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第二日,便把陈大人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桑旸把画和被俘的死士,一并交给了史昭和袁平仔细的盘问并查找线索。
而他和祁落便踏踏实实养了几日伤。
这日一大早,二舅母便欢天喜地的来了英国公夫人住的院落。
“吟娘,今日我要和娘去承光戏园子,看秀禾姑娘唱小曲儿,你和落姐儿要不要一起?”
秀禾姑娘?!英国公夫人蹙眉仔细想了想。
虽然唱得不是那武侠话本子,但依稀记得那个姑娘,曲儿确实唱的不错!
看出英国公夫人的犹豫,二舅母探了探头,在英国公夫人耳边小声的说道:
“是武侠的!”
看着英国公夫人眼睛一亮,舅母又补了一句。“唱的还是你闺女!”
“”
正在一旁,吃着点心的祁落一顿。
唱的我?
“唱得就是落姐儿,掉落山崖那出。”二舅母兴奋的直搓手。
看着娘亲和二舅母的兴致勃勃,祁落很是无语,我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你们如此委实忒不厚道了!
“关键还有一出昕哥儿的戏,早前就开始唱了。可前一阵子,我挂心落姐儿,压根儿没心思去看!今天我们一并补上。”
还有表哥?连亲儿子的戏都围观,那我也委实没啥好说的了!
英国公夫人顿时也很是兴奋,立马收拾了一番,便要领着祁落去。
刚要出门,英国公夫人脚步一顿。
“英桃,去问问少将军,问他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看戏?!”这自己的戏,少将军没准想看呢!这准丈母娘随时还不忘这个女婿。
听了英桃的转诉,桑旸这边也来了兴致。这在京城,他的戏还没人敢唱呢!
桑旸换了一身暗云杉绿的衣袍,这个颜色桑旸极少穿。
以前桑旸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衣着,可这几日,却指使着四喜给衣箱翻了个底朝天。
才堪堪挑出了几身还算满意的衣衫,这衣衫是明显不够啊!
桑旸遂出门找了个最贵的制衣坊,给自己定制了几身衣裳,挑着挑着这便想起了祁落。
于是又指使史昭偷偷的管秋月要了朝霞郡主的尺寸。
尺寸还让装了信封封上了蜡,神秘兮兮非不让人看见。
史昭很是不解!
爷的性格是越来越古怪了!朝霞郡主的尺寸,我干嘛要看?别说是封蜡,就是给我看,我还不惜得看呢!
看了我能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最为诡异的是他们爷,拿着信封看尺寸的时候,还不让他在旁边。
也不是说的,爷干什么,他以前没见过?!
他偷偷的看过了,他们爷看尺寸的时候,那个脸是红了又红,把他和四喜乐的!
结果好了,乐极生了悲!他俩被罚去洗所有暗卫的足袋。
原本不想洗,想着掏点儿银子给他们买新足袋得了。可掏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月,居然没有俸禄?!!
最可恨的是,爷还说怕太臭,让跑去玉山脚下洗!!
可怜他俩洗个足袋洗了大半日!
这给朝霞郡主定回来的几身衣服一到,当晚他们爷就翻墙给送去了。
就这身暗云杉绿的衣裙,朝霞郡主也有一身。
刚才他们才接到听曲儿的消息,桑旸就立马让他去前厅,偷偷看朝霞郡主穿的是哪一身!
这才赶紧换了和郡主一样的!又不是双生子,干嘛非穿一样?!
一身暗云杉绿锦袍的桑旸,到了前厅,内袍、腰封以及长裤皆是玄色的,玄色配上暗云杉绿,更衬的少年面白如玉,修长挺拔。
祁落穿的是一身暗云杉绿色的纱袍。头发仅用桑旸给她的羊脂白玉簪,松松的倌上,小巧的耳垂上仅缀了两很极细长的金链,近看会发现做工极其精巧。
每个链环都是用发丝粗细的金丝缠绕盘结而成,链环之间还用比小米还要小的,透明玉石打磨成菱面而成,使这个金链折射出莹亮的光。
这对耳环,是英国公专门给他宝贝女儿花重金造的。
如此素雅无需脂粉,已经美的惊心动魄。
桑旸一出来,问过安,视线便没舍得离了祁落,直看的祁落面色又红了。
暗云杉绿这个颜色是今年新出的,色彩很是别致。
但是很难驾驭,寻常人根本穿不出这个颜色的味道。
不过桑旸和祁落,却穿的异常的好看。英国公夫人欣慰的看了看桑旸和祁落,表情很是满意。
一会儿沈府的几架车马,便出了门,由沈太夫人打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承光戏园子。
一早沈太夫人便命人来订了最好的观戏高台。
沈家人的颜值都很高,众人一入了承光戏园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戏园子的老板赶忙便迎了出来。
“那是沈家的儿郎?”好奇的人问道。
“听说那便是救了朝霞郡主的泉州官差,他这是一招朝飞上枝头啦!”
桑旸:“”
“这也不像寻常官差啊!”
“这是能看出来的吗?就是有这长相才能接近的了郡主啊!”
“听说当下便给郡主求亲啦?”
“可不是吗!不过就是郡主还没应。就凭这长相,不仅比起沈家儿郎来不差,这看起来,比皇子也不差呀!”
“哈哈,说的你好像见过皇子一般!”
“没见过但我听过说书不是!”戏园子里聊的好不热闹。
“这人我认识,上次诗会就靠脸,被明慧大师选了有缘人。诗文绘画皆是不通。看来拳脚功夫很是了得。”
“想来是才情和家世委实是差了点,求亲才未成。”
怎么就被形容成了只靠脸和拳脚吃饭的粗人呢?!
什么叫诗文绘画皆是不通!
就是不擅绘画而已,这学问和兵法就是比状元也不差呀!
学武之人耳力甚好,下面人的议论,桑旸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要不要和沈太夫人一行一起。
他非派史昭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粗人不可!
桑旸仍然保持面无表情的高贵模样。
史昭憋着笑,谁让爷你非要微服出巡!
桑旸低头看了看史昭的袜子。
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