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忠山从小在山上学习咒法武术,生活无曲无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小腿一抽突然惊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着绸缎褥子的沉香木床,床边悬着罗帐,头枕青玉抱香枕,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扭头一看这是床头烧着的香薰。
“你醒了。”
叶逐突然出现,吓得黎忠山无处可逃。
“何人?”
“我是叶逐。将军府的三少爷。”
黎忠山又怎会不知道叶逐的大名,现在躺在这里都是拜他所赐。黎忠山支起身体,双手在前,作了个揖。
“叶公子,请问何事。”
“无事,就看看。”叶逐道。
“那请回吧。”黎忠山应。
“哇,不是这么小气吧,就是轻轻撞了一下,我又不是有意为之。”这个道歉的方式有点简单粗暴,符合叶逐的个性。
“无碍。”
“那我们做朋友吧,我带你玩儿。”叶逐笑得很灿烂。
“不必,我不需要朋友。”黎忠山冷脸回应。
黎忠山知道叶逐是来找自己道歉的,他从小到大在山上没见过几个人,自己是个孤儿,幸得巫祖收养,巫祖行迹隐蔽,也都是检查功课时才见面。虽然知道自己有个师妹,却也没未见过面。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交往,突然出现一个孩子说要跟自己做朋友,他的心里也很慌乱,本能的先把他往外推。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上小爷,小爷还看不上你呢!”叶逐气鼓鼓的走了。
叶逐越想越气。
“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大不了我几岁,骄傲个什么劲儿。”
叶向的大儿子叶展和二儿子叶鸿是妾室所生,两人资质平平,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兵法三十六计都不及叶逐一分一毫。所以对叶逐的态度及其恶劣。每天就想着怎么把叶逐拉下台来,让父亲不再偏爱于他。
叶逐从小古灵精怪这两个哥哥哪里是他的对手。要看每年一考的骑马围猎就要来了,将军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
终于到了这天了,晴空万里,真是个围猎的好天气。今天参加考核的不只是叶向的三个儿子还有叶家军的得力干将,虽然围猎每年都会举行,但今年这个阵势是之前没有过的。
叶逐悠哉悠哉的抚摸着自己的坐骑。
“今天就看你的啦”
叶逐说完突然发现黎忠山竟然也来了,心想真是新奇了,还有他感兴趣的事。
叶向宣布考试内容:参赛者自带坐骑,弓箭,最后谁的猎物多谁获胜。使用暗剑或恶意伤人者成绩作废。
叶展和叶鸿两人面面相觑,在传递着什么阴谋。
这一切,黎忠山全部看在眼里。
锣鼓一响,参赛者如万箭齐发,都火速赶往林子,生怕猎物被别人猎走。
叶逐就在这一堆人之中。
“三弟,今日我们一较高下”叶展看起来信心十足。
“好呀,老规矩,赌什么?”叶逐应。
“你的一只手臂。”叶鸿见叶逐上勾,嘴角有难掩的邪笑。
“哦-,今日的赌注这么大。”
他们三兄弟从小赌到大,最开始是赌盘花生米,后来就是受对方十拳之类的。叶逐也向来没输过。
“不敢了!”叶展一脸不屑。
“就如你所言。”叶逐一口答应了。
激将法果然有用,叶展,叶鸿两兄弟也是了解叶逐这个弟弟。
到了围场,参赛者都分散开了,叶逐骑马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叶逐的视力和听力极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箭法又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装了满满一大袋的猎物。
“真是无聊,没一点新意。”叶逐骑着马,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