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石坂凉迅速把手缩了回来,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异常疼痛。
他心的将地上黑色的铁片拿起来,仔细观察下才发现,这不是一枚铁片,而是类似鳞片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许多花纹。
鳞片有种特殊的光泽非常锋利,而且坚硬无比,石坂凉手指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的是,鳞片上布满了肉眼无法察觉的鳞粉,这些鳞粉沿着伤口已经进入了他的血液循环,狂龙病毒迅速在他体内扩散。
石坂凉突然感觉有些头晕,心中突然开始烦躁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今没睡好?”
石坂凉晃了晃头,他爬出了大坑,没有在意自己的变化。
“高仓,把这个东西装好,这可能是犯人留下的证据。”石坂凉把鳞片交给后面的年轻警察。
名叫高仓的年轻女警察用证物袋把鳞片装好,他发现石坂凉的动作有些奇怪,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她疑惑道:“前辈你没事吧?”
石坂凉晃了晃头,他的思维有些不清醒,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道:“可能是没睡好,我们赶快把这里……这里……”
他的话道一半,整个人突然跌倒在地上。
“前辈!”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过来,他们发现石坂凉的呼吸还在,马上叫救护车赶来。
石坂凉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意识模糊,眼前的景象不断闪过,直到救护车来到他身边。
他被抬上了救护车,医生对他进行检查,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感觉就是非常暴躁,就像心中的路虎无法发泄出来一样。
……
光缆被切断的事被其他警察接管。
因为光缆断开,整个麋鹿岛都没有网络,导致这件事传播出去的速度很慢,所有人都只能用手机电话进行交流。
麋鹿岛的警察总部内,他们不断检查事发地周围的监控,但根本找不到一个可疑的人,这座岛上晚上外出的人本来就少,来这种偏远地方的人根本没有,他们一时间失去了线索,唯一留下的线索只有石坂凉找到的那枚鳞片一样的东西。
鳞片已经送到检测机构检测,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得出结果。
高仓来到石坂凉的病房外面,她在外面等待,心中觉得很奇怪。
她和石坂凉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石坂凉是一名入职多年的警察,身体也没有重大疾病,不会无缘无故昏倒。
除此之外,她心中不断猜测什么人会去破坏光缆。
“光缆断开没有网络信号,对方肯定有更大的预谋。”
高仓虽然不知道破坏光缆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件事肯定还没有结束。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向总部拨通电话。
信号传输除了光缆就是信号塔和卫星,现在光缆被破坏,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信号塔。
电话很快就拨通,高仓马上大声道:“我怀疑对方会摧毁岛上的信号塔,请派人把信号塔都围起来!”
她有些焦急,因为这关系到整个岛屿的安危,一旦信号塔全部被破坏,这座岛就会彻底跟外界隔绝,唯一剩下的交流方式就是船只。
电话那边的人马上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需要大量人手,在得到准确的情报之前,我们不能随意调人。”
电话那边的人考虑的东西更多,如果随意调动岛上仅有的警察和军队,会让没有军队的地方陷入危险的境地,因为岛上的军事实力非常弱。
这座岛既没有经济价值,又没有大的港口机场,就算世界大战都不一定会有人来这座岛,军队也就没有必要维持太多。
高仓无话可只能挂掉电话,她也知道没证据不能随意调动人手。
她现在只能期望调查出更多的线索。
她看向病房的方向,在外面耐心等待起来。
时间逐渐流失,太阳驱散了黑暗升上空,而石坂凉病房中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两个医生站在病床前停下了动作,他们一开始以为石坂凉是因为某种疾病而昏厥,但现在发现并不是如此。
石坂凉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血液流动速度也超过了一般人。
正常人在这种心跳速度下已经离死不远了,但石坂凉不止没有即将死去的样子。
一起检测反而发现石坂凉的大脑活动非常快,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两个医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正当他们准备换一种方法治疗石坂凉的时候,石坂凉的身上慢慢冒出了一团黑气。
黑气像某种粉末随风飘动,看起来非常怪异。
医生们相视一眼感到不对劲,他们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躺在病床上的石坂凉突然站了起来,他全身都在冒着黑气。
这些黑气中伴随的粉末不断向周围扩散,这些粉末就是狂龙病毒。
石坂凉正在狂龙化,狂龙病毒的特性让他充满了战斗**,他只剩下一丝理智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仅靠他这一丝理智很难完全控制身体,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直接向两个医生冲了过去。
因为动静太大,守在病房外面的高仓和一些警员马上冲进了病房。
石坂凉狂躁地摧毁房间中的一切,他仅存的理智让他控制自己不要伤人,但狂龙病毒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
高仓看到发狂的石坂凉不敢靠近,特别是石坂凉身上的黑气让他有些像怪物。
其中一个医生从石坂凉的手中活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疯了!”
因为石坂凉非常狂躁,已经有警员拔出枪瞄准了他。
但无法正常思考的石坂凉根本不会理会枪支,哪怕被枪指着还是冲上前来。
高仓看到局势不对,立刻大叫道:“不要开枪!”
但她的话已经晚了,一个年轻警察受到惊吓直接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了石坂凉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石坂凉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想要话,但是根本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