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九章 平行世界8(1 / 1)天心亦月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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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的双手缓缓的抚向了自己的肚子,孩子呀,不要怪娘心狠,娘已经用尽了办法,却终是保不住你啊!

你最后这一丝生命,也就当为娘做了贡献吧,若有来世,娘再补偿你。

柳姨娘这样想着,眼中仿佛有一丝泪光在闪烁,却又刹那间不见了。

她缓缓却又坚定的说:“把药呈上来吧。”

倚翠回到了房里,施潋滟早已下完了三盘棋,扶柳对倚翠责怪道:“叫你去取个点心,你却仿佛去磨面去了,小姐早就饿了,眼瞅着晚膳都要上来了,你这点心取来还有什么用?”

倚翠知道拂柳这是在暗自帮她,赶紧慌忙跪下,委屈的向施潋滟解释了一番。

施潋滟本来在悠闲的下着棋,听完倚翠的解释,心中仿佛有一个念头瞬间闪过,却又琢磨不透,只觉得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万福管家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走了进来,一拱手向施潋滟说:“老爷命奴才将倚翠带到翠月居去,奴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怪罪。”

说罢便向身后几个仆妇喝道:“还不快将倚翠带下去。”

倚翠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拂柳的身后,几个仆妇凶神恶煞的扑向了倚翠,几个人顿时撕扯成了一团。

施潋滟看到这几个仆妇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声喝道:“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放肆?”

说罢,杏目圆瞪,施家嫡女的气势顿时散发了出来,吓得几个仆妇愣在了原地,就连万福管家也怔住了。

万福管家心下暗道,虎父无犬女,大小姐只怕还不好得罪,只得连连道歉道:“奴才逾越了,但倚翠是老爷命带走的,恕奴才不敢不遵从老爷的命令啊。”

施潋滟沉声道:“既然是父亲的命令,那我就陪倚翠到翠月居走一趟。”

王管家不敢得罪,只得跟在了施潋滟一行人的身后,一同向翠月居走去。

施将军下了朝,给施老夫人请完安出来,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小玲在身后惊恐的喊:“老爷不好啦,柳姨娘小产了。”

施雄闻言皱了皱眉,转身喝道:“大呼小嚷,成和体统!出了什么事?待我前去看看。”

施雄一甩袍子,大步向翠月居走去,小玲跟不上,只得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施雄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成亲多年,只得一个嫡子和一个嫡女,夫人自从那年生完女儿便伤了身子,十多年来一无所出。

就连两个姨娘,也没有给他生出一个儿子来,只有柳姨娘生了一个庶女。

施家本就子嗣单薄,到他儿子这一代竟只剩了一根独苗。

他对柳诗诗怀的这一胎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没想到却出了事,心中焦虑,脚下不免变更快了几分。

施雄快速赶到了翠月居,只见一众丫鬟跑来跑去。

小玲一把推开房门,他便大步的走了进去,地上一滩血迹还没有处理干净,屋里满是血的味道,沉闷又充满了腥气。

柳姨娘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见了施雄,便从双目中滚出两行泪来。

施雄抓着柳姨娘的手说:“这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冰冷的指尖紧紧的抓着施雄的手,激动而又凄凉的说:“施郎,我们的孩子没了,是男孩,已经七个半月了呀!”

施雄听到是男孩这三个字,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个惊雷炸了开来,失魂落魄的重复道:“是男孩吗?”

柳姨娘在一旁泣不成声,“是男孩,是我们的儿子啊”

施雄心中悲愤欲绝,猛的问道:“你怎会如此不小心?七个半月的孩子,竟生生的让他落下了。”

柳姨娘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喃喃地说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要再小心一点就好了,我不该喝那碗安胎药的,让我随孩子去了吧。”说完这句话,便挣扎着向床边撞了去。

施雄一把把柳姨娘拽了回来,搂在怀里怒喝道:“你疯了吗?”

小玲哭着跪在了地下,大声的哭诉道:“老爷,是有人要害姨娘呀!大夫刚才过来检查过了,姨娘的安胎药里被人下了堕胎的药啊,求大人做主,找出陷害姨娘的凶手啊!”言罢,便用力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几声下去便见了血。

施雄又惊又怒,这几年来夫人从未怀过孩子,两个姨娘倒是怀上了几次,也是都不小心流产了,好不容易柳姨娘的这一胎保到了七个月,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添出一个孩子了,没想到又流产了。

这几次的流产事件,他查来查去,背后都隐隐指向了自己的夫人。

想到这,他不禁又惊又怒,即使再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发妻,此刻心中也不禁认为凶手就是她。

施雄紧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万福管家,你将小玲带下去细细盘查,待有结果速速报来。”

万福管家领命下去,不多时,便进屋回道:“老爷,奴才查到了这事情和大小姐的下人有关系:小玲说她端着柳姨娘的安胎药回来的路上,被依翠撞到,安胎药撒了一地。

她也没有办法,便又回厨房煎了一碗。

中途她肚子痛去了茅房,是倚翠替她煎的安胎药。

大夫说安胎药里有夹竹桃汁,夫人因此流产。”

施雄听完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添了几分,厉声说道:“去把大小姐的丫鬟带过来。”

管家领命下去,屋里一时间只剩柳姨娘低低的哭泣声。

施潋滟领着一群人进了房间,就闻到了血腥味,心中暗暗怀疑道,不会是柳姨娘流产了吧?可这又与我的丫鬟有什么关系?还没有想透这件事情,就看见父亲大人,面含怒气的坐在柳姨娘的床边。

施潋滟无暇再想这件事情,只得向父亲见了礼,然后问道“父亲,出了何事?”

施雄强忍着怒气,严肃的说“柳姨娘的安胎药是你的丫鬟煎熬的吗?”

施潋滟疑惑的看向倚翠说“我不曾听过这件事情。”

倚翠上前跪下说:“是我煎熬的。”

施雄愤怒的把茶杯掷向倚翠怒喝道“大胆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害我的孩儿!”

倚翠惊慌的连连磕头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柳姨娘,我没有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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