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给苏舜卿使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便大步流云的转身离去了。
苏舜卿嘴角扯了扯,尴尬的笑了笑,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师尊,徒儿回……回来了。”呵呵,苏舜卿很没骨气的傻笑,打算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跪下——”玉泽尊者背对着她负着双手,他的声音一如往日,冷冷清清,听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
苏舜卿吓了一跳,猛的跪下,一声清脆的“咔吧”声清脆入耳,她猛然吃痛,闭了双眼,低低的抽气,内心思付:香蕉个芭乐,跪狠了,贼鸡儿疼!
玉泽尊者这时候才转过身来,他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疼惜,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正了正脸色,板起了一张俊脸。
“为何不早日与为师言明你在碧霄宫发生的事情?”玉泽尊者面无表情的冷冷喝道。
苏舜卿低眉敛目,她转动自己滴溜溜的眼珠,半响后才用闷闷不乐的声音回答:“徒儿知错,徒儿根本忘了这茬子小事儿。”
顿了顿,她复又说道:“徒儿私以为师尊剑法了得……”先给玉泽尊者戴个高帽再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师尊剑法了得,占卜之术定然不会太差,且不说徒儿这事儿几乎是满修真界之人都知道的小事。”苏舜卿忍痛掐了掐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差点没蹦跳起来,嗷嗷大叫,为了营造一种我很可怜我弱小无助的气氛,她可谓是下了狠功夫,这话语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玉泽尊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负手眺望殿外。
苏舜卿不敢抬眸,只能听到他说:“徒儿若是早日与为师言明一切,为师也能早日帮你一雪前耻。”
他让君九把姬菀在东山发生的事情半分不差的告诉于他,他听完后差点儿没拍案而起,给他们一百个胆子胆敢欺负他的徒儿,这碧霄宫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舜卿闻言,察觉玉泽尊者的的话语似乎又回旋之地,又奥斯卡影后上身的诉苦,把碧霄宫之人如何污蔑姬菀一事儿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末了还不满的提了提跟别人跑了的未来双休对象。
“为师私以为有人能欺负得了阿菀也是实属难得。”玉泽尊者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她,她抬眸一看,差点儿没瘫倒在地,玉泽尊者与她的距离不过是一尺之间,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清冷的眸子染上了半分笑意,负手居高临下的凝视她。
“为师之前听闻阿菀哽咽不已,内心多加愧疚,此番一看,怕是为师想多了。”玉泽尊者的语气冷冽淡然,忽地,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抹了抹她面颊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苏舜卿不知作何表情,只好下意识的咧了一个尴尬的笑,这笑一出,她差点儿没埋头入膝,羞的!
丢脸丢到师尊他老人家面前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师尊……你欺负人。”这回苏舜卿是货真价实的哽咽了,她被气哭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冒出,跌落在地。
玉泽尊者叹了一口气,应运天命收的孽徒,是缘是劫,难测,难测。
“好了,起来吧,难不成还要为师搀扶你才肯起身。”
苏舜卿这才收了泪,作势起身,没想到刚刚跪得太急切,这时候膝盖已青紫,酥麻了一片,猛的起身,一时不察,差点儿没跌倒。
玉泽尊者见此,猿臂一伸,揽她入怀。
她低呼一声,鼻息间是满满的是玉泽尊者独有冷梅暗香,还有淡淡的似麝非麝的香气。
“毛毛糙糙,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不让为师操心?”
识海空间内闭目养神的姬菀听闻这话语,一愣,曾几何时也有人背负双手,一袭黑氅,冷冷的说:“毛毛糙糙,什么时候阿菀才能独当一面,不让本座操心?”
那时候姬菀只是没心没肺的喝着小酒,满嘴糕点的含糊答道:“怕甚,反正天塌下都有师尊在前,阿菀什么都不怕。”
后来,神魔一战,硝烟起……
实是童言无忌罢了……姬菀情绪低落的在心中暗自思付。
“怕甚,反正有师尊的名气作数,没人敢前来寻徒儿的晦气。”苏舜卿没皮没脸的开玩笑。
玉泽尊者清冷的眸子一黯,他看了一眼她的膝盖处,修长的大手一伸,一青花小瓷瓶便出现在他的掌中。
“这药乃是上好的伤药,徒儿晚间擦一擦,明日儿又可恢复原貌。”
苏舜卿伸手接过,放入了储物袋,笑着说:“还是师尊最知疼惜徒弟。”
“休得要明日儿让为师又见你调皮捣蛋,否则定打断你的双腿再用断续膏接你双腿。”玉泽尊者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还不快快从为师怀中起身。”
苏舜卿发出了一声惊呼,面露娇羞之色的从玉泽尊者的怀中起身。
“劣徒,调戏人黄花大姑娘倒是手到擒来。”玉泽尊者哼了一声,显然是知道了她在回来的路上调戏碧云天一事儿。
苏舜卿呵呵的傻笑,望天,见玉泽尊者还在定定的看自己,这才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
“整天没来由的胡闹,”玉泽尊者呵斥又无奈的声音在苏舜卿身后响起,这时候苏舜卿已落荒而逃了,待回了自己的房内,一颗小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差点没得败露了自己的这点恶趣味。
见到漂亮的小姑娘调戏一下,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回了屋后,苏舜卿裙摆一掀,脱下了亵裤,径自擦自己的伤患处,只见膝盖处一片青紫痕迹,她擦拭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的抽气。
却没想到,窗户忽闯入一人,那人高冠博带,一袭天蓝衣袍,就地一滚,在起身的一瞬间满面笑容的喊道:“阿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时是,苏舜卿看了一眼自己半脱半就的白色亵裤,看了一眼自己暴露在外的雪白大腿肌肤,手中瓷瓶一个没忍住,朝着这“采花贼”扔了过去。
“登徒子,滚——”瓷瓶朝来人扔去的一瞬间,苏舜卿喝道。
来人面颊微红,眼神四顾游移,在接住瓷瓶的一瞬间,默默的把瓷瓶放在了桌上,又默默的准备从窗户“滚”出去。
“谁让你走了,还想走?”苏舜卿扯了床上的锦被,盖住了自己的下身,她柳眉倒竖,一脸不快的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