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在社团忙活到晚上的大冢正往家里赶,街道边的路灯和天空上的弯月交相呼应,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大冢心想:“怎么这个时间点家里的客厅没有开灯?”
快到家的他下意识先往窗户望。
进屋后果然是一片黑暗,但由于月光与街灯,大冢也不必摸黑,这也就在玄关脱下了鞋。
“咦,是停电了?”大冢按了电灯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便顺着玄关走廊走去,“妈!是停电了吗?”
静。
家中一反常态让大冢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右拐进去饭厅,又按了电灯开关,依旧没有反应。
饭厅空无一人,餐桌也异常整洁,大冢原以为母亲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出门,但自己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平常准时的晚饭也都凭空消失。
大冢转身走进客厅,竟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他走上前细看,“爸?你怎么在客厅睡觉?”说着轻轻拍了拍父亲,
父亲正瞪着大冢,瞳孔和黑夜融为一体。“爸?”
父亲并不是因为大冢吵醒他而发怒,而是一直睁着眼睛,大冢用手机闪光灯照在自己父亲的脸上,瞳孔已经放大了。在父亲的脖颈可以清晰看见一条缝合的血痕,陷入恐慌的大冢一言不发,呆了几秒……
“妈,”
大冢在客厅其它地方寻找着,幸好找不到母亲。手机顺利拨通了母亲的号码,“嘟嘟嘟……”
“嘀嘀嘀嘀嘀!”这铃声可能是母亲的手机,大冢举着自己的手机走至走廊,手机的铃声来自二楼,他快速跑至二楼,被一个保龄球绊倒,整个身体砸在木制地板上。
整个客厅响彻着嗡嗡声,不,是在大冢的脑壳中,“家里什么时候有球?”
闪光灯照在地上,这是一个长满黑毛的球,若是细看你还会看到球长了耳朵,大冢照了照自己的脚,上面沾满了红色液体,父母房间的门口躺着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男子,大冢走进房间。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长刀,她的姿势很扭曲,或是一刀刺穿身体的身后仍然有生命体征,身体因为痛楚而挣扎,她的脸被浴巾遮盖。
大冢喘不过气,站在尸体旁,久久无法动弹,更别说掀开浴巾。
嘭!
大冢的后脑感到一阵酸楚,意识陷入黑暗。
川田盘坐在床边,正打量着自己的手,刚从医院包扎回来。
“哥你也真是,我不在一会儿就把自己变成残疾。”纪子虽然在开玩笑的样子,眼角却挂着几滴泪珠。
“没关系的,就少一小截呢,不影响。”
此时的川田兴奋异常,真想在陈天的面前炫耀:“你看!我这才叫做能力,你那个算什么?简直就是trash!”但转念一想,“此时陈天肯定已经是在佩服我了。”
在这个世界真有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可以就自己一个人慢跑。看看书,训练一下剑道技巧,这也就搁置联络陈天这件事,毕竟,现在是2012年。
川田还在校园里遇到了很多老朋友,有趣的是其实这些人因为重启都得重新认识川田。第二次读高中,川田决定换一个社团体验,于是就在社团展览的时候好好转了一圈,结果最后还是进入了剑道社。
一个周末,父母都因为工作出差而不在家,川田得留家里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上午十点钟,川田和纪子两个人坐在客厅,各自按着手机按钮。
“纪子,午饭想吃点什么?”
“嗯”纪子看着天花板的灯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随便吧。”
川田倒一杯粗茶入杯,“要?”
纪子仿佛看到什么不祥之物似的,连忙摇了摇头,连着头发甩在她的脸上。
“叩叩叩!”
“嗯?这个时间点谁来会来?”川田想着,走向门口,从门镜往外看。
“打扰一下,我们是警局的。”
川田带着满脑的狐疑还是打开了门,仿佛在担心下一秒警察会破门而入,在他的身上按上手铐。
两个西服革履的警察,微笑着,“这是我的警察信息手册。”
只见他翻了又翻,果然相片上的人与面前这个长相一致。
川田道:“请进。”
纪子看见屋外两个警察进来,正准备回房间。
“请等一下,小妹妹。”领头的男子说道。
“请问你认识桐原大冢吗?他是你哥哥的同学。”
纪子听见大冢的名字,点了点头。
“那请你先坐下,我们今天来是来问问有关于他的情况。”
川田道:“大冢君?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还在调查中,不便于像你透露,你是什么认识大冢的?”
于是川田就开始大致说了下大冢的情况。
其中一个警探时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了些什么。
“所以你们有练剑道?大冢大概在什么水平?”
川田答:“嗯,他进步很大,现在虽然是二段,但其实实力在二段以上。”
纪子在旁本来有点担忧,但听见川田的评价不自觉流露出自豪。
最怪异的是其中一个警察的表情,眼神突然放出了光,还拍了拍同伴,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动作语言是在说:“你看吧,我说得对吧!”
接着他又在本子上写了些东西。
终于,两人站起,“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大冢联系你们的话,请联系一下我们。”说着,警探递给川田一张纯白的名片。
川田又想开口询问,但警方给的答案肯定又是一样。
这位警探看穿川田的疑惑,“细节我不能告诉你,但大冢现在陷入了一起案件,我们需要他的配合,情况并不乐观。”
川田点了点头,送走了两位警察。
纪子道:“哥,大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川田锁上了门。”
两个警察坐在车上,老警探正嚼着口香糖,年轻的警探道:“我的结论没什么问题,那个大冢又刚好是剑道高手,死的人基本一刀毙命,刀具上还有他的指纹,凶手不是他是谁?”
老警探摇摇头:“线索都太刚好了,现场不是还有具尸体现在身份都没有确认。”
对方又道:“这明显是冲动杀人吧,大冢的母亲偷情让他发疯杀光了自己全家,他还以为自己的家庭特别和睦呢!”
“按这个解释,现场多出的那具尸体就完全不符合逻辑了吧?客厅是他父亲的尸体,楼上房间是母亲和两个男子的尸体,其中一具被破坏得都无法确认身份。”
不依不饶的年少警探道:“他母亲3p?”
“如果只是泄愤,那为什么只破坏其中的一具,明显其中有隐情。”
“好好好,那我们继续找大冢吧。”警车沿着马路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