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廷扬不想结婚。
郑廷扬从来没有想过结婚。
赵瑾瑜是不错,贤惠老实,但是很难激起他强烈的爱意,她就像一杯温水,但是他想要清冽的酒。
当他越发排斥结婚,他就越发排斥赵瑾瑜。有时被老妈催的烦了,他干脆去别的房子睡或者直接跑到酒店歇息。他亏欠赵瑾瑜,可怜赵瑾瑜,但是不爱赵瑾瑜,赵瑾瑜在他这里就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偶尔的闲暇想到他与她的关系,郑廷扬也想过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真的和赵瑾瑜将就下去。
如果没有遇见桑榆,郑廷扬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将就下去了。
桑榆是谁?桑榆是一个学美术的女大学生。见到桑榆的时候,当时正是郑廷扬受邀参加一个科技论坛。论坛前在贵宾室等候的期间,恰好路野给他打来电话商量事务,于是他避开嘈杂去楼梯间接听电话。
未曾想楼梯间正有一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倚在墙角吞云吐雾,她拿烟的手很是修长秀气,还涂着艳红的指甲,单说拿烟的这个姿势就是一派风情万种,纤细的腰条裹在旗袍里让人想要丈量,眼神又是那样迷离而忧伤。
郑廷扬只看这一眼,不觉嘴角上扬,这股风情劲儿很得他的心意。女孩儿也抬眼看他,一双魅惑的眼睛微微上挑看了他一眼,带有满不在乎和一丝挑逗的意味。郑廷扬与她两人简单对视了一眼,似乎有种火花在空气中轻微碰撞了一下。郑廷扬马上收回短暂的心绪,向下走了几节台阶与路野简单交流着。
结束通话,郑廷扬也并不离开,就站在原地向上看着那个女孩。见他看她,女孩儿也不避讳,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与他目光相对,郑廷扬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儿像一只小野猫,看着慵懒、骄傲,还有一丝攻击性。
两人沉默着相互打探着对方,仿佛在做着磁场较量,似是交流,似是试探,直到桑榆的腰间的麦响起来,叫她回到会场准备。
郑廷扬坐到嘉宾席远远就瞧见了桑榆,他毫不掩饰兴趣的打量着她,只见她站在台边一副冷冷的样子,有时还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发现他看她,仍是好不掩饰的回看着,还带着一点笑意。到了颁奖环节,郑廷扬被邀上台为其他嘉宾颁奖,也正是桑榆跟在身后捧着奖牌。
颁奖结束,郑廷扬与桑榆同步下台,趁着大家不注意,郑廷扬侧脸对着桑榆的耳侧开口:“结束后在停车场等我。”
桑榆也并不害羞和避讳,仰头一派妩媚的回答“好。”
果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
结束后,郑廷扬开着路虎在停车场稍微一转就看到桑榆倚在柱子处边玩着手机边等他,不过此时她已经换了修身短裙,披散开齐腰的长发,显得人青春妩媚。
郑廷扬将车停在她身边摇下窗户。
桑榆弯腰看了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接开了门坐在副驾上。
“这么大胆,也不怕我是坏人?”郑廷扬轻佻的开口。
“呵呵,我专治坏人。”桑榆一遍系着安全带,一边自然地回答。
郑廷扬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打量着眼前这个毫无胆怯、无所畏惧的女孩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桑榆。桑树的桑,榆树的榆。”
“你的名字很有味道。”郑廷扬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间默默念了一下,有一种青春缠绵的感觉,人如其名。
“谢谢,我饿的肚子咕咕叫,带我吃个饭呗,我没钱。”
听着她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他又觉得有一种爽快的可爱。“好。”郑廷扬带着笑意应允。
整个就餐时间,两人甚少交流。郑廷扬并不饿,边喝着红酒边看着她进餐,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散漫的优雅,郑廷扬见过很多女人,像她这样的气质很少见。
桑榆乐得他不说话,她也不想搭理,待吃完了饭边擦着嘴边又细细端详了他,有钱,样俊,她这波不亏,貌似还有点赚,也不饶弯子,直接问到:“去哪儿开房。”
郑廷扬有些被噎到,马上调整了一下,向后倚在椅子上,一手随意的搭在椅背上,笑着问道:“这么直接吗?”其实他今天并没有这方面打算,他也只是对她颇有兴趣,不过既然她这么直接,作为男人他有何不可接受。
桑榆听完,不屑的挑挑眉:“男欢女爱有什么要避讳的,我最讨厌虚情假意的矫情。”
“你这点我很喜欢。”郑廷扬也是见惯了各色场合,竟觉得她这样很率真,起身过去趴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跟我走吧。”说完低头看了看她,果不其然,她终究脸红了。
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简直顺其自然。不同于赵瑾瑜的僵硬古板,桑榆简直像个野性的妖精,用着各式的姿势诱惑和配合着郑廷扬,房间内此起彼伏着二人的低喘声。结束后郑廷扬附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是妖精吗?”
桑榆听见他这么问,呵呵笑起来,歪着头喘着粗气回答:“是啊,来吸你们男人阳气的。”说完起身趴在他光滑的胸上,仔细看着他:“你长的还蛮英俊的。”边说边用手摸着他的喉结:“应该吸引不少女生吧?”
郑廷扬微微发痒:“那吸引你了吗?”
“呵呵,除了钱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我。”桑榆马上起身,歪着头妩媚的看着他:“钱别忘了给我。”
郑廷扬蹙眉:“你很缺钱吗?”
“目前是。”桑榆思索了一下回答。
为什么什么事在她那张嘴里说出来都十分坦荡,郑廷扬忍不住问道:“你做这行多久了?”
桑榆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哈哈大笑起来,歪着头笑着对他说:“这种今天还是第一次,很多还不熟练,还需要练习。”说完便起身下床去拾刚刚疯狂而散落的衣服。
郑廷扬也半坐起来,看着她比例均匀的诱人身姿,脱口而出:“以后你可以只跟我。”
桑榆愣了愣,边穿衣服边转身回望他:“你要包养我?”她这话问的隐带着一种讥讽。
“跟着我,很多你不想做的事你都可以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