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岸河堤聚集阵线的地精战士们,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开始出现了逃兵,一面面橹盾被放倒,任凭机位美女地呼喝也没有任何作用时,伯爵大人笑得更开心了。
“没逃走就好,没逃走就好。”伯爵大人喃喃自语,眼前一片闪亮。他已然看到了摄政王之位,近在眼前!
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自肾腺处传来,心脏的跳动猛然间更加剧烈了。伯爵大人突然对着已经渡了一半河的众人吼道:“击溃那些地精!给我活捉那几个比蒙美女!她们掉了一根头发,我会将你们的皮剥下来,塞麦秸,挂在多洛特城墙示众!但要是谁要是抓住了其中任何一个美女!赏金币一万枚!”
“哦,众神在,一万金币!”人群哗然,一个个呼吸变得急促,默然之间,手的船浆划得快的已经可以飞起来了。
一万金币,足够这些舔着刀子活命的人,退团之后安稳富裕的过完下半辈子了。至于伯爵大人前半句话,全当没听到。
爱琴大陆有句俗语,“神要谁灭亡,首先会让他轻敌和狂妄”。这句话放在此时再合适不过。
当佣兵们几乎全部来到桑干河心中地带时,变故发生了。
冰冷的金属反光陡然间从河面下传出,耀花了佣兵们的视线。还没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下一刻一阵阵让人呢浑身发软的炸裂声响彻河堤两岸。
所有的竹筏几乎在同一时间段爆开了,就像是被餐刀轻轻划了一下,从中间开始一分为二。尤其是那些有重装巨镰手乘坐的小竹筏,受到了最隆重的对待。
刘震撼一把火下来,此时冲在最前方,仅存的那一个中队的重装巨镰手们,一个个如饺子一样坠入冰冷的河水之中。
短短几息之后,整整四十艘竹筏全部被来自水底的可怕力量砍成了两半,落水地声音变成了这一阶段的主旋律。
此时渡河前珍妮佛脱去最外层重铠的指挥救了他们一命,否则光那重达几百磅的重铠,就能够直接第一时间夺取他们的生命。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因为哪怕冰冷的河水答应放过了他们,水底下的奥尼尔也不会答应。
“怎么回事?”珍妮佛与托蒂伯爵大惊,还未渡河的他们,此时恨不得亲自前观察。
可惜实际两人没这个胆。
各种凄惨的哀嚎不知道第几次,在翡冷翠的空炸响,久久无法散去。
十几分钟后,二十几个粗壮的比蒙身体静悄悄地从血红色的水面中浮出了身影。他们的表情冷静而从容,任由河水从他们的额角滑落。手里地超级巨斧在波光粼粼的河水里亮的耀花人眼,眼尖的托蒂伯爵还看到了粘在那锃光瓦亮的脑门的半截肠子。
“比蒙豪斯族河马人~”佣兵中有见识并侥幸幸逃过一劫的人,手脚并用的爬滩涂,嘶哑着嗓子,用扯断声带的声音绝望地嚎叫着。
珍妮佛团长差点再度从马背摔下来。
当今比蒙早已不是当初比蒙还是爱琴大陆的主宰,海族发动入侵战争是的比蒙了。经过万年来大大小小的战役,如今的比蒙水族只剩下了蛙人与龟人两族。
更倒霉的是,这两支成建制的比蒙部队却不是什么强力主战种族。爱琴大陆几乎所有人类国度,甚至包裹爱琴海族,都默认为如今的比蒙,已经失去了水战能力。
顺带一提,同样道理的还有空战!
如今突然冒出来几十个豪斯族河马人,伯爵大人怎能不大吃一惊。河马人虽然也隶属于水族比蒙,但那稀缺的人口注定了无法成编织,自然也无法入比蒙王国军部的眼帘。可是论起在水中的单兵作战能力,豪斯族河马人,绝对与其他豪斯族“神箭哲琴”的名头一样强大,别无二致!
倘若不是亲眼目睹了眼前的惨状,珍妮佛团长会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第一个把这个瞎嚷嚷的幸运儿给宰了。可实情则是,人类在水中和比蒙水族战斗,而且是和比蒙兽人中最强悍的河马,谁都可以想象出这场仗是什么结果。死亡台阶之战,佣兵们还能反击,现在他们连反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来自庞贝帝国重装巨镰手的死亡她才不放在心里,反正损失的是龙卷风佣兵团与夏尔巴家族,管她屁事。但是那些与重装巨镰手们同行的骑兵们的战亡,却是实打实的往她身一刀刀地割肉。
伯爵大人同样不好过,撕扯着自己地一丝不苟地头发,浑身颤抖,风中凌乱。
比蒙中唯一的两支成建制的水军,一支模特族乌龟战士,一支左丹奴族的蛙人。全部镇守西南边境落日大沼泽。能在桑干河碰一支河马战士,这是谁也不可能想到的。
他读的是骑士学院,而不是占星术师学院!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个个悲惨嚎叫、面带惊恐的人类大汉,狼狈不堪地落入水面,惊恐不安地挣扎片刻后就不可阻挡沉入河底。稍待片刻之后河面就翻出一圈鲜红的涟漪,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珍妮佛团长心如刀割。哪怕有斗气加身,换个位置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落水后面对那些河马大汉,还有没有活路:“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就二十几个河马人。为什么二十几个河马人,能消灭我们近千人的部队!”
珍妮佛团长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战后统计数据一出来就跪在河岸。痛苦地看着眼前这一片染红的河面,和河两岸零零碎碎的部队,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哀莫大于心死,整整两千多人的部队,能来的都来了,不来的这辈子是注定见不到了。其中就包括暗地里与她有着私情,在背后勤勤恳恳为她付出一切的“金属蔷薇”的副团长!
手指缝里捏着的石子都已经将掌心咯出了血……
骑在爱马背,两眼迷茫,神情恍惚的托蒂伯爵心里也有此疑问,恰好此时有一道声音解去了他们心中的迷惑。
那是一个落在最后,有幸在渡河战役之中逃得一命的幸运儿。不过捡回一条小命却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看那缺了一条右臂与半条左腿,估计此战过后有幸保命,他的佣兵生涯也到此结束了。
“蛇,蛇!好的一条蟒蛇!”那佣兵不顾身的伤痛,挣扎着坐起身来,哆哆嗦嗦地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