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四人已经站在驾驶室紧闭的舱门前,这个夸张的键盘密码锁粘在不可撼动的特殊金属门,司马昊用尽全力的一脚,他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已经在断裂的边缘。
“现在怎么办?”司马昊看着小小的窗子,里面漆黑一团,他什么也看不见,按门口的通话铃也无人应答。
“果然什么都看不到。”陈天用力吸了一口呼吸面罩,眼珠子都快贴在窗口上,
品萱皱眉说道:“不知道驾驶室里有没有氧气?”
谢璐:“现在飞机飞得还挺平稳,可是为什么按铃没有人回应?”
司马昊:“陈天,这次我们来一起撞。”
“这门用炸药都不一定可以炸开。”陈天轻抚这个金属质感的门,光是一触碰就可以感觉到这扇门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结实的物体之一。
司马昊他怎么会不明白?但陈天一句话把事实点破还真有点落进下石的感觉。
司马昊往金属墙上重重锤了一拳,没什么声响,但自己的骨头却震得生疼,看见他这么恼怒,身后的两个女生一言不发,只是大口地吸着氧。
“别激动,现在我要展现我这一段时间的修炼成果。”陈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天闭上双眼,整个人静止不动足有一分钟的时间,谢璐、品萱和司马昊就这么看着他,每个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等待着,
谢璐莫名想到自己座位旁还有一包黄瓜薄荷口味的薯片还没有享用,自己现在却要忍饥挨饿,品萱看着这么正经的陈天就觉得他会拿出什么神奇道具,比如陈天可以制作出哆啦A梦的道具!通过环之类的穿墙道具,
司马昊则觉得陈天是不是学会了穿墙术?
奇妙的现象终于出现,陈天身体的周围出现了薄薄的一层雾气,淡紫色的气体包裹着他的身体,
“看好了。”陈天浮夸地伸出举起一只手,这些气体渐渐聚集在那只手上,仿佛是戴了一个荧光的紫色手套,陈天将手靠在门上,可以看见紫色的气体又变淡了许多,
门开了。
司马昊不知何时摘下了面罩,“现在又可以呼吸了。”
经司马昊这么一说,还确实是如此,此时四个人站在门前,虽然没有戴着面罩但是为了以防外一,氧气瓶都背在身上,门的另一侧还是看不太清,里面隐约可见的是发着幽光的仪表盘。
谢璐:“要不这样,你们两个人先进去看看,我和品萱可以帮你们望风。”
陈天举着高光手电筒轻迈入驾驶室,司马昊就紧随其后,
几个穿着驾驶员服饰的男子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其中有一个手还握着操作杆,这几个人在陈天把光打在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半分的反应,窗外的风景还在缓缓移动,可以听见机械平稳的声音。
司马昊上前,摇了摇头,“都没呼吸了。”
“所以现在只是在自动驾驶?”陈天问道。
“我听说,起飞和降落是没有自动驾驶的……”
陈天默默吞了下口水,整个舱室内都回响着“咕嘟”的声音。
陈天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一样硬的面包,放在敞开舱门的边上,和司马昊走了出去,
“里面怎么样?”品萱和谢璐齐声问道。
陈天没有回答,但是其它同伴领悟后都没有再提问。
空姐珊迪杵在原地,她用颤抖的手按压在离她最近的一个乘客,她哆哆嗦嗦地又察看了几个人,珊迪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环顾了周围,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一个同事,她跑到走道尽头的隔间,
或许有些幸存者需要她的救治,咖啡间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姐和空少,他们的脸都已经呈青紫色,珊迪猛地后退,撞到了一个人,过度惊吓的她发出高分贝叫喊,
“住嘴!是我。”陈天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珊迪看见陈天没有戴着呼吸面罩,自己也摘了下来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人,都死了?”
“我过来是带你回二楼的,此地不宜久留。”
听陈天这么一说,珊迪更是惊恐万分,立马往回去的方向走去,整个后背都觉得凉飕飕的,珊迪在关上特等舱的隔门又反锁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穆罕默德抓着“妻子”的一只脚,拖着她回到了座位,他正在仔细擦拭自己“妻子”脸颊上的一块污渍,脑海里突然闪出很多画面,这些画面自顾自地连成了一段记忆,
穆罕默德走在开罗的一条泥质的小巷子里,这里有大量的无家可归者,路的尽头是一个简陋的小剧场,名字打着马赛克,他根本没有看招牌就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舞台,底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但真正再看表演的只有刚到的穆罕默德,舞台上是一对男女,男的饰演一个怪异的理发师,而女演员似乎就是他的顾客,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在理发,情节突然转变,理发师用他的剪刀不小心剪到了女子。
穆罕默德很喜欢这个舞台剧,在记忆里,仔细看那个女演员,她的脸,和此刻坐在身旁的妻子是一模一样的。
穆罕默德在剧场后面的小巷里,小巷子里遍布排水沟,他虽然座在机舱里,但鼻子却还是闻到了那些污水的恶臭。
“跟我做一趟飞机,演我的妻子。”穆罕默德说道,他将钱塞进了女子的上衣里面,女子轻浮说道:“做你真实的妻子也没有问题。”
穆罕默德露出一种轻蔑的笑容,但女子却仍热情以待。
穆罕默德安稳地坐在机舱座位上,看着“妻子”,又一次露出了记忆中的笑容。
“这一次头儿给的任务付多少?”穆罕默德问。
对面翘脚的男人摆了个手势,这手势意味着一百万美元。
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窗帘都已经紧闭,仅仅露出一丝光线,这光线把室内漂浮的灰尘照得一清二楚。
他的对面坐着的男人戴着一张棕色的面具,这是穆罕默德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每次老板发布任务都会派遣一个叫做查理的男人,
对面的棕色面具看出他的疑惑,“上一个查理已经不存在,以后联络你的都是我,你可以叫我查理。”
穆罕默德:“查理,详细信息?”
查理从口袋里掏出信封,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