么严重,”廖振昌没想到方伯敬回来了,赶紧解释,“听杨队长他们被困在大漠了,所以,我们才?”
“是啊是啊,我们是去救杨队长!”
“上次开会,我就过了,不要信谣传谣,这团里的风气怎么就不改呢?”方伯敬虎着脸十分生气,
“他们没办法辩解,我可以辩解,他们俩人是去大漠了,一起去的还有我,还有韩护士,因为是有人被困住了,就是电影队的曾凡和赵,我们一起去找的,顺便还检查了设备,大家听懂了?别没事瞎扯淡!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抓紧时间排练?”
“是!”队员们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廖振昌也跟在人群中正要走,却被喊住了,
“你站住,是不是嘴巴又闲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你是不是想去大漠呆一段时间?臭毛病怎么就是不改呢?”
方伯敬一连串的喝问,让廖振昌有点儿毛骨悚然,但他突然想起了朗仕昆,脖子梗着来了情绪,
“我又没什么?难道我做错了吗?杨队长他们是不是去大漠了,队员们想去帮助他,有什么错误?”
“你造谣信谣传谣!”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我们想去救他们,这也是一份情谊,你们不也是听到了曾凡被困的消息去了大漠吗?你们之间有情谊,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情谊?”
“你?”方伯敬被噎住了,
“张指挥,您评评理,我有什么错?发那么大的火干嘛?”廖振昌知道事情不好,赶紧拉同盟军。
“你少两句不行啊?赶紧回去排练!”
“是!”有了台阶,廖振昌赶紧走了。
“老方,别生气了,这都是我不好,没能拦住他们,就算他是一番好意吧?反正过两演出结束,他就回汽车连了,就别往心里去了!”半没话的张文元好言好语的劝着。
“不行,我必须得严肃处理他!”方伯敬怒气依然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