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背狼虽然防御惊人,但也扛不住一毛数息之内的反复暴力攻击,从第一匹开始,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再也起不来。
很快,地上又很快多了三十几具再也站不起来的狼尸。
“好,好,好……”丁浪看到这一切愈发的疯狂,或者说是疯癫了,看着一毛的眼神,就像是财迷看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我改变注意了,看在圣兽的份上,你死后我肯定会留你一具全尸。
还会让我的血屠,把你丢到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去。”
丁浪对着许定安说着,说的很认真。
他身边那只叫做血屠的银背狼王的身体,像是充了气一般,猛的开始变大,大到就像一只无比壮硕的猛虎。
而且它的眼睛,也变得一片血红,再也看不到一丝灵性,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尊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血屠身上弥漫的气息,也越来越恐怖,甚至,像即将冲破灵宫境,到达武夫三阶,灵液境。
感知到这股气息,许定安握紧了手中长枪,刚想出手,却发现,一旁已经结束了任务的一毛,也有了变化。
一毛走到血屠跟前,无比淡定的看着它,那双幽蓝色的眼瞳,慢慢的变得有些金黄。
在血屠那那股气息之下,从它的体内也有一股气息开始蔓延出来,那是一种无比高贵的气息,虽然不如血屠的强大,但绝对不允许被冒犯。
先前许定安懒得去想一毛的血脉,要是血脉非凡就正好,省了点功夫,要是血脉一般的话,作为他看上了的宠物伙伴,凭他现在系统在脑,就算是靠宝物堆,给得给它堆个惊天血脉来。
但现在看来是应该是暂时用不着了。
这股气息一出,只见赫赫凶威的银背狼王,就像是只哈巴狗一样跪在一毛跟前,浑身还在那止不住的颤抖。
在妖兽世界中,这样的表现,是从血脉深处传来的压迫,是下位者对上位者表示的绝对恐惧。
“不,这不可能,圣兽也不可能只凭血脉就让我的血屠如此恐惧臣服!
这不是圣兽,这不是圣兽!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屠,站起来,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发生的这一幕,落在丁浪眼中,已经是突破了他认知的极限,这时候他不再是喜悦,而是恐惧。
他觉得自己,好像惹上了绝对惹不起的人。
早已被他驯服的血屠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就连他留下的灵魂印记,也丝毫没了反应。
一毛慢慢走到血屠跟前,抬起了前肢,放在了它快要低伏到地里的头上。
高大的银背狼狼王,浑身抽搐着,嘴中也发出呜咽,显然正在承受极为可怕的痛苦,但它丝毫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一毛移开前肢,丁浪发现,他留的灵魂印记,彻底破碎,他的血屠死了。
这一切发生的像是一场戏剧,从凶气四散的威猛,到现在死的彻彻底底,这中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已经直接结束了。
丁浪不敢相信,但身体中传来的反噬,真真切切的提醒着他。
“嘭!”
一个大好头颅,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整个爆开,红白之物,溅开四散。
许定安并没有给他反应机会,这个时间节点,便是他出手的最好机会。
原本嘈杂的这个地方,就剩下他们这一人一兔还活着。
许定安身上的那股奇异状态慢慢消退,又变了先前的正常模样,要不是地上躺着的一地尸体,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幻觉。
“你说你这人,怎么不会早到一点呢,下辈子一定记住了,来得巧不如来得早才适合你。”
许定安一脸同情,嘟囔道,那种状态算是全部褪开了。
一毛又跳上许定安的肩膀,一人一兔,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不多久,天空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冲淡了地上遗留的血迹。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尸体堆中,慢慢伸出了一只无比惨败的手……
……
……
随便找了个山洞,一人一兔在里边躲避着突然来的暴雨。
此刻的许定安,身体没什么大恙,就是感觉无比的头疼,像是有人拿把铁锤在里边一直反复的敲。
显然,无敌功法决带来的那种状态,并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但效果确实是惊人,许定安很满意,所以这种后遗症,他并不觉得难以忍受,至少,他命保住了,而想对付他的人,都死了。
“无敌功法决啊,这名字,取得真棒!
真不愧是我!”
但有些个缺点也很明显,一是动起手来无比干脆直接,让好多情绪点,就那么白白的溜走了,明明是只要随便装个比就能成的事。
还有就是,不知道是那效果太上头了还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他居然什么也没有捡。
杀人不舔包,简直与他平日里的作风大相庭径。
就这两点上,他简直气的牙痒痒,但没办法,那些人都没了,那些东西,现在再回去捡的话,有些太丢份了。
而且虽然他不膈应血腥味,但也不想找着去感受一下。
难啊!!
下次一定要吸取教训,第一点能改的希望不大,但第二点一定要改,不行的话写张纸条揣兜里。
许定安给自己下了个要求,视线习惯性的转入记录区。
这一转,当场眼睛就直了。
记录区的消息不知道刷新了多少,他简直看都看不过来,直接锁死了他眼神的,是那个总数字——32841。
五位数,万!!
这一趟夺宝之行,居然让他得了三万多点情绪点,发了,简直是赚大发了!!
许点安差点没抱起一毛啵一口,要不是它溜得快的话。
“一毛小伙,这一次你干的漂亮,我这个做老大的,记得你的功劳。
等我去消费一波,再来论功行赏。”
一毛高冷的挥了挥爪,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他的视线又转入兑换区。
售价十万的情绪点就不用看了,他现在还是消费不起,这时又有两格同时雾气荡漾。
定睛一看,一个是一双靴子,还有一个,是一门枪法。
势大力沉靴,与万尘不沾衣是一套,售价8000。
枪法百解,前十式,售价15000。
“嚯,这货补的,真的是我缺什么就给我来什么。
但是这个价钱。。
我去,摆明了敲竹杠啊!!”
许定安闭着眼睛极力回想先前那种奇异状态下使出的枪法,想要省下这笔钱。
但是他做不到,那时候的枪法,与其说是一种枪法,不如说是一种战斗本能,不进入那种状态,压根做不到。
他现在光有一杆灵枪,没有一本枪法,只能拿来当棍子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哪一个男人,心中没有一个白衣银枪的赵子龙呢,这枪法百解,只有前十式就敢卖这么贵,肯定不一般……
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是光秃秃的脚,虽然不冷也不怕硌,但和他现在的整体气质严重不符,总不能每次见人之前都先洗个脚吧。
这万尘不沾衣,如此低调奢华,尽显气质,又衣如其名,还寒暑不侵水火不惧的,可不是随便一双鞋的配得上的。
而且这势大力沉,又是个什么说法……
许定安承认,他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