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着痕迹的把欺负过秦辞书的人都教训了一顿,佟岁怜觉得整个天桐宗都美好了。
秦辞书还在受罚,佟岁怜每天都会去看他,两人有时候会聊很多事,有时候只是安静的一起待着。
不管说不说话,气氛都很融洽。
一个月后,秦辞书去百草园种草,邵泽几人被放出来老实了几天。
佟岁怜一直都记着他们几人欺负秦辞书的事。
为了报复,她把这几人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连他们家有几口人都知道。
所以,佟岁怜也知道,邵泽喜欢和他的狗腿子们一起喝酒。
天桐宗不忌酒,但是。
禁赌啊。
对,这些人不但喜欢喝酒,还喜欢赌。
输了的人就给赢了的人买酒,再接受各种惩罚。
这些事很隐晦,佟岁怜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听到。
她花了更长的时间才知道这些人秘密聚集的地方在哪里。
于是乎,刚出悔过崖没多久,拉一帮小弟乐呵一下的邵泽,在后山下的寒潭边,抱着酒坛和纸牌被静辉长老抓了个现行。
静辉长老最是看不得弟子赌博,他这一抓,还抓了一群。
这可不得了,静辉长老大怒,绑着这些弟子扔到校场,请了掌门和六位长老在一旁观看他的处置。
闻讯而来的弟子占了一小半校场,他们看着静辉长老抽出一根荆棘编织的鞭子,狠狠挥在了一群弟子的头头,邵泽身。
邵泽被抽了一鞭子就疼得死去活来,他在地不停翻滚,喊着师傅,又向静辉长老求饶。
但此次几位长老都在,掌门还站在最中间,怀墟长老哪敢包庇自己的徒弟,只能铁青着一张脸站在最后不说话。
至于邵苓知,自从那天和邵泽在悔过崖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理这个弟弟。
这次邵泽被静辉长老用荆棘条抽打,十几鞭子下去后血肉模糊,邵苓知连个面都没露。
一人给了二十鞭子后,静辉长老指挥着执法堂的弟子把这群半死不活的人拖到穹顶峰暴晒。
穹顶峰是七座峰里最高的山峰,乃掌门所掌管的一脉,与天最近,吸收的日月精华也最多。
巧的是,今天天气格外好,秋老虎也还没走,真真是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这几人被晒了两个时辰,虽是修真者,却不敢动用灵力,怕被静辉长老又罚,只得蔫蔫的跪着。
本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再这么一晒,伤口迟迟没有愈合,反而更加严重。
怀墟长老不忍自己徒弟受这哭,私下里悄悄向静辉长老求情。
静辉长老只是冷哼,说:“他们皮厚,就这种程度的惩罚,只是脱层皮,还死不了。”
佟岁怜看了那几人的惨状后心情好到飞起,从那天后她就不作妖了,只开心的和秦辞书一起种灵草。
当然,不作妖的最主要原因是,那些弟子都被她教训了个遍,她找不到欺负的人了。
渐渐的有人发现,那些倒霉蛋无一例外都欺负过秦辞书。
所以天桐宗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秦辞书抱了哪位人物的大腿,让其帮他收拾曾经羞辱过他的人?
有看不惯秦辞书的弟子不信邪,想着就这么一个扫把星有谁会帮他出头,而且出头不是光明正大的下战书或是警告吗?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
事实证明,那弟子错了。
他用自己为代价给大家证明,秦辞书真的有人护着,欺负秦辞书的人真的会被人暗地里算计。
而他,就是因为不信邪跑去百草园各种对秦辞书挑刺,出言嘲讽。
第二天,他考试作弊的小抄就被送到了静辉长老的桌案。
倒不是那弟子留着这玩意儿给自己找罪受。
而是给他试题答案的弟子,留了个心眼,把两人书信的宣纸还有小抄收了起来。
他知道这人嚣张跋扈,以后要是被欺负还能拿这东西威胁他。
这就便宜了佟岁怜,长老们不知道,同门的弟子可是有不少知道有哪些人喜欢考试作弊的。
她稍微一套话,被她撩得脸红心跳的某某师兄就把经常作弊的人的名字全写在纸拿给了她。
被静辉长老逮着的弟子被打了一百大板,佟岁怜听着他杀猪般的叫声脸害怕,心里乐开花。
经过这件事,再没有人敢欺负秦辞书,顶多就是背地里说两句。
佟岁怜心情好的时候就当自己没听见,心情不好或者对方说得太难听,那人也会遭殃。
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又在百草园里种草的秦辞书并不知道外面的血雨腥风。
他每天守着灵草,施肥浇水,若是再往头戴顶草帽,就跟农夫也没什么区别了。
佟岁怜倒是很喜欢这种田园风格,每天做完事就跑灵草园来待着。
直到秦辞书种植灵草半月的惩罚结束,而她也被允准修炼和学习基础法术。
佟岁怜坐在学堂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不用干那么多活了。
她已经在天桐宗里待了将近三个月,听了半月的课,但许多都是她知道的基础知识,画符什么的清徽长老根本没教。
有弟子不服气问起时,清徽长老只是扫了她一眼,冷冷答:“画符需要大量的灵力,不仅如此,还需和天地灵气沟通,产生默契。”
“你觉得你这刚入门的弟子,能做到这些吗?”
想到这里,佟岁怜手肘撑在桌子重重一叹。
她坐在最后一排,眼睛贴着两片薄薄的纸,纸画着睁开的桃花眼。
一眼望去,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天桐宗初一十五都是大课,所谓大课,就是所有的弟子分在几个课室里一起学习。
大课一共三天,由七位长老和掌门轮流教导。
这样做的好处是,弟子们不管什么类的知识和法术都懂得一些。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嘛。
今天正是十五,和一群陌生的新弟子待在一间课室的佟岁怜闭眼,百无聊赖的听着清风长老讲述的基础知识。
小老头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手拿书卷,抚着胡须摇头晃脑念道:“世有四界。”
佟岁怜叹气,又来了,这种宛如智障的知识,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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