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将手机交给下面的兄弟，吩咐他们去整。

陈橙看着好笑：“大哥，你这还兼职警察的职位啊。”

“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骗人辛苦钱，一般干这个的都是学生，或者在家没有收入的人群，哥之前也被骗过，当时穷啊，知道得多闹心啊。”

听着这话，陈橙有些愣神：“哥，那你...”

王金山问：“好奇为什么我现在干这个事？”

陈橙点了头：“有点儿好奇，跟你接触这么久，感觉你不像是干这事得人。”

王金山拿出两瓶酒，将其中一瓶递给了陈橙：“好久没提过以前的事了，也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你为什么干这个？我听说你之前还当过兵。”

陈橙接过酒喝了一口：“还能为啥啊，为了钱呗，当时我妹妹生病，没钱治啊，还是庞哥给我拿的钱，让我跟着他干。”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来，妹妹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也就庞哥帮过我，我就一直跟着他了。”

王金山拿着酒瓶和陈橙碰了一下：“都差不多，都是为了钱，你可比我幸运的多，直接有个好大哥，我啊，年少时不得志，还总是想闯荡出一番天地，被骗了很多次，直到后来，遇见了我家孩她妈，不怕你笑话啊，我家那口子，是我之前住的那个地方那一片的老鸨，你也懂啥意思，她也是个苦命的人，我最开始在那当保安，然后再一次客人找茬的时候救了她，慢慢的就在一起了，然后啊，阴差阳错就干到现在了。”

陈橙：“大哥，你现在也有积蓄了，没考虑过收手和嫂子找个好地方好好生活吗？”

王金山摇了摇头：“没法收手了，用我媳妇的话来说，我们这一路整的满手血的，还想回到正轨，回不去咯。”

陈橙：“那小侄女呢，你们没为她的以后考虑一下吗？”

王金山嘿嘿一笑：“考虑过，她户口都没跟我们一起，我给她留了一笔钱，足够她好好活着了，我还给她找了个干爹和干妈，我也告诉过她，以后爹妈出啥事了，就去找她干爹干妈，没人敢找她麻烦，要是干爹干妈都出事了，那就证明什么都没有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了。”

陈橙脑袋里飞速运转，能不能将他发展成内应，能不能成功。

小弟敲门进来了：“大哥，找到了，是一家人整的，骗挺多人了，比咱们还能骗，刚刚小赵说，他们这个都没证据送公安，比咱们还牛逼。”

王金山笑了：“比咱们还能牛逼？没事，公安管不了啊，我来，欺负我闺女可不行。”

“去，给他们整来，咱们学习学习经验，看看怎么个没有证据法。”

小弟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好的，长官，我这就去。”

王金山笑骂着：“赶紧去，别玩了。”

小弟乐呵的走了。

陈橙暗自思索，看看王金山怎么对待这几个人吧，在考虑能不能让对方成为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