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里？你们想干嘛？”文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神非常迷茫。

“嘿嘿！”那个身穿紫红蟒袍的少年盯着他笑，笑得非常开心，笑得眼泪都哗哗流淌。

另外那个扎着羊角辫，身穿粉红小棉袄的姑娘，就非常可爱了，但是她捂着眼睛，低着头，浑身颤抖，让文风看不出她是在笑，还是因为激动。

“这就是杨锦言开启的随机传送？”他没有理会这两位小朋友，元神打量着星盘，因为刚刚传送完毕，背面的星空宇宙又暗淡了下去，本来就不太明亮的北方玄武星域，更加幽暗。

“咦！”他发现星盘正面，召唤大神那里，似乎有能量在涌动，“看来马上就可以召唤了，哈哈！”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轻松不少，但是想到杨锦言的下场，不免还是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就这样魂飞魄散了呀！”

对方耗尽自己的能量，发起了这次传送，神魂就开始消散，最终元神溃散，融入了自己的灵界之中。

……

岁月长河逆转，光阴画卷定格在传送前的那一瞬。

那时候，文风进入鸡鸣观，在石塔旁边的一间大殿，见到了传说中的“任天王”。

在没有撕破脸之前，虽然仁王夜星看上去非常年轻，但是依旧表现出了长辈的温和关爱，对于文风胡搅蛮缠地消磨时间，也没有气恼。

对方或许是感觉尽在掌握，也或许是在等候文风主动提出条件，就这样任由他浪费了半个时辰。

“城主，不如我先展示一下星盘的威力？”文风微笑着说道，举止从容不迫，完全没有一丝慌乱。

仁王也很纵容他，面对生死关头，居然还能够这样淡定，的确不应该逼迫他，因为这是在镇海城，而且在鸡鸣观之内，“周天星斗护城阵法”已经完全激活，即便是天王级的高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况这样一个宗师级的小朋友！

……

既然对方有恃无恐，文风也不再矫情，大大方方地催动星盘。

仁王夜星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眼神**迫切，但是依旧忍住了冲动，他不敢冒险，一旦再失败，仙宝舍弃宿主遁走，只怕今生再也无缘得见，飞升成仙就真的变成了奢望。

杨锦言也从星盘中的储物空间走出，不再依附于那一截杨氏神枪，他的元神急促膨胀，很快就覆盖了整个灵界，吸收来自星盘背面星空宇宙的能量。

文风的元神感应着杨锦言的神识，逐渐有了一些交融，突然就融合了一些对方的思维，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两个人的元神合力，星盘被很快催动，浮出文风的识海，铺满整个灵界，光华映照，石塔旁边的这一间大殿，骤然大放光明。

仁王夜星也被光芒笼罩，激动地浑身颤抖，脸上喜不自胜，终究还是不敢出手，没有强制从文风的灵界掠夺星盘，因为他上一次就这样做过，结果星盘抛弃了杨锦言，失踪千年。

……

“城主何必急躁呢？”

文风微笑着，把对方的神情收进眼里，还是没有称呼对方天王。

灵界中，杨锦言元神吸收的能量越来越强，但是神识越来越弱，星盘背面的星空宇宙越来越明亮清晰。

一直没有动静的北方星空，沉寂了很久的玄武星域，终于也开始有了回应，一颗颗星辰散发出能量，穿越时空，贯穿宇宙。

“玄武投影呢？”文风的元神忍不住问道。

“只有这么多，因为我只融合了玄武这一个星域的能量，当年被仁王剥夺星盘的时候，受到压制，自身只保存了一部分，剩余的那些在石塔里面，你只有融合了护城阵法，才能够真正激活玄武星域！”杨锦言残留的神识已经不多，他费力地回答。

“所以，星盘的三位主人，其实你是最差劲的一个！”杨锦言苦笑了一下，“父王没有激活系统，没有融合四灵星域，只是依靠感悟天道，便成就了最高境界！”

“我只是激活了一个玄武星域，就比你强大得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假以时日绝对能够超越父王！”

“行了，你们父子俩都牛逼！”文风黑着脸打断杨锦言，“因为我笨，所以我怕死，我只想苟活，没有你们那么大志向！”

“或许你才是对的！”杨锦言的神识消散，融入灵界，同时也激活了玄武星域，天之四灵同时被激活，星空宇宙生动起来。

文风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也有了波动，似乎看见了源头，一道宽阔幽深的长河，连接时空，横跨宇宙，其中的一滴水，就是无数个大千世界……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和少班主一起，看见的那个“混沌海”，大概只是一瓢水吧？

自己灵界这无边无际的识海，或许只是这长河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湖泊！

……

仁王夜星感应到文风身上散发的能量，正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混沌之力，只是稍稍接触，就可以感受天道之恢弘，宇宙之苍茫，同时又带着让人绝望的破败气息，生机与寂灭交融，阴阳流转，生生不息。

就在他陷入痴迷的时候，这一股能量突然爆发，形成了一个纯粹由能量构建的力场，把文风包裹在里面。

力场隔绝一切，他拼尽全力的攻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也没有听见文风的话语，看那口型，好像是在嘲笑他！

只是一瞬间，力场消失，文风也随之不见，仁王夜星狂暴了，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同样也更加渴望这件仙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

……

“小心天道！”

这是杨锦言神识消散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文风融合对方神识之后，他才郑重地通过神识，告诉文风。

文风稍微翻转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无视了眼前的蟒袍少年和粉红少女，仔细思考这句话。

自己现在只是“玉璞”境界，后面才是“仙人”境界，再往上才是“飞升”境界，只有到了这里，才需要感悟天道、飞升成仙，所以天道是什么？

他以前也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没有人教导，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也就是随便想想而已。

突然他想起来，杨锦言从“周天星斗护城阵法”脱身时，曾经问过对方一个问题。

“系统是什么东西？”

“系统是天道显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