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儿离成功只差一步,她紧张得手心都渗出点点汗水,眸子亮得泛起幽幽暗光,可此时她口袋中传来轻微的震动,一上午的心思化为乌有。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盛澜儿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摁下拒接,动作一气呵成,待反应电话是谁打来的时候,她紧紧的咬住后牙槽,恨恨的磨了磨。
她一把拽住苏舜卿犹如一阵旋风般,冲向一楼的会客厅,此时一楼的会客厅并没有发生意料之中的暧昧,只见季文荇双手抱胸站在沙发后面,他嘴角弯了弯,手中握着的手机屏幕显示自己的电话被挂了。
方蓓蓓跌了个大马哈,她膝盖不知道有没有磨破,有点儿疼,整个人呈现一百八十度角的跌倒在地,头磕在沙发上,她满脸羞愧,不好意思抬起头,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之中打转,直至被人扶起来。
扶她的人是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她不算高,约莫一米六多左右,穿着打扮利落干练,方蓓蓓见她对自己友好的笑了笑,柔声说了一句:“下次小心点,别摔坏身子了。”
“季文荇,你到底想干什么?”盛澜儿葱白的指尖指着季文荇,整个人宛若炸毛的猫咪,眸中盛着一簇簇小火苗,气势凌人,指尖差点儿就要甩到季文荇的脸上,倒不见往日慢条斯理的优雅。
“干什么?”季文荇不答反问,他一把抓住盛澜儿快要甩到他脸上的指尖,一用力,盛澜儿猝不防及的跌入他怀中,他一把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蜻蜓点水的亲了亲,他笑着说:“干你呀!”
盛澜儿呆住了,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方面发展,她愣了愣,待季文荇放开她许久后才愣愣的回神。
眼下,苏舜卿忍不住侧目,假装没看到这一幕,而刚刚被她扶起的方蓓蓓则是杏目圆瞪的瞪大眸子,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传说,季家大少爷换女人如换衣服,他从不主动,可送上门的女人络绎不绝。
季大少爷是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金总裁。
但是!眼前这一幕刷新了她对季大少爷的认识,那被他搂在怀中用调侃的语气说着下流话,亲昵kiss的女人是谁?
她记得,季大少爷年初的时候与市长千金订了婚,方蓓蓓水眸之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秋日昼短夜长,约莫五点,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华灯初上。
季家灯火通明,来往人员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众人鱼贯入座,季老爷子坐在饭桌最上首,接下来的便是季文荇,盛澜儿坐在季文荇的对面,季文荇身侧则是他的二弟季文涧,再过去是季家老三,方蓓蓓男友季文弦,而苏舜卿自是坐在盛澜儿身侧,方蓓蓓原本要坐在季文弦对面,却被她男友拉到了身边坐下。
待得主菜上齐,众人便开始了这一场家常便饭,这一顿饭事实上是季文弦邀请女友方蓓蓓来家中做客而促成的小型家庭聚会,又凑巧碰上盛澜儿喝苏舜卿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访,才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季家一贯秉承食不言寝不语,晚饭才进行到一半,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重点来说,是苏舜卿受到了一点儿小惊吓!
有冰冷之感顺着她脚踝渐渐爬上,肌肤与肌肤的相触让她一个激灵,有点儿意外的看向季文涧,她没记错的话,季文涧可是暗恋席瑶的深情男配,这画风变化得猝不防及。
“思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晚饭不合你口味?”季老爷子发现了异常,和蔼可亲的问了一句,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规矩是死的。
苏舜卿勉强的笑了笑,说:“没,我很喜欢。”
盛澜儿察觉不对劲,她喝汤时勺子一时不查,跌落到饭桌底下,身后的仆从要上前来替她捡起,她示意了下,自己弯腰准备捡起。
苏舜卿见此,握住筷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面上闪过尴尬的神色。
盛澜儿弯腰捡起汤勺的一瞬间便看见有一双属于男性的脚在迅速的收回去,一闪而逝,她腰身又弯得低了一份,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不由得面露羞恼之色。
于是乎,季文荇在后续进行晚餐的时候,便收到了对面心仪之人多次的撩拨,时轻时重,他忍不住对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清浅宠溺的笑。
盛澜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饭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没想到饭桌斜对面的盛文涧突然抬眸看了苏舜卿这头一眼,眸中盛满了疑惑的神色。
苏舜卿这时发现不对劲了,盛澜儿是不是干了什么事,她握住盛澜儿的手,示意她有什么事儿待晚饭后再说,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盛澜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用餐。
这一顿晚饭用得可谓是艰难,后半段方蓓蓓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苏舜卿,搞得苏舜卿心里毛毛的,难不成她饭桌失仪了,她摸了摸面颊,不对啊,米饭没吃到脸上啊。
饭后,老爷子便携着家中豢养的德牧同管家在院子附近绕一绕,消消食,美曰其名把空间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季老爷子一走,客厅现场开始出现了混乱,盛澜儿气势凌人的一把拽过季文荇出了客厅,留下几人面面相视。
苏舜卿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去了院子外。
月色朦胧,秋风萧瑟。
大老远的便能听见盛澜儿不高兴的质问,她问:“你刚刚在饭桌上干了些什么腌臜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季文荇:不就是和你调情吗,和未婚妻调情都有错?
盛澜儿见季文荇不理会自己,复而怒道:“你是不是对思暖有意思?”
季文荇面露无奈的说:“我哪敢啊。”
……
“你觉不觉得,大哥和盛澜儿在一起,挺有意思的。”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她身后说道。
苏舜卿一惊,光顾听墙角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听见脚步声,这不符合常理哩。
季文涧低低的,似乎心情十分愉悦的笑了笑,只听他问:“刚刚是你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