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蹑手蹑脚走至床边,轻轻拨动莉莉的手(她的手掌正压着日记本),
“啊!”
莉莉突然大叫一声,惊得Vicky原地跳了一下,“原来你是装睡啊!”
原先要耀武扬威的莉莉突然失笑,“V,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此时穿着短裤的Vicky一条腿上有些紫色的静脉状花纹(在龙岩造成的暗质标记)
Vicky心想:“刚才把遮盖都洗掉了……”
“哈,这个嘛,得先等我念完我祖父的故事”接下来的十分钟,Vicky把日记前面的内容大致讲了讲。
室内的灯光被调至柔和的暖光,Vicky终于翻到了刚才的那一页,开始轻声地朗读道:“这个小木屋里面都是灰尘,里面有一堆烧剩下的灰烬,从这个小窗户里就可以看见海景
值得注意的是屋子旁边的东西,是一个骷髅头,它固定在一根木棒上,看起来是某种武器,制作的方法肯定相当野蛮。这木屋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屋子的另一面正对着的就是一些残破的木桩,看起来很可能是人为的破坏,再远一些就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所幸在森林的边缘发现了一些类似于坚果的植株,以防有毒,我收集后只是吃了些许,
从树林的边缘往里面看,植被密集得根本看不到前方,往前走个十来步,整个人都将会迷失在这树林中,我不一会就原路返回。
木屋的周围还有一些树墩,树林的边缘也有很多树墩,看起来这一片地方确实有很砍伐过,而那些木料就是用来建造我身后的那个木屋,
此时突然有一个故事从我的脑海中蹦出来,那是外婆在我还小的时候跟我讲的故事,
大致的内容就是江湖里的几个好兄弟,他们遗落至了一处荒原,起初都是一起摘野果打猎,谁知地处的地方过于荒芜,寸草不生,他们先是把自己的爱马给生吃了,之后其中一个朋友因为心里承受不住选择了自我了断,
死者最好的那个朋友提出不要浪费他的朋友,要不然岂不白死?
故事到这里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变态至极的走向,里面的朋友之间开始相互横连合纵,杀伐,目的只是为了自己能饱腹,可以最后存活!
这座岛不会就是如此吧?
几个好友一起建造房屋,之后上演这种戏码?不对,很多的事情都讲不通……”
莉莉说道:“我觉得你爷爷是不是想太多了?幸存者可能已经得救了吧?”
“那那个头骨棒又是怎么回事?可能那座岛上,不会是食人族吧?”
“怎么可能?”
“但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你继续念下去吧,V”
“我把自己的船拉到了在了木屋旁边的沙滩,因为不祥的预感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装了一壶水后我就爬上的一棵树,这里的树和勿里洞岛不太一样,长度要长了不少,我挑了一根结实的分叉,用帆布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以防自己翻身摔下去
从这里往下看,还是挺高的,这一条海岸线看得清清楚楚,沿着木屋的线往远处延申,地貌发生了改变,那里有一些巨大的岩石,反方向的对面也有差不多大的岩石,上面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因为太累,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昨夜由惊喜变成了惊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眯眼发现树底下竟然有光,那就说明我的确不是一个人,这也不是一座孤岛!
不过那个拿着火把的人太过于奇怪,他基本就没有穿衣服,拿着一个火把,在森林里快速穿梭,还发出怪异的叫声,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而我昨晚所见是不是一场梦?”
“莉莉你看吧,有野人,可能就是吃人的。”
“你爷爷自己都说了,可能是他在做梦。”
“你个死鸭子嘴硬,你看,他接下来写的。”
“我觉得那不是梦,都太真实了,木屋的这个幸存者可能就是被这些野人所袭击!喝了几口水后我也得开始求生。沿着海岸,我往岩石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棵地标一般的树木,
真的站在这棵树下,比想象中的要巨大许多,附近是一整片树荫,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树的背面立着人造标识,捆绑着些许布条,顶上插着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头骨,”
Vicky说道:“你看吧,这个不就是一种警告标识。”
“我慢跑回到废弃的营地,带着斧子走到森林的边缘,开始砍最近的一棵树木,这棵树的维度正好可以堵住围墙的缺口,这么长的一棵树可以截成大量的木桩。
包括将原来的围栏固定一遍,也就在落日之前便完成了任务,围栏本来的形态就是呈半圆,另一面就是大海。
夜晚到了,围栏外的森林发出大量怪异的叫声,我则在屋子里生起了一堆火,这里的火堆都是用白色的石头围成,明显就是前面那个幸存者的成就。
我躺在今天砍倒的树叶子堆上,还算是舒适,加上火堆的温度,很快就睡了过去,
叩叩叩!!!
有什么东西在敲打围栏,我提着刀循声看去,护栏的另一头缝隙漏出了火光,外面有两个衣不覆体的男人,身体涂着白色的颜料,正在大喊大叫,其中一个正用木棒用力敲打今天我修好的围栏,另一个人则是胡蹦乱跳。
持续砸墙的男人看到了我,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跟同伴炫耀似的,
另一个野人也跳过来砸起了墙,这跟木头开始愈来愈歪,缝隙正在不断变大。”
“哇!然后呢??赶紧读,”明明已经是午夜,莉莉听Vicky读出的内容愈发地精神。
“急什么?手指有点干燥,翻页比较慢。”
莉莉夺过日记开始读道:
“我趁着其中一个野人把头再次靠近的机会,用力把刀埋了进去,这壮硕的野人嘶叫几声就没了生机,
另外一个人搬了不少的石块,开始连续砸击,木头的缝隙已经足够穿过一个人,
一个白影快速钻了进来,消失不见,
那只野人已经躲在营地的某个地方,可能是在那草丛里!也可能就在我身后!
我提着刀,屏住呼吸,生怕呼吸的声音会暴露我的位置,我慢慢往屋里走,里面的光亮非常充足,没有人,
至少屋内是安全的,我故意不关门,架着刀,这只野人如果想攻击我就必须经过这扇门,门外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
他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