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什么事?
常欢喜忙碌完之后便洗了把手,然后活动活动了脖子,这才发现了脖子上好像有东西。
摸索着拿下来一看,这东西好像有些熟悉呢?
常欢喜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东西好像是许新远的吧,怎么又跑自己这里来了?
她梦游了?
还是
该不会?
常欢喜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拿着护身符走到了隔壁。
“欢喜啊,你想要买烧腊吗?我正要回家去做饭呢,新远,出来帮一下忙。”许亚强对常欢喜说道。
常欢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认了这一说法,然后目送着许亚强离开。
还真的是个好老公,会体贴老婆。
常欢喜却是觉得她爸爸虽然也会主动做饭,但都是在她妈妈的明示暗示之下才动手的。
厉海芬和常安看着常欢喜进了烧腊店,他们都忘了这回事了。
事出突然,他们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常欢喜解释护身符这回事呢。
许亚强离开没多久,许新远才慢吞吞地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没有拿着小人书,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眼睛也是,厉海芬的目光要不要这么明晃晃地注视着自己,许新远低下了头。
“这护身符是你的吗?”常欢喜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护身符。
许新远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摇了摇头。
“奇怪,我明明记得你好像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常欢喜不解地说道,不是他的会是谁的。
“兰婆子”厉海芬说道。
“女儿听不见。”常安莫名其妙地说道。
“兰婆子。”就在常欢喜得不到答案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终于听到许新远开了金口。
兰婆子,她什么时候给自己这东西的?
她的记忆断片了。
难道是她妈妈搞的鬼?
可是为什么啊?
昨天好像风平浪静的啊。
“谢谢了。”常欢喜还是顿了顿,扭头对许新远说道。
许新远都不敢去看厉海芬的眼神,只想快点送走常欢喜这尊大神。
“对了,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店,我去找一下兰婆子。”常欢喜想了想,又冲着许新远说道。
他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许新远想要拒绝的,可是没敢开口。
常欢喜一溜烟便跑去找兰婆子了,大门紧闭,便敲了敲。
“谁啊?”兰婆子睡糊涂了,没想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是我,欢喜。”常欢喜大声说道。
刚走到门口的兰婆子脚步一顿,还有事吗?
可是自己已经应了,兰婆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去开门。
还好,看到常欢喜不会想起那红衣女鬼,可兰婆子还是会忆起红衣女鬼恐怖的样子。
至少不是在常欢喜身上幻化出来,兰婆子赶紧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了。
“兰婆婆,你不舒服吗?”常欢喜关心地问。
“呃,我没事。”兰婆子连忙说道。
厉海芬和常安在常欢喜身后指手画脚,可是兰婆子看不到。
她需要时间缓缓,所以几乎是所有护身的宝物都加在身上了,鬼神莫近。
看到兰婆子无动于衷的样子,厉海芬和常安都有些泄气。
“对了,兰婆婆,这护身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常欢喜又将兜里的护身符拿出来给兰婆子看。
“这,谁叫你来找我的?”兰婆子有些好奇地问。
“许新远啊。”常欢喜不解地说道。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许新远?
“那他没说什么吗?”兰婆子糊涂了,干嘛还要扯上她呢。
“没有,就说了你的名字,我原先还以为这护身符是他的呢,结果他叫我来找你。”常欢喜一头雾水地说道。
“呃,其实是这样的,不是快到七月了吗?你爸妈怕你会撞邪,便叫我找个护身符给你戴一下。
这护身符都差不多的,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求来的也不一定。
你是不知道啊,你昨晚啊,被鬼上身了,幸好被我看到了,这附身符就是这样子来的。”兰婆子解释道。
厉海芬听到兰婆子这样子说,勉强松了一口气,还解释得过去。
本来她还想着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
只是昨晚太乱了,她偏偏又漏了护身符这事。
常欢喜听了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我妈吗?”
“不是,你妈什么样我不知道吗?”兰婆子一想到常欢喜妖冶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她有那样的潜质。
常欢喜浑身哆嗦了一下,“那便谢谢兰婆婆了,这护身符添了多少香油钱换来的,我给回你吧。”
“这,不用了,不用了。”兰婆子倒是没想过这回事。
不过许新远好像出去了几天,他也不说花了多少钱,兰婆子一下子没主意了。
这要不要问一下许新远再回绝常欢喜呢?
真是的,干嘛要找她这个老婆子来做中间人呢。
“总不能让你破费,那个,我得回去看着店里了,兰婆婆,你想起的时候便到我店里和我说一声。”常欢喜见兰婆子迟疑了,便给了个台阶彼此下。
“好吧。”兰婆子先应下了,至于要不要还得看许新远。
常欢喜这才赶紧跑回店里。
只是快到店里的时候,常欢喜的手机便响了,还是常自在打来的电话。
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常欢喜拿着手机愣了一下,但还是接听了来电。
“快点回来,等你吃饭呢。”常自在自顾自地说道。
常欢喜已经走到了自家店门口,看着常自在的背影和有些手足无措的许新远,愣着了。
“我回去了。”许新远看到常欢喜回来,如释重负。
他都快要被常自在的一万个为什么搞得快要崩溃了。
要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个难缠的小鬼头的份上,他早跑没影了。
许新远不是第一次看到孕妇,但他是第一次听到孕妇肚子里的声音,霸道且老声老气的的娃娃音。
这刷新了他所有的认知。
更加诡异的是对方居然认识他,还知道他能够听得见。
许新远只想着离开,然后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