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并不担心自己,他担心的是给刘丽找麻烦。所以,听到廖振昌如此法,不震怒才怪。
“你特么哪找的破烂东西?这破塑料袋能明什么?休息时间,谁不能在那儿吃点东西?看看风景,你管得着人家上哪儿去吗?”
“我是没权力管,但调查组可有权力管!”廖振昌梗着脖子,仗着有调查组撑腰,根本不把杨子江放在眼里。
“调查组也用不着你多此一举啊?”杨子江鄙视的看着他,“廖振昌,我你人鼻子什么时候变成狗鼻子了?也不嫌腌臜啊,到处瞎闻?如果那里有擦腚纸,你是不是也得闻闻啊?”
“你!”廖振昌的白脸瞬间被气成了大红脸。
“你什么?”杨子江黑着脸训斥他,“在艺术团的时候你就爱造谣生事,为了这,挨了方政委多少次批评,在团里做了多少回检查?怎么你还狗改不了吃屎呢?到了医院还不老实?打着找郎院长的旗号到工地来,你倒是去找啊?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干嘛?专门到这里,来找我的毛病是不是?”
他义正辞严,让廖振昌想起了在艺术团做检查的时候,气焰顿时了下来,
“我,我找你毛病干嘛?”他声的嗫嚅着,“怎么能这么话呢?我确实是来找郎院长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山里找啊?明知道他被大水冲走了,你却钻到山沟里,忙不迭的找这些烂东西,?你要干嘛?”杨子江不依不饶,直戳廖振昌的痛处,“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我吃的。是慰问团给工程队的慰问品,因为意外事故发生,我没来得及收拾!怎么了?吃点东西还还违规吗?还规定必须在哪里吃吗?”
杨子江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廖振昌没办法回答。看他不言语了,转过头来又李,
“还有你,大领导让你当组长,到这里来调查事故,那是对你的器重,可你怎么乱听这挑拨之言啊?我已经跟你了,是郎院长让我从洞出来的。你我擅离职守也好,你我不应该出来也好,我都没意见。可你就不想想,这一段时间以来,为了让乡亲们早日喝上水,工程队有多拼吗?老班长那么大年纪了,还亲自在作业面盯着,何罪之有啊?”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即便是我,也已经两两夜没合眼了,郎院长和董主任一个劲儿的劝我,老班长也催我,这才出来睡一会儿,难道不行啊?当事人现在不在,董主任昏迷不醒,老班长的话你们又不听,却偏偏听信这子在这瞎造谣言。怎么?我跟你有仇啊?不依不饶的,是不是想整死我你们才开心啊?”
“杨队长,你想多了,我到这个系统才多长时间,怎么会跟你有仇?廖主任也是为了帮调查组的忙,他拿的这些东西,也只是一己之见,也许就是为了保护环境收收垃圾呢?毕竟捡回来也不能乱扔不是?这些只是他自己猜测,调查组并没有认定什么。你应该相信,我们绝对是对事不对人,”李的倒也诚恳。
“既然如此,那这么着吧,董主任为了看病,是应该去医院的。既然你们我犯了错误,那干脆,直接把我拉回原单位好了,反正我是从那里出来的,还是回那里去吧!”
“你要回场站?那里可是禁区,生活条件非常艰苦啊,”李听了不由为之动容,“我听不是要调你去工程办吗?”
“哼哼,出了这样的事,谁还会要我?我还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杨子江想好了,自己绝不能给刘丽招一点事。如果主动要求去场站,那里是高皇帝远,等时间一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去却再也难回头。
“这个事我做不了主,必须得给领导汇报才能定,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那就先去保卫处吧,等我请示完了再!”
“行,反正我是戴罪之身,去哪里都行!”杨子江坦然答应,只要能远离刘丽,他无所谓。
汽车疾驰向前,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变的十分静谧,表面看上去一切正常,其实,每个饶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
杨子江眯着眼睛不在话。他是一心想要惩罚自己,远离是非。现在只要能远离刘丽,去哪里他都没意见。可他就不想想,事态的发展怎么会由着你主观臆想?那个一心想要整他的人,又怎么会随你的意?虽然刚才被他一番正气盎然的话,驳斥的不再言语,但心里却也始终在盘算着。
从表面看,廖振昌也一直没话,而且,仿佛在认真的开着车,其实,他的心在不停的翻腾着。
“你骂吧,反正我一时反驳不了你,但你也别想的那么美,以为远离了医院,我就整不了你了?想去场站,仗着那是你的地盘儿,还有老站长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哼,我就偏不让你去!”廖振昌发着狠,“我要想办法,给你弄到别的地方去,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看看你这条咸鱼还怎么翻身?”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断的琢磨着。
李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脑子里想着如何向领导汇报事故的处理情况,怎么安顿杨子江。
就这样,两辆车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医院,一个去了保卫处。
在那辆车上坐着的刘丽,一直担心着杨子江。从她听到李喊廖振昌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一贯挑拨是非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到了工地呢?凭直观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多了一份警惕。因此,立刻找个借口,通知了韩梅,让她想办法去找曾凡。
这才有了韩梅和曾凡在深山里相遇,乡亲们解救郎仕昆的事。
听到韩梅的介绍,曾凡二话不,赶紧催促大家往回走,他要赶到工地,让郎仕昆把事情的真像跟调查组澄清。
可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回去的时候,不但调查组走了,杨子江也已经不在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