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看着张文元拿出来的红盒子,刘一疴很新鲜。
“活血化瘀口服液,是我动手术的时候,医生专门给开的,我吃了一段时间,活血化瘀的效果相当不错,给你拿了几盒,你吃吃看?”张文元关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谢谢,有了这个就好了,”刘一疴很是感激,因为他知道,止疼片总是吃,会有依赖性的,“兄弟,不瞒你说,手术恢复的这段时间给我疼的啊,翻来倒去的睡不着,就只好按照医生的建议吃安眠药了。”
“别呀,尽量要少吃安眠药,”张文元劝着他,因为他自己本身有教训,“说句不好听的,那个玩意儿只能解决你一时的难题,安眠药依赖性更强,吃时候容易,禁的时候难,你可千万要少吃,”
“可不吃,睡不着啊?”
“大哥,你一定得记着,这个玩意儿比止疼片厉害,我动手术的时候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后来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回,才戒掉了这个安眠药,你可千万别吃!”张文元诚心诚意,并且现身说法。
“啊?有这个事?”张文元的话,让他很是吃惊,因为他已经吃上了。
“毫不夸张的说,第一次禁的时候可困难了,越怕睡不着,就越睡不着,我想了好多方法,听音乐、熬夜、看电视,躺在那数羊,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但失眠的感觉如影相随,最终还是宣告失败了!”
“你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张文元的话让即让他奇怪,又感内疚,说实话,张文元动手术期间,自己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嗨呀,真不知道,你会这么难!”他由衷的说。
“可不是难吗?”张文元以为他说的是禁安眠药的事,“你知道我反反复复,折腾了多少次?跟你说你都不一定信,最后那一次,我咬牙坚持了三天,才终于睡着了,其实,这不单单是身体上的胜利,也是精神上的胜利!”
张文元特别语重心长,“如果你没吃上,干脆别吃,多吃点口服液,省的到时候禁起来麻烦!”
张文元的话虽然对刘一疴有所触动,但他并没太往心里去,因此,安眠药并没有停下。结果没想到,到了自己想禁这个药的时候,才体会到张文元所说不谬。不但自身非常困难,还给老婆孩子都造成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只要听不到他的呼噜声,那娘俩儿就失眠,闹了不少笑话,自然这是后话了。
张文元和刘一疴聊的开心,从治病聊到了吃药,又从吃药聊到了工作,而且,曾凡还从门缝里听到他们兄弟、大哥的叫着,真是一片和睦的声音啊,他打心眼儿里替他们高兴,
“两个人多年的隔阂,终于解开了!”
曾凡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想着别人的好。刘一疴把他整的那么苦,他不但不往心里去,还帮助刘一疴解开了和张文元系了多年疙瘩,真是典型的以德报怨。
因为他相信,“好人自有好报,坏人早晚挨惩”。
在后来的岁月中,刘一疴对曾凡十分感恩,心里始终记着他对自己的这份仁义、情义,在后来曾凡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勇敢的挺身而上,救了曾凡一条命,也算是回馈了这份深情!
“晓龙妈?你倒是给我们弄点儿水啊?”刘一疴说的口干舌燥,大声的喊了起来。
“哎,来了,来了!”听到喊声,两个人赶紧跑了出来。
“你们这干嘛呢?怎么还躲起来了?文元又不是外人?”刘一疴大为不满。
“唉,我知道,这不是怕打搅你们工作吗?”他老婆解释着,
“那曾副科长呢?你躲什么?不想听听老科长对工作的建议?”
“我当然要听了?这不是嫂子包饺子,我帮忙呢,嘻嘻!”曾凡嬉笑着,乱找着理由。
“行了,我们俩的事说完了,”刘一疴当然明白曾凡是想让张文元和自己单独待一会,把心结解开,“我们俩没事了,现在是谈工作,你过来一块儿听听吧!”
“哎,好嘞!”曾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自然十分高兴,立刻搬了个凳子,麻利儿的坐了过来。
“你们记住啊,做宣传工作,就跟记者找新闻一样,你得知道现在最需要什么?什么最能吸引群众的注意?当前的工作重点是什么?领导的讲话精神是什么?我们搞宣传工作的,一定要先把这些吃透了,然后才能去给别人讲,是不是?”刘一疴果然掌握了宣传工作的精髓。
“是,有道理!”两个人很服气,
“不单单有道理,还要有方法,”刘一疴真不是凡人,毕竟在宣传科长的位子上坐了10年,因此,讲起自己的本行工作滔滔不绝,
“其实,搞好宣传工作并不难!这一阶段系统中心工作是什么?系统上下有什么新举措?新措施?新经验?新成就?要把这些总结出来,讲给领导听,讲给群众听,让大家拧成一股绳,真心的配合各级领导,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这就是咱们宣传工作的重点!”
“老科长果然厉害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张文元笑看着刘一疴,跟曾凡挤着眼睛。
曾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兴奋的脸上都写着呢,“这趟来的值了!”
“不过,如果我们的工作牵扯到地方,也还要借助当地新闻媒体的力量,以便让工作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刘一疴说出新的问题。
“嗯,高,实在是高!”曾凡冲着他伸大拇指。
“干嘛?拍马屁?我又不是鬼子?”
“哈哈哈,”刘一疴的话把两个人都逗笑了,他们发现自从刘科长动了手术,这性情大有改变,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易嫉妒,爱发怒的人了,居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
“笑什么?”可能刘一疴也意识到了,同事之间这种融洽的氛围有多好?他立刻张罗起来。
“来,喝水,一会儿吃饺子,不瞒你们说,我这儿还藏着一瓶茅台呢,是从大领导那抄的,一直没舍的喝,今天咱们给它干掉!”
“咦,乖乖,你可不能喝酒,”张文元完全放松下来,还说起了家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