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上?就是在草原上弄改革,搞巡游骑兵,把东突厥人变成看门口的那个人?”
大度设有些不相信,“你居然这么年轻?”
“方案是我提的,不过落实的不是我!”
唐河上坐在马上,神色冷冽,“我也确实很年轻,也很帅!不过你说得不全面,颉利是我抓的,鹰扬卫是我缔造,在都护府营地我灭了你们几万人的也是我!你们杀了我大唐多少子民,杀了我多少泽袍?放心,我不接受你们的投降,这笔账,咱们会一一清算!”
“投降?哈哈哈哈!”
大度设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你在草原上缔造的龟壳是我砸碎的,社尔也是死在我手里!要不是你运气好,弄死了肆叶护和回讫可汗,你早就应该死在金帐王庭!
你应该庆幸,庆幸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就在都护府那个乌龟壳里!庆幸我大度设没想到,我一直视为大敌的人,一直拿来做对比的人竟然就在都护府!早知如此,那天哪怕是肆叶护死了,我也要冲破你的龟壳!”
“你!的!意!思!是!说!”
大度设的话,让唐河上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的一字一顿,话里充满了杀气:“入侵大唐,是你一手促成的?”
“是又如何?哈哈哈!”
大度设大笑着道:“你花一年的时间缔造的乌龟壳,我只花了2个月就给你砸碎了!跑回讫、高昌、西突厥和吐谷浑,花了一个多月吧,我利用他们的野心构成了结盟,然后用了半个多月起兵。
都说你是大唐最聪明的人,可显然,事实证明你这位大唐最聪明的人缔造的草原并不如何!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很有挫败感?”
唐河上是完全没想到,眼前那个充满叛逆感的青年竟然是入侵草原的罪魁祸首!唐河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挫败感,他心里只有浓浓的杀机!
这样一个神经病,一个给大唐给草原带来了巨大伤害的神经病该死。
“你想杀我吗?”
大度设耸了耸肩道:“来,试试!看看是你的新武器快,还是我的弓箭更快?”
唐河上虽然看不到大度设脸上乖张的神色,可仅仅是大度设的语气就让唐河上无比想杀之而后快!
“呼!”
唐河上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冷冷道:“杀了你,是对你最轻的惩罚!你这样的人,我会让你亲眼见证你做出的决定给你的部落和族人带来的伤害!而你,也终将死在长安的菜市口上!老子要亲自活剐了你,三千六百刀,少割一刀,算老子输!”
“是吗?”
大度设冷笑道:“那就试试看,咱们谁胜谁败吧!”
简短的会晤,大度设成功激起了唐河上的杀心。当二人分别回到自己的队伍,战争的号角立即吹响。
铁勒和西突厥的残部没有做任何的试探,直接朝着唐军冲了过来!
几万人的喊杀声,几欲震得不远处的阿卑山发生雪崩。
“两翼还请劳烦大总管和苏将军,中路交给我!”
唐河上对着李靖和苏定方拱了拱手,直接下令道:“鹰扬卫听令,车震在前,火炮在后。所有火炮对准中路,不间断开火!突击营、侦察营呈三段式射击无差别攻击。”
李靖没和唐河上计较谁指挥的问题,一夹马腹朝着左翼奔驰而去。
苏定方拱了拱手,转身前往右翼。
“左翼,凿穿!”
“右翼,跟着我,杀!”
李靖和苏定方同时下达了作战命令!大唐右卫,从长安到突厥都护府,从突厥都护府到回讫王庭,再从回讫王庭一路风雪抵达玄池,终于,他们开始了第一场征战,也开启了这场战争最后的战役。
“嘭!嘭!轰隆!”
六门重炮,再次发出了怒吼咆哮!
每一颗空心弹都会带走十好几个西突厥人和铁勒人!
“散开,散开!”
铁勒的万夫长一边冲锋一边吼叫着!
“咻!”
突然,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影快速掠过,正好砸中了万夫长的脑袋,“啪”,如同夏日里落到地上的西瓜,稀碎!
“嘭!嘭!嘭!嘭!”
重装营的炮兵们拿出了最快的炮膛清理、装填、开炮的速度。虎蹲炮每五息时间就完成一次射击,红衣大炮,每二十息就完成一次射击。
敌人的中路,由西突厥人组成的先锋军在两三轮炮火之后,所剩无几!
那些倒在地上的马匹,让大度设所在的中路军冲刺为止一滞!
“绕过尸体,冲杀过去!左右两翼,分两队兵马加入中路军,给老子冲过去,弄死那些投石机!”
被铁勒士兵包裹在中间的大度设气急败坏下达着命令,今日,他一定要亲自率军将对面那几百人全部弄死,一定要将唐河上弄死!
铁勒的队列不断调整,始终保持着中路军的兵源。
看着这切,唐河上冷冽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嘣!”
突然之间,巨大的声音传来,那是左右两翼的右卫重骑兵迎面撞上了敌人的两翼!
几乎被铁包裹到了牙齿的钢盔重骑兵如同坦克一般直接将铁勒人的两翼给撞碎!
倒地的西突厥降兵和铁勒士兵还来不及翻滚,一个包裹着铁片的硕大马蹄出现在了视线里......
苏定方如同箭头一般早已刺入敌阵左翼的中心,一杆长枪枪出如龙!
左翼,年近花甲的李靖在亲兵的拱卫之下,在敌人的右翼左冲右突!
突然,一把弯刀猛然砍了过来,李靖毫不含糊,伸出左手手臂格挡!
乓!
那是敌人的弯刀和手臂上钢铁护臂相撞的声音!
“哐当!”
敌人的弯刀应声而断!
那砍到李靖手臂的西突厥降兵一脸懵逼,敌将的手没砍下来,反而把自己的刀给崩断了?真想说一句“******!”
李靖没有给他骂娘的机会,右手灵巧地挥动,唐刀的刀锋从敌兵的脖子上划过。
那士兵双目一瞪,丢下手中的断刀准备去捂住自己的脖子,然而......他的头颅直接和躯体分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