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有些蒙蒙亮,二人无声对视着,封狱这时才看清楚风吹雪的样貌。
平平无奇,既不难看,也不丑陋,一袭黑色道袍映衬得她越发普通!
但是风吹雪浑身上下,却是散发着一股气势,封狱可以清晰感受到!
一种锋锐无匹,却隐藏在刀鞘中的气势!
风吹雪只停留数个呼吸,单手往下一招,练气四层修士腰间袋子立即摄入手中。
她看了一眼封狱身边的法棍,却是未做声,打开袋子随意一看,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籍。
风吹雪翻了翻,眉头一皱,然后直接扔向封狱,手中袋子也是扔出。
封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听到风吹雪淡然的话语:“役鬼术贫道无用,役鬼术加上这些灵石、灵符一并与你交换那法棍!”
封狱赶忙借住书籍袋子,当听到风吹雪的话语,他心中不禁苦笑,这女修还真是分得清楚,她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啊!
他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灵符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张神行符,一张飞行符,还有一百多颗灵石,一个药瓶。
他也不拖沓,当即把法棍扔向风吹雪。
他不是金灵根拿着法棍也无多大用处,灵石正是他需要的,平日修炼也不愁了。
风吹雪接过法棍,放在手里称了称,似乎极为满意样子。
她看向封狱犹豫一下,但在看到手中的法棍,犹豫这才退去说道:“此地往北,千里之外有一处坊市名为阴玄谷,阴气浓郁正适合道友修炼!”
言尽,风吹雪身形往远处飞去。
封狱看着风吹雪消失,这才看向修士尸体。
他来到尸体前,细细看了一会儿,抓起修士的脑袋打出几道法诀。
只见修士额头飞出一团灰金参杂的光团,光团形成一个小人。
这正是这修士的魂魄,修仙者识海已用,死后魂魄会关在识海中,只等着慢慢消散。
死后的魂魄要想从识海中出来,需其他修仙者摄出魂魄,或者修仙者本人魂魄强大到一定程度才可。
修士大部分神智似乎还在,他连连虚空磕头求饶命。
若是魂魄被灭,恐怕没有来生了!
封狱还未回答,识海中老槐树传来一股吸力,修士的魂魄立即朝着识海撞去。
“嗡嗡!”
他只觉脑袋一阵嗡鸣,魂魄已然撞入识海,直接被吸入老槐树中。
老槐树散发璀璨灵光,一颗金色果实出现在树枝上。
封狱有些好奇打量几下,也没看出一些端倪,可能还需要一些魂魄滋养?
难道还没成熟,不然怎么对恶鬼没吸引力?
不知道这金色果实有什么用,以前那颗果实,可是增加恶鬼许多实力。
想着这些,他从识海中醒来,打量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修士与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想了想,估摸着自己也该避避风头,万一那练气四层修士还有更厉害的友人,他岂不是不妙了!
想到这里,他便往临山外奔去!
风吹雪既然知道临山阴气浓郁,还和自己说阴玄谷之事,那便表明阴玄谷比之临山阴气更加浓郁,这就值得一去。
封狱没有使用神行符,一步一脚印往远处走去。
…………
行走路上,封狱把那本书籍拿出。
只见书籍名为《金煞鬼》,他翻开仔细看了看。
片刻后
他才知道,那位练气四层金灵根修士为何想要恶鬼。
金煞鬼正是以金气培育的恶鬼,只是这种培育之法在封狱眼中却是粗糙的很。
泯灭了恶鬼独有特性,只剩下肉体强悍而已,虽然可以一直实体存在,但终究还是弊大于利。
封狱的培育恶鬼之法,其实从收服时已然在培育中。
他没有耗费资源培育,但是恶鬼体内那符文却是潜移默化让它朝着特定方向培育。
比如阴气与煞气融合而成的阴煞之气,鲜少恶鬼才能有的神通。
甚至恶鬼身形与外表都是按照符文而成形的。
当然恶鬼除了符文潜移默化培育中,还可以用金煞鬼方式培育。
至于会培育成什么样子,恐怕无人知晓!
役鬼术培育之法只是让恶鬼朝着已知方向成长,恶鬼起码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若是私自乱培育,恶鬼是废了,还是更强大谁也不知。
封狱摇了摇头,恶鬼自从吸食l精血后,恐怕已经朝着未知方向成长了!
他把秘籍放入袋子中,或许以后得到第二只恶鬼,他可以试试用这法子培育出一只金煞鬼。
封狱看向鼓鼓囊囊的袋子,不禁摇头苦笑东西越来越多了!
…………
一路往北,走了两天多。
一路上不时可见一些尸骨,这些都是难民所留!
封狱身穿灰色道袍,一路上一些难民看到他,总是会露出惊恐之色。
这让他有些疑惑,每当他要靠近难民问些事情时,难民都是避之不及。
“驾……!”
一匹黑马从后面奔来,难民见此纷纷躲避,唯恐被稀里糊涂撞死了!
“吁!”
黑马停在封狱身旁,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位面容消瘦的男子盯着自己。
“我且问你,你是哪里来的道士!”消瘦男子如此问道。
封狱眉头一皱,居高临下的语气让他有些厌恶,于是他淡淡道:“贫道如何与你无关!”
消瘦男子一挑眉,随口道:“哦……那便是你了!”
封狱满脸不解,这人有毛病吧?
“你这人有毛病?”
他想到就说出来,用不着对居高临下的凡人客气什么!
“哼,不识好歹!”
消瘦男子面色一冷,单手提起马鞭往封狱身上抽去!
封狱面色同样冷冽下来,单手拽住马鞭往前一拉,消瘦男子整个人从黑马拉下来了。
“嗯哼!”
消瘦男子掉落在地,痛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时。
当看见封狱彻骨冰寒的眼神,立时呆愣住不敢再说半个字。
封狱摇了摇头,心道一声莫名其妙,这才继续赶自己的路!
只是他没注意,消瘦男子死死盯着自己,仿佛要把他的样子记住似的。
这对于封狱而言,只是一个小事,他还犯不着因为一个凡人真正动怒!