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群星璀璨,钟声悠然从远处传来,伴着清凉的夜风,将白日里的燥热吹得一丝不剩,淡淡花香悠远而怡人。
此时叶莲望着浩瀚星空,心里想着明日的太阳应该会从西方升起,因为司马翊竟邀请她一同爬上梅居的屋顶共赏夜景,此时二人正并排坐在屋顶上看星辰天河,一开始叶莲总觉得不自在,与司马翊在一起就如与虎为伴,战战兢兢的。
叶莲只是服从地坐在旁边,不敢住声,渐渐地她发现司马翊似乎很享受这份宁静,她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那个,少爷?”叶莲胆怯地看向司马翊,只见他明亮的双眸望着夜空,闪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身心都如躺在银河里一般,景不醉人,人自醉,叶莲觉得他们周边围绕着点点星河,微风轻轻抚面,吹散了心中烦恼,也吹得叶莲春心荡漾,何况身边还有位超级美男与她一起赏月,赏星,赏夜色,此刻整个人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想说什么?”
叶莲收回自己想歪歪地思绪,“哦,没事,只是想问一下今天怎么想着,来这屋顶欣赏夜景?”
“我送你的竹笛带上来了吗?”
“嗯,”叶莲从衣袖中抽出竹笛。
“吹一曲吧。”司马翊轻轻地说,依旧躺着,双手整在脑袋下,目光停留在茫茫银河中,仿佛透过漆黑的夜空,能看见九霄之外的月宫。
“哦,那你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
一曲红尘吹尽天下往事,海天东望夕茫茫,山势川形阔复长,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能就江楼消暑否?比君茅舍较清凉。
月光洒向梅居墙外,慕容雪,斜身背靠在墙,手中握着一支玉笛,抬头望着星夜璀璨,听着曲子幽幽传来,今夜这月色竟照得慕容雪的心失落得紧呀,明明是他先遇到少女,可是、、、、、、再遇到时,少女却离得太远,如水中月看得见却抓不住,若换了别人,自己定是要一争的,可是对方偏偏是太子,争不得,抢不过,“月老呀,您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罢了,既然如此,若她幸福,我便也是幸福的。”
慕容雪拿起手中玉笛,对着它发呆:“这玉笛可是我跑遍了全京都才求来的,独一无二,这世上再找不到与它一般的,看来却成不了你的独一无二,也罢,就让它替我陪在你身边吧。”慕容雪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长廊深处,寂莫落魄略带有凄凉。
一曲罢,叶莲见司马翊双眼紧闭,想来是累了,小憩一会儿。叶莲看时辰还早,便也没有叫醒他,想着让他睡会儿,自己在旁陪着,应该不会着凉,却不知不觉自己也去会周公了,叶莲睡梦中感觉被人抱起,只觉得耳边风呼啸而过,但眼皮实在太沉了,努力了一阵,便又沉沉得睡去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塌上,身上还被盖上了暖和的被子。
“叶莲,我,司马翊,虽生在皇家,但身边却无一真心待我之人,母后只想着如何保住她的后位,父皇忌惮我们这些皇子,谋夺他的皇位,对我们处处心存芥蒂,打压。唯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弟弟也一心想杀死我,取代我太子的位子,呵呵,说来也是可笑,这十四年来,我一直装得冷血,不敢与人深交,不敢将自己的心事言于表,久而久之,竟忘了真正的自己,明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人人又都敬我,怕我,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可自从遇到了你,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不怕受牵连,舍命救我,照顾我,虽常常被我捉弄,却事事替我着想,处处替我安排妥当,在天华府里的这两年里是我成为太子最快乐的时光,想来是老天派你来为我这枯燥的人生添些色彩,若可以,我希望我们一直可以这样,你永远是这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假如你愿意,可否许我一世相伴?”司马翊看着熟睡的叶莲,慢慢向她表白,这许多日积在心底的话今儿一股脑儿都道出,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你不说话,我便当是默许了,”司马翊用一只手轻轻抬起叶莲的右手,然后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小手指与叶莲的小手指相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为证。”说着两个人的大拇指轻轻相碰。
然后,司马翊露出欣喜的表情,十分小心地将叶莲的手放好,心情愉悦的去睡觉了。
一夜无事,醒来已是日照三竿,叶莲猛得从床塌上翻身坐起,“我怎么睡着了?嗯,我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昨夜司马翊还像跟我说什么了着?”叶莲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可是最后在她脑袋里面的画面就只限于司马翊抱起了她,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会吧?我记得、、、、”
“不会什么?”
这时叶莲身后传来司马翊的声音,真是一大早的就像幽灵一般出来吓人。虽然心里十分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低着头弱弱地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谢谢啊,昨夜帮我盖被子。”
“啊,不客气,”司马翊看了一眼她,想来昨夜两人的拉勾,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半开玩笑似地说“以后不要吃那么多,减减肥,重死了。”
“呃咳,咳,”闻言叶莲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刚才的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司马翊早已洗濑完毕,看着叶莲被自己的口气呛到,再也忍不住,笑着推门走出,走时还不忘提醒叶莲:“你还想在床上待多久,早课快开始了,去迟了可是要受罚的。”
“啊——,早课,我竟给忘了。”叶莲被司马翊这么一提醒,顿时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慌乱地从床上爬起,便冲向脸盆,也不管里面的水是不是司马翊用过的,三七二十一胡乱抹了一把脸。
此时司马翊早已出了梅居,叶莲见司马翊走了,终于可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一天不损我会死吗?不知道体重对女人来说是****吗?”叶莲没好气地将司马翊房间内的被子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