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房东惦记着家里的儿子,吃完饭便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还是同情地看了看许新远,自求多福吧。
许新远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常欢喜,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我说,我这个人比较笨,你不说我可能就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别那么认真,我就是随口和他说说而已。再说了,我这人经常性神经大条的,没那么作的,你放心。
不过呢,我还是会直接说出来我想怎么样的,你也是啊,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可不许瞒着我。”常欢喜叮嘱道。
“没有。”许新远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呐呐地回了一句。
不过常欢喜想要离开了,也没留意到他的异样,“时间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那走吧,我去买单。”许新远也跟着起身,然后说道。
厉海芬和常安,还有孙子健还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
阿玫说了,等她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便会来接孙子健离开,厉海芬和常安便暂时带着孙子健。
厉海芬看到许新远他们出来,便向许新远打了一个的手势,这事,应该是阿玫和孙子健的事可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许新远和常欢喜一边聊着,一边走回了喜庆里。
快餐店已经关门了,许新远看了一眼店面,当初开这店还是思考得不周到啊,搞得他都没有什么时间陪常欢喜了。
许新远将常欢喜送回家里,这才赶了回家。
家里就许妈妈一个人等着他。
“妈,这么晚还没睡啊。”许新远讪讪地说道。
“你还知道现在很晚了,明天又得早起,以后可不许玩得那么晚回来了。”许妈妈叮嘱了一句,然后便进了房间休息。
许亚强早早便歇息了,她不放心,等到许新远回来了才睡得着啊。
许新远尴尬地笑了笑,看来还是得和许亚强商量一下,快餐店那最晚做到八九点就算了。
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阿玫来接孙子健离开。
此时的她已经是一脸的轻快,什么心事都没有了,能不轻快吗?
至于其他事情就让她老公去愁吧,她也该撒手不管了。
厉海芬和常安看了一眼,他们手上那张愿望清单,也就剩下一个不知道自己死哪去的糊涂蛋。
其他的都还不想那么快离开,可以划掉了。
“等他找上门再说吧。”常安收好纸张,如果不来就最好不过了。
但事实上他还是找来了。
“轮到我了吗?你们能帮我找回我的尸体吗?”胡单忆很是期待地问厉海芬和常安,他可是听说了,那个女人和小孩的事情都已经搞定了。
准时包打听,厉海芬恨恨地暗自猜想,可脸上还是很客套地说道,“尽力而为吧,你再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知道的都已经和你们说了,我真的想不到别的了。”胡单忆为难地说道。
“知道了,那就真的是只能尽力而为了。”常安为难地说道。
“我明白,我就是想着自己一个力量太单薄,你们愿意帮我那就太好了。”胡单忆兴奋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们总不能毫无头绪就开始帮你找你的尸体吧,给些时间我们准备准备。”厉海芬白了胡单忆一眼。
世界那么大,她上哪去找啊。
“明白,明白,理解的,那你们有头绪了就尽快告诉我,告诉包打听也行。”胡单忆陪着笑脸说道。
他父母还以为他尚在人世,可他还是想着叫他们尽早接受现实好了,都是他不孝,让他们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算是把他给打发走了,还想着能够歇息一会的。”厉海芬叹了一口气,她这是惹的什么事啊,没完没了了。
“能帮就帮吧,也都不容易,怪可怜的,其实可以帮忙孙子健,我觉得挺自豪的。”常安深有感触地说道。
至少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而不是只会守在常欢喜身旁。
“算你说对了。”厉海芬也没有反驳常安。
不过叫她大跌眼镜的是孙乾艺竟然打算结婚了,还是找了个带着孩子的二婚女人。
倒不是说那女人不好,只是他可以选择更好的,只是他没有那样子做。
阿玫大概也不关心了吧,厉海芬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孙乾艺,她也不想理会那么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常安自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广告店里,许新远一有空便过来这边帮忙,知道这店存在的人越来越多,小店的生意可算是有点起色了。
常欢喜却是一脸的黑线,感觉这小店都活过来了,自己的甜品店还是有点半死不活的。
她不甘心啊,她都快成广告店的专职员工了,就这样还不耽误甜品店的事,可叫她够郁闷的。
眼下是许新远有空过来帮忙,她才有时间码字,自己的小说还需要时间更新呢,虽然订阅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到底不算是完全没人看。
第一本小说,成绩她也没有过什么期望,只是想着有人看就行了,更何况这小说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她是一定要好好完成的。
而广告店里,许新远听完厉海芬和他说的,他可以怎么查?
什么线索都没有,只是知道胡单忆大概什么时候出事的,他和朋友聚会完就自己回家了。
可是他查了一下胡单忆回家的路线,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大河小河的,连个小水塘都没有,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怎么办?”厉海芬问道。
“要不你们去查查和他聚会的朋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许新远思考了片刻,然后建议道。
“你是怀疑他的朋友?”厉海芬张口结舌地问。
她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止是她,连胡单忆也没那么想的。
“不是怀疑,只是看看那天聚会的事情是不是他记错了。”许新远连忙解释道,他都喝醉了,哪能把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说不定他的朋友们能够记得当时的事情呢。
“要真是那样子,他们应该会告诉胡单忆父母的。”常安不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