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和金斩乌半挡在圣琮面前,分别接住了花青和白浪的攻势。
花青手下长剑出招迅猛,在认出温芸后,嗤笑一声:“呦,这不是我们温师姐吗?以前一副弱不禁风、正儿八经的模样,现在怎么穿成了那花房里的姑娘了?”
温芸眸色一冷,狼牙棒应声而动:“少废话,接招!”
“啧啧,以前连水桶都提不动的娇俏人儿,现在竟甩起狼牙棒?真是让人想不通啊。”花青嘴下没个正形,可眼中的冷意确是十成十!
温芸被他这么一激,招式越发凶猛。
花青也不再打嘴趣,立刻全身心投入打斗之中。他发现了,温芸早已不是曾经那般好对付了。
金斩乌是魔族,与白浪的修为同时被压制,几招下来竟没分出个高低。
在打斗间隙,金斩乌冷嗤道:“原来你也是魔族的,好啊,你个叛徒!”
白浪一脚踹了去,金斩乌活活退了好几步。笑吟吟道:“说谁是魔族呢?小爷我非人非仙更非魔!少在这给我扣屎盆子。”
金斩乌来不及思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浪又是一记狂暴的拳风袭去!
堪堪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脸擦着拳而过,瞬间鼓了一个大包。
白浪可惜的摇摇头:“唉,差一点点就能把你的头打爆了,真是可惜。”
“你……好你个魔族叛徒!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金斩乌大怒,提剑冲了去。
白浪也恼了,从乾坤戒中随便抽出一把剑,足尖一点跃起,迎头而!
“再说最后一遍!小爷不是魔族!”
……
圣琮到底是仙帝,三个大圆满修者再加一个仙者,应付起来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时不时的回击却让他们连退数步,嗓中腥甜。
在第十招过后,容真终是没忍住,捂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来。
“容老!”
“容老!”
“团团!”
……
听到他们的担忧,容真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摆摆手:“没事,好久没动手,到底生疏了些。”
这里能降得住仙帝的,怕是只有蓝卿和景辞二人了,但愿他们能快点赶来!
陪着他们周旋许久,圣琮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周身爆出强劲的灵力与魔息,震飞了所有的人。
“他,他身怎么会有两种力量!”花青从地爬起来,震惊地看着圣琮。
容真正好倒在他身边,没忍住又喷出口血,不耐道:“他身有魔灵珠!”
“魔灵珠?是魔尊魔核孕育出的那个?”
容真沉沉的点头。
“盛阳!盛阳你怎么样了?盛阳!”
岳起的慌乱的声音响起,几人向他们方向看去,只见盛阳面色煞白,身后半靠着岳起,才堪堪站稳脚步。
容真对其他几人喊了一句“你们去拦住他”,便赶紧跑过去查看盛阳的情况。
手探脉,发现他体内的灵力运转平稳,元丹也没有问题,人却像是丢了魂似的。拧眉问岳起:“怎么回事?”
岳起迅速镇定下来,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以来,他总会出现这种情况。”
容真眸光一沉,想起了蓝卿在仙界偏殿说过的话。
难不成……这也与仙帝有关?
扫了眼半空中还在艰难阻拦的三人,对岳起安顿道:“你先就在这照顾他,等蓝卿来了再帮他看看。”
“好!”
容真说完,执剑纵身杀了去。
圣琮暗沉的眸子淡淡瞥了眼下方的盛阳,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圣琮!是不是你对盛阳做了什么?”容真一来,想也不想便开始动手。
圣琮一掌击退了他,似笑非笑道:“醉仙翁,他是我儿,我还会害他不成?”
什么!
花青和沐归同时一愣,盛阳……是这人的儿子?怎么可能!
“看来这两位还不信啊,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盛阳是我儿,是仙界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圣琮继续道。
盛阳是仙界太子殿下?!
那这么说……年前这人是……仙帝?!
这个消息让花青和沐归万万没想到!反观容真和白浪,并没有太大表情。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了?
花青嘴角抽了抽,偏头问白浪:“浪兄,没搞错吧?这玩意儿真是仙帝?”
白浪挑眉:“货真价实。”
“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在这里,让一切都结束吧!”
圣琮笑着,抬起手,一颗通体黝黑的珠子出现在他手心。
——魔灵珠!
远处装死的金斩乌眼中顿时出现了炽热,二话不说飞身站在了圣琮身后。温芸也恢复过来,重新提起狼牙棒与他们对峙。
圣琮嘴中低喃着复杂的咒语,魔灵珠飞出一股一股的黑气,黑气奔涌向两界山某处,正是封印盘翼的地方!
“找到了,原来在那里啊。”圣琮笑了,带着二人闪身向黑气聚拢的地方奔去。
盘翼的封印处,九条雷锁链撞击,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中间包裹着的“蛋”,在受到黑气侵袭后,有了丝丝裂缝。
圣琮挥手撤了封印外的结界,站在“蛋”的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雷暴涌动的样子。扬起嘴角,将魔灵珠丢了下去。
来不及阻止的众人皆紧张的绷大眼睛!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黑影闪过,接住了魔灵珠。
圣琮嘴角的弧度骤然消失!
景辞把玩着手中的珠子,若有所思的对蓝卿道:“卿儿,这个珠子没有我送给你的那颗爱你一万年好看。”
蓝卿淡淡的扫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贫嘴。
“蓝卿!景辞!天啊,你们终于来了!”花青快哭了。
景辞轻飘飘的向他看去,丢了一抹嫌弃的眼神。
容真和白浪却是被他的话给怔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爱你一万年……这东西不是他作为君淮时,送给蓝卿的一颗流心珠吗?当初就因为这个酸掉牙的名字,他们好几天都无法直视那珠子!
这么说……
景辞……有了前世的种种记忆!
二人双双盯着景辞,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却堵在了嗓中。
景辞看向他们,轻勾起嘴角:“多谢。”
谢什么,别人不清楚,二人心中却明明白白。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