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一脸的杀意让柳文秀心中大惊,十分后悔没有看好柳文琪,更生气弟弟的无智,她虽然没有看到林默是如何击退谷家父子的。
但是能够从容退走,安然无恙的追上自己二人,讨要报酬,就绝对不是易于之辈,而且当时的出手阻拦绝对是因为被自己姐弟二人撞破了形迹才出手的。
一言一行绝不是那些争夺侠名的谦谦君子,能用钱打发走当然是极好的,可是弟弟这般招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处啊。
柳文秀想向林默解释,可是林默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果断出剑直奔柳文琪。柳文琪刚刚被姐姐一顿说教,心中觉得没有面子,又见到一贯强势的姐姐竟然向这人轻易妥协,更是觉得面上无光。
当然若是杀掉眼前之人,能够回敬姐姐说教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他自身也根本没有想过柳文秀注意到的那些浅显的细节,自顾自的推开柳文秀,拔刀迎上。
实际上今晚的刺杀在他看来,若非敌人无耻一堆人给他下套,他早就杀了那个敢落他面子的七少,全身而退了,甚至那死去的师叔和姐姐的援救,在此时已经逃出升天的柳文琪看来,未必不是多余的举动。
若是林默知道他的想法,也只能说一句熊孩子的世界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好吧。
柳文琪莫名的自信,并不能影响现实,更不会让他的刀在快上几分,或者是让他的刀法理解有几分进步。
柳文琪刀式轮转,与死去的师叔不同,他的刀法得到的传授更加圆满,在刀势上也是意境绵绵,颇有上乘刀法的深远。
但是在林默看来若是刚刚对战谷家父子时也有这样的心态,结果未必用得到自己出手。
可是再高深的刀法也要看谁来使,林默的剑更加直接,攻敌必救之处,剑式狂野,剑发由心,在简单的刺、削、撩、劈之后就把战斗的节奏完全的纳入自己的掌控。
柳文秀也没想到弟弟会推开自己,狼狈的扑出几步,回身的时候,发现柳文琪已经被林默的剑逼迫到了死角,连刀都斩不出去了,赶紧拔剑前去帮忙。
林默并不急于拿下柳文琪,依旧在他的剑式中戏耍着柳文琪,对于加入战团的柳文秀,他知道她的剑法无孔不入,剑势绵延无尽十分厉害,所以并不让她直接面对自己,使柳文秀急于换下弟弟的想法无法实现。
林默的剑不断的刺在柳文琪的刀背或是侧面,让每次柳文琪的刀总是把斩向他的刀变成了斩向柳文秀,而且脚下身法灵动,全然不与柳文秀正面对剑,二人之间总是夹着个柳文琪。
如此的情形柳文秀十分无奈,她甚至剑法都施展不开,这个神秘之人实在是贱的很,她的功向他的剑路,不躲不藏。
全是用剑把柳文琪逼到自己的剑前抵挡,自己转换方位,他也转换方位,到现在为止,她甚至的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法,连一招都没有施展完整过。
如此的剑斗十分憋屈,有时她还真有把剑刺穿柳文琪,把两个人一块穿了的冲动,可惜的是她不能。
真正苦不堪言的还是柳文琪,他完全如提线木偶一样被林默控在剑下,他也想过不躲,让林默把他打出战团。
可是他的刀刚放下,身上就实打实的挨了林默的剑,长剑划过,就留下了剑痕,有时他的刀用力不足故意成了毫无威胁的花架子,可是林默的剑脊就抽在了脸上,此时原本白净粉嫩的小脸都快成猪头了。
虽然都是些伤皮不伤肉的外伤,并没有大碍,可是他疼啊。他不是在江湖上刀口舔血的糙汉,也不是是无惧生死的豪侠,他从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
柳文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有力使不上,对方实力高强,也太过滑溜她也是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收剑而立退出战团。
“阁下还请住手。”
“阁下实力高绝,文秀自叹不如,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吧,再这么打下去,我弟弟也要失血过多了。”
林默见柳文秀上道,也就不再戏耍柳文琪了,一剑挑飞长刀,提脚揣在柳文琪的屁股上,刚好踢到了柳文秀的脚前。
柳文秀心中再气,眼前的也是自己的弟弟啊,只能把弟弟扶起来,查看伤势,好在问题不大,都是令人疼痛的皮外伤。
而且力度都有所保留,连行动都不会有什么阻碍,只是这十余道剑痕也就罢了,这张猪头脸,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消不了。
“哼你们姐弟俩如此无礼,罔顾江湖道义,背后伤人射杀的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如此举动让我这个初入江湖的萌新,深感江湖险恶,心中蒙上阴影,让我这个三观端正助人为乐的好人,大受挫折,导致从今以后武学进步无门,你们的举动是何等的恶毒,你们都是坏人。”
我们恶毒!我们是坏人!我们欺负你!我弟弟的这满身的伤痕是谁留下的,你怎么不提之前我给你的金叶子。
柳文秀气的原本差强人意的胸脯,在深呼吸的作用下也变得小有规模,让林默的余光不经意之间瞟到了几眼,而柳文琪听了之后转身保住姐姐的手臂直接哭了起来,让挡住了视线的林默颇为惋惜。
形势比人强,柳文秀也只能压服心中的怒气。
“阁下直说吧,有什么条件,柳文秀一定做到。”
“我,要你......”
闻言柳文秀的已经变了脸色,好在林默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的剑法。”
“这是我们平阳柳家的嫡传剑法,恕不能外传。”
林默玩味的看着再度把柳文琪挡在身后的柳文秀,突然脚下用力,无声无息的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下一瞬间已经站在了柳文秀的眼前,伸手按住了才反应过来正要挥剑上撩得右手脉门,空中留下呲呲的破空声,又一个转身回到了原位。
柳文秀还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却觉得有背后有被水打湿的感觉,赶紧转身发现柳文琪的左胸上有一个刺伤,而且是穿胸而过,透体而出的剑伤。
“他的伤在一个时辰内若得到救治则会无碍,你是想继续和我讨价还价,还是救他的性命你自己选择。”
柳文秀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原来一直都是这么冷,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